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身子一僵,随即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已是红得快滴下血来。真是的,我都不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
对于为何要裸露丹田之处,倒不是我在意趁机占些手眼便宜,要知道内功做为一种能量,在传递中是有阻力和干扰的。隔空伤人那是只不收,擒龙手也只是粗略控制上下左右方向,用成法指导毫无练气经验的人初次习练内功,对身周的环境,传功和受功者的条件及状态都有严格的要求,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走火入魔,前功尽气,两败具伤。电视上的那些远程传功,隔空疗伤也大半是噱头罢了。
若依穆念慈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宜传功。不得已,我只得先停下来,神色平常地轻声安抚到。费了好一会功夫,也许是穆念慈练武的渴望压过刚开始的羞意,似乎有了顿悟,慢慢静下心来,清空纷乱的想法,安心坐好,神情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轻笑地示意我可以开始了。紧守意念记忆着我缓缓输入小股真气的运行路线,再尝试着控制残留在体内的真气依样运行。穆念慈的资质还算不错,几周天之后已能自行运转微弱真气。第一次练习内功要有所节制,不能操之过急,止住兴奋不已的穆念慈,两人收拾一番,内厅的杨铁心还在熟睡,藏在心里十几年的压力,一度得到释怀,累积的疲惫只有在心情轻松的酣畅大睡中才能得到舒解吧。
出了屋子,阳光已有些刺眼,看来是不早了,贫民窟又是格外的宁静,早出晚归的人们为讨生计都是全家老幼一齐出动,没有一个吃闲饭的。也懒得再生火做饭,拉了较为熟悉环境的穆念慈一同去买早餐。还没走出几丈,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吵杂的呼喝声,不多时,一处墙角拐出一个身影,踉跄几步,失力地往前倾倒,只是姿势有点怪异,别人都是直挺挺扑倒,那人在离地几尺时却忽然死命挣扎了一下,侧身栽在地面。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帮忙,穆念慈惊呼一声后,尽管脸色苍白,却已抢先一步跑了过去,顾不得害怕,蹲下来小心翼翼察看晕迷者的状况。那晕迷者是个男子,瞧年龄却是不大,三十岁左右,满脸血污,看不清长相,一袭蓝衫全是血迹,背后三尺长箭直透前胸,能逃到这里足说明其求生yu望之坚强,不过看他气脉微弱的样子,显是失血过多,在古代没有输血的医疗条件下,已是回天乏力了。
在南宋都城里,弓弩是禁带兵器,寻常的武人挟带弓弩会被定为谋逆之罪,只有军队才准允动用弓弩,瞧蓝衫男子身中长箭箭杆上刻了个“御”字,若没猜错的话,那群追兵定是南宋皇城里最为精锐的御林军,能调动御林军追捕,这蓝衫男子身份算是不简单了。既然已插手其间,基于对南宋朝庭的恶感,先不管蓝衫男子是好人坏人,我决定不能让他落到御林军手里。
扶起蓝衫男子,在他胸前急点几下,先止住血再说,也算是尽尽人事。那男子前胸绑着一个包裹,想来他栽倒时有意侧扑,定是为了保护包裹里的物事。打开包裹,本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没想到竟是一个熟睡的女婴。此时,追捕蓝衫男子的御林军渐渐往这边搜查过来,我只好将蓝衫男子抱回屋内,叫穆念慈留下把一路的血迹先隐蔽掉。
当务之急,为了不让御林军搜到这里,最好的办法是乔装蓝衫男子引开追兵。切断箭杆,又将蓝衫男子的外衣脱下穿到我身上,箭杆也绑牢到背后,又打晕了一条瘸腿的瘌皮黄狗裹好挂在怀里。我施展轻功,绕了一圈,在另一个方向,对御林军现了一下背影,引动御林军追来,为免追兵瞧出破绽,这才将黄狗杀了,一路留下血迹。
虽说我的轻功远比御林军要好,但为了和追兵保持若远若近的距离,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在地形上御林军远比我熟悉,听清后面的呼喝声,有头领已下令分头围堵。此消彼长下,不多时,我竟被堵截在一处街道,前后左右都有追兵。幸好临安城内河道遍布,也管不了河水的脏臭了,一个鱼跃栽进河里,将蓝衫和浑身跳蚤的死狗一并裹好埋进淤泥。
临安城内河道里通西湖外接钱塘江,为了便于楼船航行,河道挖得颇深,至少三丈以上。密密码码的劲箭,穿过三丈河水,对于深藏河底的我一点都谈不上危胁。再加上我又不是死人,不会傻傻地呆在原地,以我的水性,御林军根本无法判断我的位置。凭我现在的功力,在水底视物并不太困难,顺着水势流向,我像鱼儿一般,迅地在水中穿行着。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了,在水下忽觉得方圆开阔了许多,水位也深了起来,从三丈到五丈,越往前游水底越深。一口真气也耗得差不多了,这一游左拐右绕的,也有三十里水路了,想来御林军定是还在刚才的水道内瞎折腾着,我差不多可以浮出水面了。
第二十八章 突发事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