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有意挽留,你父亲左右为难了几日,如今只能按兵不动,照旧日行事。
“算下来公中也没什么家产,当真应了先人一句‘百废待兴,万事皆重新筹谋。如今若要办起小辈的嫁娶事宜,你与怀礼都势必要紧凑些。怀礼是男子,早前又定下的是于家丫头,有你二叔二婶婶打点,于家不反悔婚约那便无甚大碍。
“可你却不同,若是娘家给你预备的嫁妆忒少,将来过门儿婆家的人少不得要说嘴。这一点是不能委屈你的。”
即便是宋氏手中剩了些庄铺地契,按理也该是他们兄妹三个人分,人人有份儿。薛怀礼娶亲时虽分了些,但后来因着老太太骤然去世,薛家也遭天灾大祸,那些地契丢的丢收的收,也只温玉容手中还能藏些,终究也不顶事。
薛绛姝虽是郡主,将来成亲宫里也必定会另行赏赐,但薛家利薄,薛绛姝的年岁又照比寻常女眷耽搁了些,如今再想说人家到底不如从前一般万里挑花眼。
终究是耽搁了。
思及此处宋氏便觉心酸,抽绢子拭过眼角,怜爱道,“你这孩子也不知是真有福还是命苦”
薛绛姝见状叹道,“大难不死便是后福,如今能与亲眷常伴于一处,母亲还求别的做什么。
“母亲不知道,当日下狱后姝儿是真真以为此生就了结于天牢之中,再无后路。所幸太子殿下与傅大人能查明案情、也所幸圣上愿复审此案,否则姝儿如今又怎还能在双亲膝下尽孝。知足便该常乐啊。”
“话虽如此,可你女儿家总不能在府里留一辈子,早晚该嫁出去的。若不是你父亲被人构陷,你也不会被连累到这个岁数,你也知道定亲择婿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先前不急也罢了,可如今”
语意微顿,她忽收敛神色,低声问道,“还有一事母亲悄悄儿地问你,听闻当时你随着那位傅大人同去苏州,此事可真?”
薛绛姝一愣,正盘算着该如何回时,但见母亲眉眼间忧色忡忡,话锋一转,忙温婉笑道,“母亲竟问姝儿这个,那也只是外人胡乱传的罢了,京城里的风声有哪日停过,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紧盯着薛府看笑话呢。
“母亲别听外头乱传的,当日姝儿与长嫂被圣上赦免后,长嫂虽也留我随她同回温府,但姝儿终究是外客,纵然姻伯父伯母不嫌,我也不好久居,徒给外人指点平津伯府的由头。在宫里住着又是给皇后娘娘与五公主添麻烦。这才一直在外隐居而已。
“说什么是我替父亲鸣冤查案,我若能有那般能耐如今岂不是要入朝为官,那些传言旁人信也罢了,母亲怎也轻信。
“父兄才被洗冤正名,如今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薛家,想来世家中那些素日常与薛家走动的夫人们这会子也该筹算何时来薛家透口风,母亲又要忙着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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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各怀心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