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别人的钱财乃我的身外之物,对我来讲,钱财和美色都是一样,不过是种物质而已。仙客也许并不这么认为,他可能也是个哲学家,并且知道的比我还多,觉悟比我还高,理解比我透彻。我猜测,仙客是这么想的,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活的像个人。这就好比我们常常念叨的,第一阶段我们看山是山,第二阶段看山不是山,第三阶段看山又是山。我想仙客便是到了看山又是山的境界了,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所以大家还是很普及地叫我高人。
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做的和普通人便没有两样。仙客知道:嫉妒是一把刀,最后不是插在别人身上,而是插进了自己心里。但是他照样嫉妒,像所有知法犯法的人一样。仙客嫉妒晓禅,因为晓禅什么都比他强那么一丁点。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没有人会去嫉妒天才,因为他们比我们厉害的要多,从利益关系上来讲,我们与他们是天壤之别,没有交叉点的。但是我们会去嫉妒比我稍微强那么一点的,因为原本可能属于我们的,都是被他们竞争去的。晓禅什么方面都比仙客要强那么一丁点,这么下去的话是会死人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最终丑女也没有被竞争去。
晓禅来到里,状态开始下滑,没有了以往的精力,像打比赛时的中国男足,老是射不出去,久而久之,晓禅的坏名声就传开了,当然还没有像男足遭到万人唾骂,他那里有那本事,除非是团体,个人达不到那种境界。
晓禅作为一个官员,失去仪态是不行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来。既然当初晓禅决定了要嫖遍,这件事就非要做完不成,因为中国人是不允许半途而废的。至今我还老是犯这种低级错误,比如我去搭乘公共汽车,做错了车子,走错了路,我是一定要错到头的。比如一篇小说,我既然开了头,即使不想写,我还是坚持要写下去。你们管着叫牛角尖也好,叫死胡同也好,讲的都是同一个道理,这不是说我一个人,它不是一个人,它代表了千千万万个同胞。
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就讲故事,这是文人自古流传的诀窍。晓禅丢掉了仪态,想不到别的办法,于是便采取了讲故事这一招,果然真灵,我想‘讲故事可以做第三十七计了。
2有本讲故事的外国明书,里面有一个讲故事的女子,靠讲故事救了自己的性命,这本书叫《一千零一夜》,我感觉非常有意思,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那个作者抄袭借鉴了晓禅的事情。晓禅讲故事的能力当然不能输给洋妞,我开始替晓禅讲故事。
第一个故事,《秦淮八艳》,这其实又是八个故事。毫无疑问秦淮八艳讲的是八个妓女,他们是:董小宛、卞玉京、顾媚、柳如是、李香君、马湘兰、寇白门、陈圆圆。
董小宛是金陵人氏,才色为秦淮歌妓之冠,是那种‘太有才了的妓女。"天姿巧彗,容貌娟妍"。她是才女,诗画甚多,无锡市博物馆里至今还藏有她作的一幅《彩蝶图》,那时她才十五岁也算是天才。
卞玉京,秦淮名妓,她是最幸福的妓女。她与吴梅村的爱情,是一个委婉伤感的故事。吴梅村是明清两代大诗人,与当时的钱谦益齐名。吴梅村晚年写了许多诗,追悔这段爱情。
顾媚,"水是眼波横"的她才色俱佳,生平经历与名字一样传奇,是最浪漫的妓女,死后京城王公贵族文人学士无不前去凭吊。发生在她身上最富于浪漫传奇的一段经历,是与《板桥杂记》的作者余怀的爱情故事。
柳如是,她与晚明的政治圈子有关系,是最有后台的妓女。同样的香艳动人楚楚生情,不过她是个失恋的人,陈子龙“性严峻不易近”,把她给回绝了。这是非常丢面子的事情,所以记载的很稀少,我知道的也不过只言片语,大家就当有这么件事情就行了。
李香君,她是最具浪漫主义色彩的一个悲剧人物之一。李香君自幼跟人学习音乐,音乐界的高材生,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通,她尤擅南曲,歌声甜润,深得四方游士追慕。马湘兰号称是最大脚的妓女,以一双大脚闻名四方。她曾和江南才子王登雅有过一段恋情,并且一直爱着他。在她五十岁时,姿色仍然不褪风韵依然犹存,受到一个小屁孩的追求,并且要求娶她为妻,马湘兰感觉非常有意思就说:这小孩子有点意思。
寇白门是嫁的最风光的妓女,非常奢侈隆重的婚礼。不过她也是最二进宫的妓女,再次进入青楼后,日日醉生梦死与文人墨客往来酒酣诗热。后来因为吃醋,凄楚地撒手人间。
陈圆圆是最"祸水"的妓女,吴三桂冲天一怒引清兵入关就是因她,把若大的大汉江山送给了满人。她又是最会开玩笑的妓女,让号称有百万大军的李自成遭到了彻底的失败,给历史英雄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3、晓禅讲起第二个故事,是在进入青楼后的第九天,因为第一个故事有八个小故事,整整讲掉了十天时间。这个故事是属于杜十娘的,民间有许多传说。晓禅讲的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那件事情,讲的有滋有味、绕梁不绝,青楼里的姑娘们对晓禅的故事着了迷,再没有心情接客,老鸨对他也没有办法,古代的官差总算还是做了件好事。
