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月,府里的人都知道熙欲晚多了一个宠姬,那个时候,又有谁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生过苟且之事!如果发生了,那再发生几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混蛋!”如此冷静的分析让洛嘉嘉瞬间爆发,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被点燃,她被凤临轩气得直打哆嗦,连同理智都跟着被怒气焚毁。
起身,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无视那锋利的刀锋逼进他白希的颈间肌肤,她冷冷看着那肌肤下滚出的血珠道:“凤临轩,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凤临轩垂眸看了看那把匕首的刀套,他还记得,那上面有他亲自镶上去的淡红宝石,因为他觉得那宝石和她很像,如火般活力娇红,却又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那宝石下的底托上还刻着字,极小极小用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我的嘉儿。
那是他送她的匕首,如今,由她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于是那刀锋下的伤口,便意外地疼出了很多倍,疼得他整个喉咙都难过如火烧一般,他恨不得将那匕首直接刺进喉咙里,那样,可能会舒服许多。
退后,他避开那匕首的锋利刀锋,他转身又端出了一碗药汁,用行动回答了洛嘉嘉:“你可以再摔一次,因为暖炉里还有一碗!”
“别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如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就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那么明天三王府的大门,就再也不会欢迎你的到来!”
“嘉儿,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一夜的时间,你好好考虑!”
“凤临轩!”在凤临轩离开之前,洛嘉嘉出声叫住了他:“你知不知道,我会因此而恨你一辈子!”
“……”背对着洛嘉嘉的黑眸深深一痛,“恨我一辈子,也比我戴一辈子的绿帽子替别人养孩子强!”
“哈、哈哈……”洛嘉嘉陡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的苍凉灌满了整个房间,她倒在床上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眼眸迸出了眼泪:“凤临轩,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这就是你说的护我?原来你的爱,如此一、文、不、值!”
“既然你如此嫌弃,那我们……更是好聚好散!”脚下恢复了步伐,凤临轩在出门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明日我会起草一份休书,到时候会让凤五送过来!”
而后,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爷!”守在门口的凤五和风雷早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看着凤临轩走出来,连忙撇下风雷追了上去:“王爷你没事吧?”
“风雷!”凤临轩停住脚步,因为低垂的动作而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乞求道:“你去陪陪她,好吗?”
“好……”风雷缓缓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房内。
而凤临轩则恢复步伐,越走越急越走越快,直到转入自己的书房之中,才抵着书桌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王爷……”紧跟着进屋的凤五一抬眼便看到了那个背靠着书桌坐在地上的凤临轩,正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眶狠狠地呜咽,有泪水不管沿着虎口的空隙滴落,落入衣袍之上润下了一大片悲伤。
“凤五,她说她会恨我一辈子……一辈子啊,不再是爱,而变成了全部都是恨!可为什么我听了之后会很开心,哪怕是恨,那也是一辈子,她一辈子都会记住我,我就很开心……”
“可是怎么办?我看不到了,看不到她恨我,看不到我的孩子,看不到她以后会不会有别的幸福,看不到来生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应该不会在一起了是不是?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再和我在一起,我是那个要亲手毁她孩子的人啊……”
“可是怎么办?我对她的爱,该怎么办?”
凤临轩一句一句地念着悲伤,凤五只觉心里难受也跟着在一旁默默流泪,却实在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直到花蝶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才如获救一般站起,任由花蝶一针就将凤临轩扎晕,而后将他抬到了床榻上,让他睡上一会儿。
“只能坐以待毙吗?”花蝶看着凤临轩沉睡中仍不断皱起的浓眉问道。
“目前来看……”凤五叹了口气,将脸上的泪擦干道:“只能坐以待毙了!”
“竟然没有别的方法?”花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会这么坏。
“我也不知道,总之情况已经是坏的不能再坏!只盼眼下别再出什么岔子,若那人再出什么阴招,王爷就只能是……”凤五咬了咬舌头,不想大过年的将那个不吉利的字眼说出来,他低头收拾了一下烦乱的心情,抬头对花蝶道:“花军医,王妃娘娘,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会的!”
大安三十九年的除夕,就这样在三王府的一片哀恸中,悄然而过。
大年初一,热闹了一个晚上的皇宫一大早便陷入了忙碌之中,今日是皇帝出宫祭祖的日子,各司各职都陷入一片忙碌,生怕哪里出了错,连累自己掉了脑袋。
而就在这片忙碌中,一封加急军报,从宫外疾驰而来。
“什么?”凤叔明在听到军部的禀报之后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身子最近越来越差,只能卧床,可如今收到这种消息,他哪里还能冷静?“你说南平竟举兵十万压我边境?”
被紧急唤来的熙欲晚上前躬了躬身,恭敬道:“父皇,算着这军报的日子,应该是半月前,边境就已经起了战事了!”
“混账!”凤叔明气得将军报扔在了地上,怒道:“一个南平小国,竟然也敢屡次犯我边境!欲晚,你有什么意见?”
“父皇,时间已是紧迫,对方的十万大军并不是小数目,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迅速出兵应战的好!”熙欲晚冷静分析着道。
“你的意思是出战?”
熙欲晚微微一笑,阴柔双眸湛出喋血的将领风采:“父皇,以我大安的实力,踏平一个南平,还不是什么难事!”
“好!”有熙欲晚这句话,凤叔明就放心了许多,他知道以对方的将才,说出了口,就一定做得到!“兵力上你怎么安排?”
“南平驻疆大营里还有七万兵力!”熙欲晚低头似是思考了一番,抬头道:“父皇,虽然那边只七万兵力,但目前有一支虎狼之师,儿臣想正是用得上的时候!”
“你是说青衣卫?”
“父皇,青衣卫的阅兵您是亲眼所见,他们本就有身强体壮再加上这几个月的训练更是可一敌三,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也是该送他们上战场为国立功的时候了!”
“这个……”凤叔明略显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青衣卫的统领……是高要吧?”
“高要?”熙欲晚似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道:“哦,父皇说的是前青衣卫统领高要?儿臣觉得此人有训兵之才,所以之前就将他调到别的军营训练新兵了。父皇的意思是……让高统领回到青衣卫?”
“哦?已经调走了?”凤叔明心下一宽,当即放松了许多:“不必不必,南疆大军,有欲晚一人,也够那南平小国闻风丧胆了!”
“如此,儿臣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便启程,赶赴南疆!”
“好!”心头难事解决,凤叔明神色也好了几分,他宽慰地笑了笑道:“时间紧迫,朕就不送你们了,待尔等凯旋归来,朕定率朝廷百官,亲自出城迎接你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敬的山呼万岁声中,熙欲晚躬身退了出来,将脸上的恭敬换下,他一招手唤来暗处的暗卫道:“去告诉凤临轩,青衣卫我已经可以带出营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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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把药喝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