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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忆往事寻根究底 知小人肮脏卑鄙[1/2页]

一本珍藏的《毛主席语录》 Shenshixiao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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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忆往事寻根究底知小人肮脏卑鄙
      张义心受重创,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他是怎么得罪的辛良和庄梦达,以及和他们相关的一些事。
      六三年秋,开学的第一天,县教育局分配给农中一个令人惊艳的女教师,名叫柳玉琴。她身材苗条而丰韵,白里透红的朝霞面上长着一双灼灼有神的大眼睛。看似大姑娘的她,已是能跑会跳的孩子的妈妈了。他的丈夫是解放军连长。
      原来很少来办公室的辛良,现在是天天来了,还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什么东西!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心中充满了厌恶。
      辛良喜欢和老师们谈她的“艳史”,他说本村的一个女孩子着了迷似地追他,他们发生了性行为。辛良白面皮,身材匀称,血气方刚时,亦能牵动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如今三十岁的人了,年龄虽不算大,但他的面部发生了一个可憎的变化,他过早地收腮了,颧骨耸起,像个猴儿了,然而他还以为自己是“罗成”。
      最令人讨厌的,是他满口喷粪,亵渎女性。上学期离开农中的一个女教师,有一回和他一块去打饭,他指着院中公牛松下的牛鞭说:“你看,这红把棍,多过瘾!”这个才结婚半年的女教师,立即扭头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校长知道了只对他说:“这样不好,以后要注意。”
      柳玉琴爱唱歌,歌声嘹亮而圆润,振奋人心。她尤其喜欢唱“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张义知道她在思念工作在舰艇上的丈夫。张义爱拉胡琴,有时为她伴奏。辛良看在眼里就百爪子挠心了。
      柳玉琴进农中后的第一个夏天来了,她的身段更显得优美动人。她又总是笑容满面。办公室的老师们好像都注射了兴奋剂,个个神采飞扬。
      一天的午饭后,办公室里张义在看报,辛,范二人在闲谈。三间办公室,东西两个门,张义在东间的窗下,面朝东办公。柳玉琴从西门进来,走向张义,在张义南边一米处停下来。辛的眼睛一直瞄着她。
      “什么重要新闻,看得这样入神!”张义耳畔响起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张义转身抬头,眼前一亮,心想:真是光艳照人!她亭亭玉立,上穿桃红短袖衫,下着雪白长裤。玉臂乍露,笑靥如花,手拿玻璃杯。
      “红装素裹,好个仙女下凡!”张义脱口而出。
      她迅即喝口水,向张义喷过去。然后调皮地笑着说:“还耍贫咀不?”
      “我叫你喷水!”张义说着,同时把半杯温水向她泼去。
      柳玉琴的前胸全湿了。她俯视衣襟。张义失手,自觉鲁莽,想说声“对不起”,但没说出口,他深感歉疚地等待着她的嗔怪。可是她抬起头,依然笑盈盈,只说了声“半吊子”,就笑着从东门跑走了。张义忽然发现她跑起来是那么好看,像个天真的少女。
      半分钟后,柳玉琴换好衣服又笑容满面地回来了。辛良嬉皮笑脸地走到她的面前说:“玉琴,把你的砂锅借给我们煮煮毛芋头。”
      不堪入耳,张义的头皮一炸。
      登时,柳玉琴横眉怒目,两颊通红,厉声骂道:“用你娘的砂锅去煮!”
      炸雷在辛良的面前响起来了,把他吓得鼠窜而去。
      柳玉琴只坐了几分钟就含怒离开了办公室。
      范怀度踱近张义,说:“你把她泼成那样,她都不在乎,辛良只说了那么一句,她就光火起来了,为什么呢?”
      “她冰清玉洁,岂能听得污言秽语!”
      张义心里有啥就说啥,还藏不住话,这话怎么能对范怀度讲呢!他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常言说,工作好干,伙计难处,这个张义就不知道研究研究同仁们的性格。
      当天晚上,范怀度见辛良脸色阴沉,就说:“柳玉琴真不像话!我真摸不透为什么她对张义那么好!”
      “我就是因为怀疑,才敢那样说。谁知……”
      “可是你离开办公室后,张义竟对我说……”
      “他说什么?”辛良瞪起三角眼。
      “他说你浑球啦,光想着调戏女人,也不看看是谁。嘴像个茅坑似的。”
      “我挨骂,姓张的得意啦。唉,咱不行,咱受气。”
      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姓张的,咱们走着瞧!
      以后,张义与辛良走个对面,常见他那双三角眼射出仇恨的光。张义想:咎由自取,与我何干!辛良对他怀恨在心,使他心中不安。可是他转念又想:无愧于心,何必萦怀!
      一学期行将结束,全校教师开会,选举模范教师。校长先叫老师们提候选人,庄梦达先提了辛良,张义提了王文,柳玉琴偏又提了张义,还说了几条理由。这样一来,辛良差一点没选上,两天后,王文对张义说:“义君,你别提我就好啦,你以为校长真要体现民主呀!校长早在校委会上就安排定了,选举不过是走走过场。”停了停,他接着说:“你光在教学上动脑筋,以后是会吃亏的。”
      为什么有几个教师不选辛良呢?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事情是这样的:学校勤工俭学,建窑烧砖。那时候是手工磕砖,磕砖坯子每人每天是有定额的,谁干一天都感到疲劳。每个任课老师一星期要干两天。刚开始筑窑时,辛良就盘算好了。他想:“我高低不能天天干磕砖这种苦活!怎么办?……好!给屈师傅(学校请的)烧二火。这还可以学会烧砖的技术,万一转正不成,烧窑也能挣钱。”于是他抢先自告奋勇(学校还有一个不任课的临时工,他是自愿留校干活的学生)向领导提出了这个要求。校长很高兴,开会时表扬说:“辛良同志爱校如家,不怕吃苦,勇挑重担,真是个好同志!”
      辛良烧了三窑二火,自以为掌握了技术,在校长赴济宁开会期间,竟自作主张辞退了屈师傅,结果他烧坏了一窑砖。砖的外皮是熟了,里面还是生的,根本不能用。师生手工磕一窑砖,要流多少汗水呀!学校蒙受了多大的损失呀!老师们对此大为不满,但校长还是说:“辛良同志的动机是好的,精神可嘉。常言说‘失败乃成功之母。”
      辛良犯了大错,竟得表扬,老师们一肚子怨气。
      校长经常外出:到上边去开会;管管小学口的事;还忙着到外地介绍农中办学的“先进”经验。他回校后多从辛良的口中了解老师们的表现。于是校长对几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同志不信任了,冷淡了;有时,他表现得近乎荒唐。
      有一天,张义那班的学生磕砖。开始干活了,校长来到现场对张义说:“今天我有空,你看我到哪个组去干?”张义随便指了一个组。
      第二天,校长生气地对张义说:“刚才我到砖场看了看,只有你叫我去的那个组砖磕得不好。张义,你为什么偏偏把我分到技术没过关的那个组里去呢?”
      “校长,你叫我怎么说呢?这是他们第六次磕砖了,他们原先是磕得蛮好的。”
      校长冷笑着走了。
      张义到砖场一看,那个组磕的砖都变形了,这自然是泥和的有点稀了。他査了査砖数,比往常多了近三分之一。他立刻明白了,校长想创高产,但他又没有磕砖的经验;学生怕他,任他摆布,才造成这样的恶果。张义一肚子委屈,心想:校长呀,校长!你怎么能这样!出现了问题一味推给别人,还把别人想象得那样坏。你就不想想,哪个小兵敢叫自己的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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