没过几天时间,全青楼的人都知道了,丑女当然不会落伍,仙客消息一向灵通自然知道。大家都非常激动,晓禅没有道理不知道呀,他还躲在暗地里沾沾自喜,认为历史又可以为自己添上神奇的一笔。后来的事情就闹得有点不可开交,当时并非太平盛世,各地群雄并起占地为王,名义上讲主权归国家所有,实际上才不是那样。西城的老大是平白王——罗山,东城的老大是平黑王——罗河。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是同父异母,自幼便好互相残杀,为个婊子大打出手搞的头破血流。罗河来西城听晓禅讲故事,带着大队人马耀武扬威,遭到了罗山的伏击,元气大伤两城有交战大动干戈的意思,最后多亏了一个叫三寸的人。这个三寸的人带着弟弟不烂与之舌,在两个王之间游离,大吃大喝终于把战争平定了。
晓禅不经意间帮了西城王罗山,算是拴上了铁栅栏,越发的得意忘形,仕途越走越顺算是搭上了去往京城的列车。在去往京城前的这段日子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那个时候也被晓禅嫖的差不多了,可是仙客一直赖在丑女房里不肯离开,晓禅堵在门口破口大骂,说仙客占着茅坑不拉屎实在是可恶之极,再不出来小心尔的狗命等等。
不过最终晓禅也没有拿仙客怎么样,因为在青楼里顾客都是一样,只有先来后到没有大小之分,十几岁的娃娃先来的,那也照样归他,这就像美国的州长在茅房地拉屎、总统来了他也不会让位一样,不过你还真拿他没办法。在中国我想也会是这样,不过在中国的话,这么个礼仪之邦,恐怕州长是会自动让位的,下属是要谦让于上司。再仔细的想象,我都能看见州长屁颠屁颠的样子,一脸的谄笑,还能听到州长满嘴的吉言,恶臭的马屁声。
4仙客嫉妒的时候怒火中烧,脸像酱猪蹄一样,盯着手中的杯子一动不动。对面坐着的老鸨与丑女面面相觑,然后神色迷离诧异地望着仙客。老鸨自然在此时充当起了说客的角色,劝降仙客听从青楼的安排。但是可喜可贺的是,仙客据理必争毫无退让的意思,终于没有让古代的官差百分百的胜利。老鸨实在没有办法,又不能失去老鸨的风采神韵,便为仙客题诗一首,表示他对丑女的爱刻骨铭心如磐石不移。
晓禅后来又回来过一次,那时候他耀武扬威地回来,骑着戴着红花的骏马,衣锦还乡得意而归。去故地拜访,老鸨还在,头发斑白地迎接,晓禅激动地脱口而出:穿上衣服我还真认不出你。当他问起丑女与仙客的近况时,老鸨欲哭无泪地摇起头。那个时候仙客已经归西丑女销声匿迹了多年,老鸨孤苦伶仃地过着煎熬的晚年。
仙客死去之后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玩意,丑女带着他的画稿书稿去了远方,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情随着丑女的消失变得扑朔迷离,只留给后人只言片语,我只能根据这些妄加猜测,再留给后人更加扑朔迷离的故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人根据我的只言片语续写或者改编这个故事,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未来的事情的确谁也说不准,包括那些预言大师、料事如神的人物,有些事情科学都讲不明白,你让我相信迷信,你说那可能嘛。既然未来的事情我们说不准,那我们就先放任不管,这么说不对,是我不是我们。我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家伙,但是我们不是,我们是一组优秀的团体。在这件事情上我要诅咒自己,自己实在是太可耻太卑鄙,把未来的担子全给了我们来挑,自己躲到一边清闲去。在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一个有团体意识的人,也是一个敢承担责任的人。但是一提及未来,我便要退避三尺出来,躲在老鼠洞里隔洞观火,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总有人那未来玩火。
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既然将来不好把握,就回味一下过去的历史。在我需要安慰的日子里,我读了中国古代历史,感觉非常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我发现日子再也不折磨人了。在以前,我可是经常强调岁月磨人的呀。
第五章:
1.我在讲话的时候,总有些人在旁边大吵大闹,扰乱我的思路,不仅仅如此,他们还污蔑我说,这是一个结巴。太侮辱我的人格了,你想想我缺房缺车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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