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11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赫尔辛基万塔机场。西瑛已经坐得迷迷糊糊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原因。西琛倒是眉目硬挺,目光严肃,可能上飞机前明珊那通电话的余劲“有点悠长”。
他们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到这里差不多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夜幕降临,没有一颗星子。北国的冬夜茫漠无垠。
到了室外西瑛被寒风摇醒,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坐车到了酒店。这次酒店是西琛订的,离市区不远,却意外地坐落于大片的绿林里。
西瑛放下东西,西琛和她随口说了声“晚安”就进了房间锁上门。
她也放任他不管,西瑛进屋收拾了下东西,从行李箱里捧出钦钦,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还在“睡”。
她现在也不困,倒想出去走走呢,把时间浪费在酒店太可惜。
戴好围巾和帽子,西瑛抱着钦钦下了楼。
测试告一段落,邱珩从电脑前站起来,到落地窗边看了看。落地窗前是银灰色的雪景。黑夜笼罩,月亮却格外明亮。呆得闷了,他想出门走走。
酒店外就是一大片人工的树林,大多是高直的桦木。路线被设计过,可以深入却不迷路,一路上台阶错落有致,也有木桩被安排过,可作途经的休息之处。
雪停了,路上正积着厚厚的雪。邱珩没有走大路,而是蹿着小道走一些人少的地方。月光铺在雪地里,映着光。
突然,前面有了一串脚印,看大小,像是女孩子。转头看这一串轨迹,是从另一条路走来的。他不意此处还有他人,本欲转头,却瞥见脚印的主人就在不远处。
女孩蜷缩地蹲在那里,那身影,邱珩莫名熟悉。
邱珩不由得停下脚步,她的身边,毫无疑问,那是钦钦。那竟是邵西瑛吗?她在这里。
她找了处平地,边上看起来是她特意挖的一条小雪道,她在引导钦钦走雪道。她应是发现了它的学习能力,在引领它学习。
云散月明,女孩的脸庞突然明亮起来,她的眼睛亮亮的,两颊因天气冷而略泛着红。当钦钦终于磕磕绊绊绕开阶梯从雪道上下来时,她的食指由钦钦牵着慢慢下来,面上的惊喜与喜悦不言而喻。那样子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般。
邱珩感觉到自己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将自己的鼻息隐进围巾里。屏气了许久,才慢慢呼出一口白气。可它挡了视线,他忙抬手抹开。
他的大动作引来女孩的注意。
“邱珩?”
突如其来的唤名将他的手生生停在半空,那样子有点滑稽。他不知所措,他愣愣地回了句:“嗯?”
西瑛见到他惊喜,也有些无措。“你,你,哎呀邱珩你也在这!”
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方才的失态,“你带钦钦在这里做什么?”虽然他知道她在干什么。
西瑛笑笑,看他的眼神若有所思,“你不知道?”故意问。
邱珩笑笑,在边上的木桩上坐下来,“你怎么想到带钦钦来这么远的地方?”
“我得让他多见识见识,我不知道他们学习的极限在哪里,还挺好奇。”西瑛蹲下来弹了钦钦脑门一个爆栗,钦钦故作疼痛地捂了脑袋。
两人都笑了。
钦钦在她身边绕来绕去,西瑛问:“嘤嘤呢?”
“在融乾。”他把嘤嘤交给了孟岩做系统测试,说不定这会儿正帮着他整理衣服呢。
“你一个人来这里吗?”西瑛还蹲在那和钦钦玩。
“和我表弟表妹。我表弟明天参加世锦赛。”
“这么酷!”西瑛看了一眼邱珩,一阵赞叹——他们家真是什么人都有啊。“那我明天也关注下赛程吧。”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现场观赛。”
西瑛笑笑摆摆手,“哎算啦,我没买票,现在估计也买不到了。”
“我带你去吧。”
我带你去吧。
西瑛有点愣住,但看邱珩似乎面色自若。
多简单的五个字。她告诉自己。
西瑛一时不知回什么。邱珩却见她不回话,心里立时有些忐忑起来,摸不准她心里怎么想,他赶忙找些别的话:“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西瑛先把钦钦送回房间,邱珩也和她一起上去了,站在门外等。两人再一起下楼。
其实邱珩不饿,但西瑛听到这话时反应却很积极,看样子她确实是饿了。他想他真是问得及时。
北欧的夜晚也许更适合抬头看夜空,看冬雪,看星星,唯独不适合低头找人迹。现在也算不得太迟,天已黑透,路上便一人也见不着了。
两个人在窄窄的街道间走着,许久也不见一处店家,更遑论什么吃的了。路灯高高的,灯光也很寂寥,拉长着二人的影子。
西瑛呵了口气搓搓手。突然,一片雪落在右手拇指上,西瑛的左手拇指覆上,那雪星儿一下子就化了。她似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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