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缕脸红跺脚道:“云泽!你若再胡说,我此生再不理你!”
云泽哄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文将军有什么事情快去快回吧,别叫金姑娘好等。”
金缕:“你……”说罢当真生了气,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众人便也出发下山,路上云泽百般讨好,金缕只是不理。
由于来的时候一路游玩费了些时间,下山的时候专心赶路不一会儿便走到山脚下,云泽大大咧咧地往拴马的洋槐树下一坐,过了一会儿,又调皮地站起来采洋槐蜜吃,鸣翠去山涧取了些清水分与众人,也拿了些给金缕,见她时不时朝山上望去,笑道:“文大哥武功这么好,你就别担心了。”
金缕瞪了她一眼,沈宓道:“也不知道文将军独自留在上山是要做什么,金妹妹和他如此亲近,可知道?”
金缕不悦道:“沈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就与文将军亲近了?”
赵钦面无表情地说道:“文将军如此体恤爱民,回去定要报与父亲知道,几时安排请来府上做客,好好答谢他才是。”
云泽插嘴道:“那敢情好,我们带回去这么一个好消息,姨丈肯定高兴坏了。”
鸣翠也说:“碰巧过两日是老爷生辰,原为了省亲说今年就不做了,如今反正还没有消息传来,不如重新提上日程,也正好请文将军来。”
赵钦原只是说些耍性子的话,见她们两个都这么附和,心中更是不喜,但又不愿意在金缕面前表现得心胸狭窄,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正在这时,听见远处来了马蹄声,黄尘滚滚中,文世康策马飞奔而来,刚见到他们立即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快,快走!”他刚一下马便着急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这魁斗祠我一走进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又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后来又摸进去探勘一番,终于想明白了,那魁斗祠除了道教的摆设,其余装饰包括壁画,泥人彩塑,文字等等,都来自于一个西域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覆灭了的国家。”
“十五年前已经覆灭的国家?难道是”
“是西夏国,祠堂柱子上刻的文字翻译过来就是‘我辈从此人仪马,勇族向西圣容近,这是西夏党项族的史歌《夏圣根赞歌》中的两句。”
赵钦问道:“文将军还认得西夏文字?”
文世康道:“不才,在军中长大,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有一次营里的军队出征,俘获了一批战利品,我隐约记得听人说在西夏国的黑水城里找到一个铜金镶嵌的盒子,以为是什么宝贝,拿回来一看原来只是本书,就丢在一边,我倒是很感兴趣,问这个人讨了来,还特意叫军中会西夏语的人教了两句。”
“然后我回去探查的时候又不小心揭开了祠堂门口铜像上的黑布,”他继续说道:“是一个没有见过的老者的塑像,身穿白色窄衫,头戴红里黑顶毡帽,披着黑色披肩,炯炯双目,形容消瘦,十分传神。”
鸣翠问:“即便如此,我们又为什么要跑呢?”
文世康挠头道:“我特意回去探查,其实是为了帮金姑娘把她的引魂珠给找回来的。”
沈宓道:“文将军的意思应该是,偷回来吧。”
文世康道:“惭愧,姑娘说的是,我只是觉得这珠子既是金姑娘的贴身之物,定然十分重要,况且那法师来历可疑,绝非善类,当然了毕竟是做了偷窃之事,无可辩驳,等到下山我就去衙门投首。”
金缕一听立刻脱口而出道:“不可!”自知失礼,情绪过于激动,又补充道:“文将军文韬武略,实乃当世豪杰,又怎能为了我的这么一颗珠子坏了英名。”
待文世康还要再说下去,这时突然天有异样,乌云蔽日,飞沙滚石,地动山摇,他心知不好,赶忙朝众人喊道:“赶快上马!”
话音刚落天上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响遏行云:“好些个鸡鸣狗盗之徒,我只当你们身出名门,为将为相,谁知道你们竟是行偷窃之事的鼠辈!快将引魂珠双手奉来,我饶你们不死!”
云泽冷笑道:“臭道士好大的口气!你若敢伤了我们,保证将你这破道馆铲平,况且这珠子本就不是你的,拿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来搪塞我们,就想骗金姑娘的珠子,到底谁是行窃鼠辈!?有本事就大大方方出来打一架,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干什么!”
文世康忙小声道:“这个镇魇法师武功了得,还会妖法,我们这里只有你我会些武功,恐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哈哈哈!还是文将军能认清现实!”乌云散去,一切恢复平静,法师和他的徒弟这才现身。
冥界之花(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