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了,办公室里面大家都是那样的急躁。唯有齐隽摆弄着案发现场的照片,嘴里含着吸管,喝着奶茶。吴忧无聊地坐在一边玩着手机,刷着新闻,关于枯骨手指杀人事件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隔壁房间的电话早就被打爆了,然而,没有有用的信息。
易楷蹭到吴忧身边,好奇地偷看了一下吴忧的手机,没什么秘密,略带失望的,易楷说道:“还以为你在调查案子呢,结果只是在玩。”
吴忧眉头一动,示意了一下齐隽的方向,低声说道:“他看那么久都没什么发现,我就别凑合了,本来我只是个目击证人,现在被拉来调查,实习那边老板的意见都不小。”
易楷笑笑,抱着文件走开了。
吃完午饭,齐隽一把将快餐盒投到几米外的垃圾桶内,然后起身说道:“来两个人跟我去一趟志仙市,屈警官你带着这个小子去萧玉的案发现场再看看,这些照片都没有将屋子的情况拍完整,再去查查。这里有南队坐镇没有问题。”说完,他走到吴忧身边将吴忧还没吃完的盒饭拿开,扔进垃圾桶,径直地走出了门。
吴忧有些不爽,他还没吃饱,正想说话,见齐隽都已经出门了,有气也没人可以撒,咬牙跺脚一下,硬生生被易楷给拽了出去,随着屈警官,三人朝着萧玉的案发现场赶去。
一幢百余平米的二层楼房,位置有点僻静,前面是一条行人稀疏的街道,屋前有着小草坪。
门口附近的草地上有一个标记,那里是发现正门钥匙的地方。吴忧朝四周望望,远处的街角才有监控,看角度,确实拍不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店铺,都是萧玉家这样的房子,上班时间,这里确实没什么人。
穿进警戒线,几名当地警方为屈警官开了门,屈警官让他们守在外面,叫上易楷和吴忧进去了。一楼的正厅过去是厨房和厕所,案发的现场在二楼的书房。
三人走上去,易楷推开书房门,房间里一片杂乱。书架倒塌,一摞摞的书散在地上,门口的盆栽差点挡住进去的路,而饮水机也倾倒在一旁,大滩的水流在书房中间,蔓延到书桌脚,弄湿了不少的书。
书桌边倒着一把轻便的木椅,椅子边也也有好几摞书,笔和台灯什么的都散落在椅子边,桌上也有一大摞文件和书,都倾倒散落了,水壶倒在桌上,弄湿了几本书。而桌上的东西有被稍微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为了取下书桌正上方那系在挂灯上的绳套上的死者而移动的。
吴忧脑补出了死者被挂在绳上的惨状,他看过照片,清楚地记得死者那被胶带封住的嘴和手脚,那死死系着长绳的脖子,还有死者痛苦的表情,以及那距离桌面十多厘米的脚尖。
吴忧随便拿起桌上几本硬皮外包装的精装书,胡乱翻了翻,都是些关于女性话题或者小说散文类的书。
“看来死者的学识不错啊。”吴忧感慨了一下。
“没有啦,我妈学历不高的,只是我爸病逝后她没事,就买了这些书消遣。”染黄发的萧爱国出现在书房门口,他是死者儿子,侧靠着门框,他不爽地朝屈警官说道,“警官您叫我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询问一下你母亲的过去。”
“我不是都跟其他警官说过了吗?我妈不爱说话,七年前我爸死了之后她更是沉默寡言,印象中,我爸在我小时候说过我妈的一些事,说是他们是在二十年前在深圳打工认识然后迅速结婚的,更多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妈不喜欢提及过去。”
“日记呢?”吴忧说道,“你妈爱写日记吧?”吴忧指着散落在一边的日记本,询问萧爱国。
萧爱国耸耸肩:“都是些琐事,偶尔写一下,就放在书桌那里,一般人都看得见,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吴忧翻了最近的几页说:“你妈这里不是写到前几天有令人不安的电话打来么?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不知道,”萧爱国有点不耐烦,“我都和警方说了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这两天我每天下班后都来找我妈,她说她有点不安,可是她不愿意说电话是谁打来的,只说是个公用电话。这年头特意用公用电话打来的人,想必也是不容易查到的吧。”
屈警官看这样子觉得也不会有其他发现,就招呼大家下楼了。
下楼梯的时候,吴忧瞥见几米远地一楼客厅茶几下的垃圾桶边有东西,立刻跑下去,直奔着垃圾桶,在垃圾桶边捡起一条牛黄色的纸条,边缘齐整,用剪刀从什么东西上面剪下来而落在地上的。他闻闻那纸,朝着屈警官说道:“来看这个,像是信封纸,很新。”
……
刚上高速公路,一个电话打破了齐隽的沉思,听到手机那头的消息,齐隽突然振奋了一下,说:“真的找到了?你说……”齐隽心里默记着什么,挂掉电话后立刻拨打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很快,电话通了——
“你好,我是警察,有人应该已经给你说过我要打电话给你了吧,午云的前妻,李女士。”
“是的,不过我们已经离婚十多年了,什么事吗?”
“你没有看新闻吗?午云死了。”
“什么?”对方似乎很吃惊,语气带着着悲伤,“真的吗?我才刚入境,出国旅游去了,最近没怎么看国内新闻,他什么时候死的?”
“前天下午。”
“前天?”女人的声音有点停顿,似乎有什么疑惑。
“怎么了吗?”
“五天前我和他在美国留学的女儿来电话说他爸给她打了十多万到卡上,什么也没有说,电话也打不通,让我问问怎么回事,我就打了午云的电话。”
“打通了吗?”
“打通了。”
“那时候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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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深村鬼棺(三)橘子与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