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学武,为了让自己学的快一点筋骨顺一些,就每天泡泡药浴,所以身上……难闻了些,你别介意哈……”
“学武?”谢离欢先是一怔,后又温润一笑,“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那现在学的如何了?”
洛嘉嘉也没多想,直接回道:“嗯……怎么说呢,最近老感觉丹田有一股气息在流动,虽然很舒服,却又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这样?”谢离欢一挑眉,习惯性地将耳朵侧向洛嘉嘉多一点,他微微蹙眉间,突然开口念了一套心法:“你试着,按我刚才说的做一遍!”
“啊?哦……好!”洛嘉嘉不疑有他,一边听着谢离欢的讲解一边按照他的说法油走着那股气息,渐渐地她摸到了那气息到达了什么地方,渐渐地她可以让气息在拐经左肩的时候打个弯儿转到右肩,等到一套心法坐下来,她重新睁眼时,觉得视野都清晰放远了许多。
“这是什么心法?竟如此神奇!”她缓了下略有些急的呼吸,惊喜问道。
“嗯……”谢离欢歪了歪头,一向温润的脸庞之上竟也有些许调皮出现,他想了想,一摊手无奈道:“抱歉,只记得内容,具体是哪本上的,我倒是忘了,但你放心,这绝对是完整的,没有和别的混淆!”
“是啊是啊!”小杰也在一旁帮腔,很是自豪地说:“王妃娘娘,不是小杰我夸张,我家公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忆力特别好,放眼整个武林,只要他接触过的武功秘籍,可都在他脑子里印着呢!”
“啊?”洛嘉嘉小小地吃惊:“这么厉害?”这不是活生生的男版王语嫣嘛!
“没有小杰说的那么夸张,但是……”谢离欢微微一耸肩,“应该还是可以够你用的了!”
“够我用的?”洛嘉嘉再次吃惊,“离欢,你是说……”
“你前阵子费心费力教我盲文,我总想着,我一个瞎子,实在是没什么能回报于你的地方,所以心里总有些愧疚。”谢离欢眉宇之中渐渐有满足出现,连空洞雾霭的双眸中都蒙了一层暖意,他笑着“看”向洛嘉嘉的方向,欢喜道:“不过你看,老天还是很优待我的,他知道我记住了很多武林秘籍,于是便安排你学了武功,我终于,也有帮得到你的地方了!”
明明是很满足很欢喜的语气,在洛嘉嘉听来却让鼻端微微泛酸,她忍不住轻握了握谢离欢稍显冰凉的手掌,柔声真诚道:“离欢,谢谢你!”
她知道,不推辞,才是对谢离欢最大的谢,所以,这份帮助,她,领了!
今日下了早朝之后,皇帝凤叔明直接叫住了凤临轩,让他跟到了御书房。
“父皇找儿臣何事?”凤临轩恭敬站在龙案旁,细心地替凤叔明整理着今日众臣呈上来的奏折,他隐约猜到了父皇找他所为何事,却只沉默不语,等待对方亲自挑明。
有些时候,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
“你就装傻吧你!”凤叔明却一眼就看出自家儿子心里那点小算盘,他也不恼,只随意拾了封奏折轻点了点凤临轩的额头,微老容颜间有着父亲对儿子才有的亲切:“那件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凤临轩微微皱了皱眉,如实答道:“父皇,儿臣无能,至今……还没有什么进展!”
其实并不是没有进展,只不过为了揪出那真正的幕后黑手,他拖得时间,长了些。
“说说看!”凤叔明押一口茶,让侍在一侧的贴身总管苏敬意搬来一张椅子,示意凤临轩坐下说话,“朕知道你不可能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么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之前儿臣的王妃在亲身试毒时虽然确定了是哪只杯子有毒,但诡异的是,那只杯子后来儿臣一查,发现那竟是凭空多出来的一只,所以也无法确定,除了父皇您,到底谁接触过这只杯子!”
“凭空多出来的?桌上其他杯盏碗筷都齐全着?”凤叔明疑惑问道。
“是!”凤临轩一顿,接着补充道:“而且儿臣拷问了当日宴席上所有伺候喜宴的下人,竟也无一人知道那只杯子从何而来!”末了又一顿,起身半跪于地道:“父皇,是儿臣府里的人疏忽了,儿臣替他们请罪,请父皇责罚!”
