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鼓屁股翘,当大户家地美妾也绰绰有余。”敢情崔启年没睡着,一直从斗笠的缝隙里偷窥哩,待季兰走远了,摘下斗笠就猥琐地笑道,“那话怎么说来着,鲜花插狗屎上?”
“你少动鬼心窍,如果还是舟娘,反正你情我愿的买卖活,谁也管不着,现儿是雇回来的下人了,又有男人,别在自个家惹些骚事。”
李臣警告,如果启年和那妇人勾扯上了,哪怕是赖汉动手动脚,没理在先,也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将甘家人统统“解聘”哄走。
亲疏有别,他不会为了收留的下人,去主持什么不偏不倚的公道,乱了自己内部。
多少李臣对这个和雉娘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还是有些怜悯,也不希望这种事会发生,所以事先提醒下。“她屋里头地汉子还算男人?”崔启年啐道,又拍胸保证,“就是过个眼瘾,咱虽赖,却还是要脸地,不至于去欺辱个妇道人家。”
这是实诚话,赖汉坑蒙拐骗啥都干,脸皮厚不知羞,但对待婆娘,还是有点好汉的骨气,最多嘴贱几句,绝不动粗逼迫。
水潭是山崖上地堰溪淌下聚积成的,现在断了流,悬挂在崖子边的小瀑布也失了踪影,露出以前隐在水幕后的青灰色石头,一潭子死水在阳头的照射下蒸发了不少,得跳下去,在布满苔藓的湿泥上走几步,好汲得到水。
甘家汉子单名个贵字,打着个赤膊,不停喊热,在水潭边拿瓦罐舀水朝脑壳上淋。
“爹,歇够了便快些回去呗,东家责怪下来,工钱就短了。”甘梅跺着脚催促,暗暗埋怨着爹的懒散劲头。
爹还赌气似地,把几个瓦罐横着垫屁股下坐着,不让自个汲水,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两人只好干耗着时间。
“就是个外州的小功曹,啥东家,现如今是落了难,等时来运转,做了刺史、州牧老爷的姻亲,他给咱家提鞋都不配。”甘贵甩着头说,天太热了,没一会,湿濡濡的头发就干透了。
这家伙心眼高,典型的老爷身子仆人命。
“我只知道,这活计清清白白的,出劳力赚工钱,用不着娘……”甘梅把后面的话忍了回去,不忍心说娘亲为了家人的生活,所干的脏事。
她正着急着,便瞧到娘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赶忙迎上去,接过水罐,心疼地抹着娘额头上的汗迹,眸儿都有些红。
“走几步路,不累的。”季兰捏捏女儿的脸颊,指着罐子说,“李老爷打赏的果子,宝儿快尝尝。”
“吃剩下的,算什么打赏。”甘贵边骂,边伸手抓了满掌,一口一个吐着核,又对闺女说,“瞧你急的,去打水呗,哼,咱全家服侍他,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等等,吃了枣子,娘和你一道……”季兰忙喊道,却被男人阻止道,“让宝儿先回去,为夫有话要问。”
见女儿提着汲满水的瓮罐走了,甘贵就严肃地说,“人多时不好多讲,到底那事你考虑得如何?”
“李、李老爷是善人,我身子脏,不能……”妇人头都要埋到脖子下了,局促地说。
“心善才好,不会抹干净了嘴就不认人。”
“可……可我……好不容易找的活计,钱够过日子便成了。”
“我都不介意,你还扭捏个啥子!真当自个多贞洁?”甘贵气道,有点口不择言,“虽说是个功曹,可毕竟是官,这是为了咱家,为宝儿日后的幸福!”
他怂恿着婆娘去勾引李臣,等成了好事,心下愧疚,怎么也会照料一二,可能自个还可以当个小吏,就有了结识大人物的机会,好把闺女“推销”出去。
对甘贵而言,女人嘛,算个什么,没了再娶,说不准到时能再生个大胖小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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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不赖的,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以前傻了,做舟娘能赚几个钱?白让人糟蹋了,要卖也得选对买家。!”他围着季兰转悠,“找天夜里,摸房里起,咱就不信姓李的不沾腥。”
“为什么……我做的还不够么,以前被逼无奈,是为了明天的吃食,是为了全家人一起活下去,可现在算什么事?”季兰望着口沫横飞的男人,心头有血泪。
就在这甘家妇人哀苦,汉子兴奋之时,赵云那边也出了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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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朐县(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