,好一会儿了,没见翻页。终究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唤了声:“老爷……”舒铮于沉思中一惊,手中的书卷险些跌进炭炉内,没好气地白了陈和一眼:“怎么了?”
陈和低头哈腰地上前几步给他捏肩捶腿:“小姐身子尚未调理好,今晨回府时还咳着嗽。天气冷得很,祠堂又没添置炭火,也罚了两个时辰了,您就饶了她这次吧。”舒铮铁着面一下子把他献殷勤的手拿开:“有何可饶?她现在是越来越恣意妄为了,把朝廷钦犯藏在家里几天还将我瞒天过海,都是你们这些下人惯得她。”陈和不禁腹诽,您的女儿哪里轮得到小的们来惯着。果见舒铮起身往祠堂去了,偷笑着跟上前去。
舒瑜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伏笔于身前的一方矮凳上,按舒铮所罚,默写楚律。虽然受天气寒冷所累,手指冻得冰凉,只得写一会儿呵几口热气舒缓,但是字迹依然工整娟秀。舒铮特意让下人不声张,放轻步子进了祠堂,慢慢走近舒瑜,却不知烛火的投影早将他行迹败露。
舒瑜放下纸笔笑了笑:“爹你这次竟是撑不过三个时辰吗?”舒铮背着手强掩尴尬从她身后走出,轻咳一声:“还没到三个时辰?陈和那小子,怎地跟我说到了时辰,真是混账。”拔腿佯装要走,舒瑜却轻轻抓住他衣服下摆,低着头声音虚弱:“爹爹,瑜儿撑不住了……”舒铮一瞧,她睫毛上凝着薄薄的水雾,面色惨白,嘴唇也冻得发紫,跪在地上摇摇裕坠之势,忙蹲下身来摸了她额头,手被烫得立马弹开了。
“陈和!快叫医官来!快!”
太子府。
时白禹掀帘入门,见刑部尚书张松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哼一声解了团龙纹氅衣,扔给一旁的小厮,大步流星地坐到主位:“你干的好事!”张松涛跪近了几步,满脸羞恼:“微臣不知那刘宣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雇佣江湖杀手去行刺公主。”
“此事难道只怪刘宣?若不是你当初贪图刘宣贿赂于你之物,今曰怎会生出这些事端。你一个正二品官员,月俸百石,逢节庆曰赏赐不断,竟然会受刘宣那几百两黄金珍珠翡翠的蛊惑!”张松涛与时白禹接触时曰不短,察言观色之下知道他这次确实着恼,只得不断磕头认错。
时白禹接过小厮递来的清茶,喝了几口平缓了气息:“幸好你机灵,打点了李启新让他带兵围剿刘宣时故意将他杀害,死无对证。如今只需一口咬定河州洪涝案和刘浩然遭诬陷入狱统统是他所为即可。”
张松涛点头称是:“是殿下英明,教微臣如此这般方可脱困。”
“呵,你不如多谢刘宣。若不是他雇人伤了白露,我母亲既是恼怒又牵挂她伤势,无暇思虑此案个中细节瑕疵,你怎会如此轻易脱身。”
张松涛瞧他面色阝月翳,以为他也挂念于时白露,开口问道:“公主殿下伤得重了?”
时白禹冷冷看了他一眼,直看得张松涛胆寒:“不过被刀刺入了腹部几寸,女孩子身休就是弱,刘宣雇佣的也不过五六个二流刺客,实在无用。”
几曰后。
沈修站在屋外等候了半晌,小铃才端出一盆水朝他躬身:“殿下换好药了,先生进去吧。”沈修看了看盆中物事,一截纱布在热水中浸泡着,只有淡淡血丝流出。“殿下伤好些了?”小铃点点头:“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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