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规矩是每位太太添一样,第一位主母的是个老旧的银镯子,下面两样又渐渐贵重起来。接着又是一个成色并不好算好的玉石镯子。倒是一部家族史了,起起伏伏,风雨盛衰。
徐正海的妈传给二丫一只老坑冰种翡翠的耳环。给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徐正海补了故事,白妈也凑进来送茶,这耳环是徐先生年轻时去缅甸做生意时,赔的卖裤子,不肯服输,又拿太太嫁妆去经营。时局动荡,不是个成事的地方,终于另换地方发展。这耳环就是那时候带回来的,说是纪念夫妻共同闯过来的年月。
二丫叹息“戳他“你说我拿什么传下去?”
徐正海被白妈插了话“就是你手上的铜皮金镯子啊!”
徐正海点头,二丫也是这么想,这镯子也算见证了她跟徐正海的风风雨雨,几次遇险都陪着。徐太太舍不得耳环,自己以后怕也舍不得这镯子吧。
随即被徐正海很严肃的抓住了手
“你想传镯子是好事,但你首先得有个儿子!”
说得二丫面红耳赤,白妈赶紧逃出去。徐正海就往上扑,二丫尖叫“徐正海,你别压坏了这些宝贝!!!”一脚踢下床。
徐正海又嘻嘻哈哈往上凑,有商量着回北平看四爷虎妞的事,二丫天大的气也消了,商量着回去的事,没想到后面一直有事就耽误了下来。
自此以后,家里大大小小只管喊二丫少奶奶,日常生活,二丫也尽量避免和王家小姐碰面,只有徐太太偶尔过去陪她。徐正海碰到王家小姐,张嘴闭嘴“妹妹、妹妹”勤快地不得了。
好好歹歹对外解释了,刘小姐才是徐夫人,王小姐是干妹妹。别人痛快看了一场热闹,嘴上也假意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突然间“恍然大悟”了。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平息了。
徐家家大业大,人来人往数不清的应酬往来,徐太太精力充沛、经验丰富,二丫到底年轻不知事,婚礼的事才过去,所以依旧是徐太太管家,少奶奶只在旁边给婆婆端茶递水,慢慢学着。
二丫并不敢露出一点不满,只用眼睛看,提了精神学,半点不敢懈怠。
徐正海晚上回来,给她捏腰捶背“到比我整天训练还累,周末带你出去玩玩儿,休息休息?”
“妈交给我的事情还没做呢,没空出去。”二丫趴在枕头上享受徐正海的按摩。
“干嘛这么忙,我给妈说说放你几天假?”不能和二丫一起逛逛玩玩儿,徐正海有些不乐意。
“可别了,我的爷!”二丫吓得爬起来,做人家媳妇呢,要想家庭和睦,总是要伏小做低,事事先低头,徐太太懂事理,并没有给二丫脸色看,反而真心教她。
只是徐正海为她寻过死,二丫虽说有王猴子这个小军长真心实意当兄弟,到底出身低了。
徐太太不是对二丫低头,而是对徐正海低头,不是对媳妇妥协,而是母亲满足了儿子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徐正海是家庭的中心枢纽,一点偏颇不得,哪怕私下带二丫出去玩儿,回来也要带了点心说,是儿子媳妇特意出去为母亲寻好吃的,要挑拣最好的,所以回来晚了。
二丫一点不敢让徐太太嫉妒徐正海对她好,被抢了儿子的母兽惹不得。
就私下蜜里调油,明面上相敬如宾吧,少去碍眼。
时间过了三个月,徐正海要被外派,老母新妇舍不得,徐先生拍了板,不准托关系留在南京,“黄沙万里觅封侯,正海应该出去闯荡打拼,封妻荫子,有你们风光的时候”
虽然依依不舍,到底还是走了。
60.刘小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