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坐在乌列的身旁，在一棵树上。
手中拿着果子吃着，耳朵里充斥着乌列独有的温柔腔调。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说的最深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哂笑。
因此我嘲笑自己，把我的秘密在玩笑中打碎。
我把我的痛苦说得轻松，因为怕你会这样做。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说的最真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不信。
因此我弄假成真，说出和我的真心相反的话。
我把我的痛苦说得可笑，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我想用最宝贵的名词来形容你，我不敢，我怕得不到相应的酬报。
因此我给你安上苛刻的名字，而夸示我的硬骨。
我伤害你，因为怕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痛苦。
我渴望静静地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会跳到我的唇上。
因此我轻松地说东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语言的后面。
我粗暴地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我渴望从你身边走开，我不敢，怕你看出我的懦怯。
因此我随随便便地昂着走到你的面前。
从你眼里频频掷来的刺激，使我的痛苦永远新鲜。”1《园丁集》泰戈尔
乌列的声音说句实在话，和拉斐尔所听过的声音相比算不上好，温雅柔和似乎也算不上边。因为他本身的性子，倒是带着一股颇令人心安的调调。但此时念着这首诗的乌列，唇角微翘，声音意外的苏。仿若有什么轻轻抚慰着听者的心，就像是微风拂面。
空气中的风轻柔的舞动着，就好像听不见的音乐正在播放着什么舒缓的乐曲。
“为你和天神作的诗，好听吗？”静蓝色眼底似乎流动着兴奋的波纹，但是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他放下手中伴奏的竖琴，羽翼在空中舒展。洁白的羽毛随着风在空中流浪，最后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我和父神？”拉斐尔反问一句，当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明显真正地兴奋了起来。那双纯白的眼眸像是漩涡一般的疯狂运动着：“天呐，那可真是荣幸。”仿佛什么和神扯上关系的事情都能令他发自内心的开心，真是十足十的狂热者啊。他指挥着风将这首诗带到了每个角落，恨不得连魔界也传递一遍。
乌列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再一次抱起了琴，轻拢慢捻。
听着远方的回音，安静再一次回到了他们之间。
“你曾为那个红毛写过诗吗？”
“我没必要给他写，也没那个兴趣。”乌列垂着头，仔细研究着刚刚两处显得生硬的转折之地。他这个回答真的很戳中拉斐尔，以至于他脸上那显得刻意的弧度突然就变得柔和了起来。
“说起来，你上半张脸的样子我都快忘了。”
“你下半张脸，都快成定式了。”乌列接着他的话回了一句。
“那咱俩可真是有够默契的。”
此时在他俩之间，除了风轻轻柔柔触碰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一派纯白之间，鲜艳的色彩显得倒不关紧要了。乐符手挽手在空中转着圈，额前一缕发垂下，遮掩了乌列的眼眸，他看起来安静极了。拉斐尔沉默着，然后他靠在了乌列的肩上。
“如果，我有任何背叛的想法……请务必，杀死我。”
修长的手指夹杂着光芒，轻盈的光元素跳动着。乌列没有开口，他微垂眼眸，争取着弹奏最完美的颂歌。远处兵器的交融声隐隐有压过它的趋势，其中掺杂着米迦勒的咒骂声。
“玩脱了？”乌列轻声问。
“呵，我还是低看了他的感情。”拉斐尔看向远方，似乎正在观察着什么。
乌列发出轻微的呵声，将手伸到了拉斐尔的下巴处，轻轻地摘下了那半张面具。拉斐尔面具下的唇角勾勒着嘲讽的弧度，看起来欠揍极了。乌列不由得感叹道：“你的好天使缘全靠这张面具呵。”
“难道我该感谢这枷锁吗？”拉斐尔反问，伸手将乌列的面具也摘了下来。
此时他们长得完全一样了。
“需要我扮演你？”乌列问。
“得了吧，”拉斐尔随口说：“我可没什么音乐细胞。”
“你一向这样，”乌列失望般的说，他的手指
20.第二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