“不怪他们!”凤叔明摆摆手,示意凤临轩起身,“当时喜宴繁忙无比,就算人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让人钻了空子也在所难免,若真的拷问不出什么来,就不必问难他们了!”
“是,儿臣代他们谢过父皇!”
“那么……”凤叔明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望向前方殿门处的苍老眼神略有浑浊雾意出现,“你的喜宴,有人朝朕下了毒,而且还完全查不出头绪,这件事,你怎么想?”
凤临轩低幽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冷凝,他略略思忖间,斟酌着凤叔明的语气试探道:“父皇,如果儿臣大胆猜测……这毒其实是冲着儿臣来的……您会怎么想?”
“嗯?”凤叔明手中的动作一顿,杯中茶水微微晃动一下折耀出微淡星光,那不明颜色的星光中他眸色微沉,凝声道:理由!”
“儿臣大胆猜测,父皇所中的琼光,恐怕还是来自于父皇所用的杯子,只不过用量甚少,父皇饮几次酒,也就彻底没了。但父皇中了毒,后来又有猜测怀疑这毒不是冰离散而是琼光,那么,自然便有了验毒一说,所以桌上便多出来了一只谁也没见过谁也没碰过的杯子。”
凤临轩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将自己眼前的茶盏放到了龙案上作为那只有毒杯子的假设,指着那茶盏道:“喜宴乃儿臣府中所设,若要试毒,则儿臣有不可旁贷之责。儿臣难辞其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证明此事与开办喜宴的自己无关,必然亲自试毒,于是这只酒杯,就成了幕后凶手为儿臣所设,就等着儿臣……亲自跳下这个陷阱!”
凤叔明听着听着,眉宇间便多了一丝凝重,“你的意思是说……那只有毒的杯子,是后来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儿臣也只是猜测而已!”
虽然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只能是猜测。
凤叔明这次没有接声,他只看着远处白玉石阶上零碎的冬日暖光,那照不透皇宫阴暗的冬日暖光,苍老双眸中,突然浓出一抹悲凉失望之色。
像是一个一直满含期待希冀的垂暮老人,在即将离世之际,突然知道自己希冀了一辈子的事情彻底落空,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似苍老了几分。
是只纸神甩。凤临轩讶异于凤叔明这突然的转变,却还未来得及细究那失望之色从何而来,便听到那苍老的声音道:“罢了,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吧!”
“父皇?”凤临轩的讶异瞬间转成了不解,父皇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让他竟然要他放弃这个案子?
“朕这次中毒,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突然就想通了很多事情!”凤叔明感慨的拍着凤临轩的手背,声音苍老道:“反正朕也无事,你也平安,既然没什么人受害,那就不要再往下查了。再查,无非是这皇权倾轧中的阴谋秘计,总逃不开是你的哪个皇兄,或者是你的哪个皇弟,但无论是哪一个,轩儿啊,朕暂时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凤临轩被压在凤叔明手下的大掌,几不可察地僵冷了几分。
很久以前就沉于心间的那个猜测,再次被凤叔明这样的态度给挑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的父皇,眸光流转间忽而一动,低头道:“是,儿臣遵命!”
“嗯!”凤叔明赞赏地点了点头,主动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朕听说你那个王妃……最近正在学武,把整个三王府都搅得鸡飞狗跳?”
“……”凤临轩眉眼一沉,知道父皇已经如此说必是已经知道了个彻底,所以也就不再隐瞒:“是,她想学,儿臣也便随她去了!”
“你还真是宠她!”凤叔明笑骂了句,摇头慨然:“朕是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这种情情爱爱了。不过既然如此宠她,就好好待人家,想来朕的三儿看上的女子,定然也不寻常。有机会就带进宫,给朕和你母妃看看,别天天拿着当宝似的藏在家里,你母妃现在还没喝上一口儿媳妇茶,昨个儿还跟朕怨道呢!”
凤临轩恭敬应下:“是!”
“好了,这还有奏折等着朕呢,你且先回去吧!”说了这么长时间凤叔明也有些倦意,他摆了摆手示意凤临轩退下,凤临轩恭敬行礼之后,便后退出了御书房。
“三哥,父皇找你做什么,进去这么长时间!”
一出门,凤临轩便听到了凤鸣意沙哑却明快的声音,他回头敲了对方脑袋一下,说道:“没什么,怎么在这里,等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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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起,昨晚实在困得不行于是睡了,早晨六点起来码字竟然到现在才写出来,真是败给自己了……
079 就此作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