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虎妞领着二丫和王妈收拾完了席面,好一点的菜放进厨房锁好,剩下能吃的分好,请厂子里拉车的吃了一顿。
眼见月上中天,打发大家各自歇了。刘四爷还在屋里喝酒,这可招翻了虎妞“老爷子,做脸给谁看呢?我里里外外忙前忙后还不让你满意怎么着?”
听见这话,四爷皱了眉头,可虎妞确实得用,自己不能怪她,正不知说什么,二丫跑进来拉姐姐“我要洗脚,我要洗脚”
“嘿,你还真当自己是祖宗了?厨房端水去”一路催着走了。
刘四爷心下有些凄惶,多能干的大女儿,多精明的二女儿,可怎么偏偏……
哎,刘四爷喊着泪水躺下了,月光照得他脸上亮晶晶的。
这边屋里,虎妞安排二丫睡下了。半晌睡不着把二丫戳起来,
“姐你干嘛?”
“老爷子半夜喝酒你说是为什么?”
二丫眉头一抬“没有儿子哇”
虎妞倒吓了一跳,虽然是心知肚明的事,可不提防这么直露露的说出来,于是恐吓道“不准在别人面前乱说,老爷子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
虎妞大黑脸,粗眉毛,一张血盆大口,看起来有些吓人。
二丫心里着急,都是一个爹生的,自己会长成啥样,当夜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夜叉。
第二天起来抱着镜子不撒手,气得虎妞跑进来打她“个懒东西,全家人就等你一个呐?”直接从床上扯了带走。
二丫照旧吃饭,做了一上午家务,比上辈子能干多了。四爷在吃饭的时候多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为什么?
虎妞吃午饭时看见四爷不时扫耷二丫一眼,心里着了火,指桑骂槐数落了二丫一顿“筷子怎么拿的?糟践东西,就自己吃好吃的,不懂给大人留啊”
一筷子就戳在二丫身上,痛得二丫不敢哭,比平时乖了百倍,吃完饭立刻洗碗,不敢在虎妞面前出现。
四爷也不劝,假装没看见,两父女心里都清楚,各自甩着脸色,只是可怜二丫在当中受气。
下午学针线二丫也心不在焉,戳得指头流了血,小桃看不下去,就带二丫去织布,一上一下很好弄,只要注意梭子齐整就行。
二丫心神不宁,哐当哐当织布反而夹了手,这一下夹得厉害,倒让她有理由哭了出来,带着重生这些年积攒的害怕和委屈。倒是吓慌了郭大嫂,在自己家出事,虎妞那里哪能摆平?
抬手就给了小桃几个耳刮子,小桃也哭,郭大嫂把二丫带出去看医生,就是上次给张四哥裹伤的医馆,那个白胡子的老中医正在和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谈话。
听见哭声方止住了话头。旁边那位先生吓了一跳,这一手的针孔,还有手指头也压肿了。便以为是这妇人欺凌女儿,当场便不客气起来。
郭大嫂正在喊冤,倒是二丫清醒过来,这些年的谨小慎
12.受伤痛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