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咖啡厅里出来时,太阳还没有晃过头顶,时间尚早,殷静决定坐公交车回去,许文再次表示了无所谓。
二路公交车通常都很二,跑趟全程要把城里的每条路开个遍,司机们也卯着劲的慢,似乎谁开快了,次日就不好意思打招呼。
许文坐在殷静的旁边,侧脸望着窗外的行人,虽是夏天的尾巴,仍旧带着一丝闷热,还有很多爱美的女人,穿着短裙招摇过市。
殷静双手压在屁股下面,硬硬的塑料椅坐起来并不舒服,她满脸堆着幸福的笑容,问,“看过《废都》吗?”
许文轻描淡写的回答,说,“虽然《金瓶梅》依旧风光着,但是《废都》早已经落伍了。”
殷静抿下嘴露出深深的酒窝,说,“昨天我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本,虽是盗版、印刷又破,读起来仍旧爱不释手,感觉真是当代文学不可多得的好书。”
许文转过脸冲她笑,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来,乱了他们脸前的几缕发丝,说,“《废都》描述的其实就是中国作家们,由文学转向性学的过程,精阴们带领着国民,向旧社会开步走的伟大理想,快要一步步实现了,实际上已经差不是多实现了。”
殷静拂了下额前垂下来的秀发,带丝迷惑不解的神情,说,“太深奥了,不懂。”
许文依次挨个握响手指,发出‘啪啪的轻微声音,说,“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因为人有人的长相,而是因为人有人的思想。”
殷静听到哲理名句就发困,张开手臂伸个懒腰,手背半遮着嘴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借你大腿用一下,睡个小小美容觉。”
趴在女人大腿上的感觉很爽,被女人趴在大腿上的感觉也差不多,许文把手放在殷静的肩上,轻轻挑弄着黑如夜空的秀发。
他把视线转向窗外,朵朵白云在蓝天中飘着,公交车开过了湖区大桥,又开过了嘉城大厦,在兰临宝和珊瑚酒店的旁边,很多辆车子都堵在了那里。
随着时间的移动,车子越积越多,最后达到了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的地步,很多乘客都开始焦躁不安的把头探了出去。
这事追究起原因,是一辆电瓶车闯红灯时,导致了一辆货车和轿车相撞,虽然骑电瓶车的群众完好无缺,但是开轿车的司机却不治而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乘客烦闷的声音越来越吵,殷静在白日梦中醒了过来,不解的四下望了望。
许文见她醒来,一脸的和颜悦色,把抽象的视线变为具体,紧盯着殷静眯着的双眼,说,“我被你睡过了,现在你已经醒了,轮到你让我睡了。”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殷静羞涩的红了脸颊,低着头依偎到许文的身上,幸福的含着荷包蛋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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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说,当天他们并没有发生性关系,但事实摆在了那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不管有还是没有,生活仍旧在一成不变的进行着,像花儿那样,在开的时节里灿烂,在败的时节里凋残。
许文仍旧在那所永远没有假期的幼稚园里工作,整日里面对着一群无法交流的孩子,悲惨不是可以描述出来的。
他的小说还在毫无止境的写着,说成是毫无出息的写着也行,这里面没有嘲笑的意思,失败不可怕,关键看是不是成功他妈。
现在他就坐在办公桌旁,身侧是大开着的窗子,早到的秋风带着收获的金黄,兴冲冲的一股劲灌了进来,吹乱了面前的教材。
颖颖抬脸朝这边看过来,带着出其不易的笑容,说,“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从某个特定的角度看过去,许文还是蛮和蔼可亲的嘛。”
何顺抬手推推眼镜框,侧过身子瞥了她一眼,说,“和蔼可亲你就去亲一下呗,反正我会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颖颖把左手放在座位上,右手从抽屉里拿了夹心饼干吃,说,“坏、坏、坏,老何,虽然你身上喷了红药水,但我隐隐约约还是闻到了一股人渣味儿。”
何顺被逗乐了,掐着腰站起身,淫笑着冲颖颖说,“我告诉你啊,明天别来学校了,来学校我就找人强暴你,许文,你上不上?”
许文眼还盯着窗外,茫然想着仅属于自己的心事,随口说了声,“随便。”
何顺保持着臭不要脸的模样,甩手打了个响指,轻浮的笑着说,“听到没有?这就有人要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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