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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个例子,我这人就好这一口。特别喜欢,十几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可我从来不在演出中显摆,因为我虽然喜欢但并不擅长。我觉得人活一世,要有点追求,这追求就比如我的二胡,拉给自己听。平凡的生活是不可取的,如果可以拥有高雅的个人生活那么选择庸俗便是堕落。我认为这种拉给自己听的二胡便是高雅的,我眼中的艺术就是这种不刻意去表达自己反而更加表达出自己的这种追求。”
      “说的真有道理,我以前就觉得搞艺术的都特别清高,特别有骨气。做什么都不是为了钱,冠冕堂皇的说法叫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今天你使我彻底明白,艺术是清高的,搞艺术的人并非是清高的。这么深奥的东西,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到的。你们肯定读过很多西方哲学书籍。”柳叶带点个人崇拜的口气肯定的说。
      “有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重复别人说过的话走过的路。”崔健很不屑的望着长头发,一脸醋意似一江春水波动,愤愤不平。“年轻人都是这样子,总以为自己把什么都看的很透彻。你说谁没有年轻过呢,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们还叛逆。
      现在流行长头发是,我们年轻的时候流行光头。想当年我那光头可是纯粹的锃光瓦亮。”
      “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平常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刘全一边挤眼一边批评数落乱说话的崔健。
      “你说的真有道理。就拿我这人来讲,没什么音乐细胞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乐器。但是我喜欢吹口哨,我个人认为这也应该算作艺术。你们认为这算吗?”
      刚刚回来一直不吭声的张钧开口惊人。
      “算,一切艺术都来源于生活,超越了生活。
      从艺术划分上来讲,口哨也可以算作是民间艺术的旁枝别叶。其实艺术根本没你们想的那么高深,就是把日常生活中所说的所想的所写的用执着的爱好表达出来。无非是将平实无华的生活细节艺术化,在平实无华的话语中掺入了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对真理的探寻。”
      “太非常同意,就好像本来就在我脑子里一样。口哨我吹了快二十年。二十年,风风雨雨、顺风顺雨的趟了过来。时至今日我仍常常回忆起牧牛背上吹短笛的青春,那段时光是我永远的记忆。平凡的生活竟也可以活出经典,那是一种多么朴素的淡雅的艺术啊。”张钧语出继续惊人,孔柔柳叶惊讶的望着身边这位熟悉的陌生人,艺术家的到来的有点突然。
      “你一定很热爱生活?”可喜在语气友好的基础上加了几分战友的成分。
      “热爱,准确一点可以说是痴迷。”
      “没想到知音还是可以寻觅的啊,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是笼统的讲我们出发点与目的地是统一的。你这也算是走的曲线救国的路线,弦断有人听啊。”可喜越说越发兴奋。
      “我们真应该找个地找个桌,煮酒论英雄,把酒共欢颜。”张钧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痛快”可喜大喊。
      “你们有经纪公司吗?有经济人吗?”孔柔关键时刻拨了灯芯。
      “没有,不过现在我们找到了。”可欢可喜可爱可恋整齐的甩着头发,点头称是。
      “哦,对了。你们电话里不是说要我们帮忙宣传乐队拉演出吗?我们还是接着谈一下乐队宣传方面的问题。”
      “好,你们尽管问,只要不牵扯别人的,我们都会如实回答。”
      “你们除了排练,平时都做些什么?”
      “沉思”
      “发呆的意思。”马琼翻译给孔柔。
      “空虚啊。你们都还没有对象?”
      “太八卦了,感情方面我们还是持保留意见。”
      “别保留呀,我帮你们介绍几个怎么样?没有女人的陪伴,很寂寞。”
      “不是说我们搞艺术的都习惯寂寞,只是我们较之别人更能耐的住寂寞。”
      “别耐呀。你们都闭上眼睛仔细想想,长夜漫漫的无月之夜,四周了无音响。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苦等艺术的绽放,是多么可怜。如果背后有一个女人默默的奉献与支持就完全不同,无月之夜会变得短促,有苦共同分担,有甜共同分享。再没有空虚和寂寞,人生且不是又多了份意义。”孔柔边说边拿过桌上的一本资料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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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谢了,我们那资料可放你们那里了。不管是演出还是别的,尽管打电话。”几个长发青年感激的往外走,边走边感叹:“藏龙卧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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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客人,张钧一脸发泄后的快感。
      冲着所有介绍所的人傻笑。
      “行啊,张钧。没看出来你还是一艺术家。”
      “逢场作戏,我是看透了,咱们活着不就是说心不由衷的话,做心不由衷的事嘛。”
      “我感觉你好恐怖。”柳叶撅起小嘴,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蓝空默默的说。
      忽然转过头,“你们感觉我还一直很纯洁吗?”
      “你那叫幼稚。”
      “你这人真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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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还在议论。
      “我对摇滚一直印象不好,扯嗓子在台上歇斯底里。陶醉的喊大声的叫,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是谁的耳朵都经得住打击的。你说观众在下面也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你说他们这脸皮是怎么练出来的。”
      “马琼,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就觉得这群年轻人挺好,不装清高又不装大师。”
      “那是他们还没有成名。如果是少年得志,有点皱纹都敢说这表示自己有深度。”
      “呸,就他们这群人,吉他都能弹出二胡音。拿西方的乐器搞中国摇滚,什么东西。”崔健还没有从妒忌中脱身,不快的说:“孙子。”
      大家都不再说话,崔健仍然执着的骂:“一帮孙子装什么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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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伟壮观的施工现场
      民工们推着装满泥浆的小车疾走如飞,肩膀上搭着汗淋淋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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