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就让他杀了我！”粗糙沙哑的声音低吼着，似是咆哮着出笼的野兽。
顾坤及一干侍卫很是费力地拦着眼前似是失去理智的男人，害怕一个没拦住自己也跟着小命不保。
“让他进来。”殿内，同样沙哑的声音响起，侍卫们这才停止阻挠。
那人理也不理他们，推门就进去，“哐啷”一声就将殿门关上。
“顾公公，许大将军怎么从边关赶回来了……”魏启明低声问道。
“不知道。”顾公公也很无力。
“看许大将军刚刚的样子，很是生气啊。难道边关发生了什么事？”
顾公公撇嘴，什么也没说，徒留魏启明满心疑问。他担心的倒不是边关，只怕许将军回来也是因为皇后娘娘……
御书房里，许刚冷眼看着笼罩在巨大阴影里的男人，就见他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满是胡茬，明黄的龙袍不知穿了几天没换，皱的不成样子。眉眼间满是颓然，再没有了那时候的少年意气。
“你现在做这副样子又是给谁看？！”许刚咬牙低咆。
杨湛同样也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冠起的头发因为赶路的缘故变得凌乱，他身上是一身黑衣，沾满了尘土也毫无察觉，此时正站在自己对面，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她……走了……我……”他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喉间的苦涩令他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若是苏宛欣在这，必然会为他此时的神态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抱住他，温柔地安慰。
然而许刚不是苏宛欣，看到他这幅样子只会越来越火大，到最后根本压抑不住，几个大步跨到他面前，将人从椅上揪起。
“都是你害得！是你害死了她！”此刻，他毫不顾忌身份，顺着心中的怒意，狠狠地挥拳，打在杨湛的脸上，将人打倒在地。尤不解气，便起身上去，提拳狠打。
“嘶——”杨湛因为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却终没有还手，任由他一下重过一下地打在自己身上，脸上。因为他也很想痛打自己一顿。
“你说过会好好对她，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是你，都是你，她那么爱你，你却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害死她的人是你！”
“如果那时候我带她走了就好了，她就不会……”许刚吼着，眼泪无声地落下，似是这样才能抒发心中的愤怒与难过。
每次的质问都伴随着拳头的落下，杨湛无法反驳，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似是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减轻自己的愧疚。
第二十一章 国丧（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