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节:
张娜撅着嘴倔强的说,“你就是嫌弃我脏,要不然你亲我一下,证明你不嫌弃我脏。”
我当时很冲动,用力的一把将她搂住,狠狠的那么亲了一口,就这样我的初吻没有了。张娜用力的把我推开,伸手抹了抹嘴唇,说,“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亲啊你。”
我松开了她,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像二月丫头说的那样,中国的大多数男人,对待女人,只知道解裤带,不懂的解风情。就像我现在这样,甚至连裤带都不知道解。噢,这么说也不对,因为张娜穿的是短裙,所以根本用不到解裤带,只要把裙角往上面一掀就可以了。
我没有话说,张娜就陪着我一起沉默了一会,然后试探性的问,“你刚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说给我听听。”
我把手插进兜里,扮出副比较酷的表情,说,“不能告诉你。”
张娜拉着我的手臂撒娇说,“告诉我嘛,好哥哥,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想了想轻声说,“我们的历史老师。”
张娜把手捂在嘴边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她的手指甲上涂了红颜色的指甲油,说,“你有恋母情结。”
我把手拿出来摁了她的额头一下,“去你的,历史老师又不大,我还说你有恋父情结呢。”
我的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张娜突然间的暴怒,说了声‘滚,然后自顾自的跑掉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好奇怪,不就说了声恋父情结嘛。
我的指甲突然好痛,我把它含在嘴里,然后慢腾腾的往学校门口走着等公交车去了。
这次回到家晚了之后,父母没有再责问我干嘛去了,我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就坐在桌前和他们一起吃了饭。他们的心情不错,因为公司里面要加工资,当然,在我看来,再怎么加还是那么一点。
我是很有野心的人,想要像比尔盖茨一样富有,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大。
吃过饭他们收拾碗筷,我躲到书房里面做作业去了,作业是永远做不完的,但是家庭作业是做的完的。我做完家庭作业后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还在想张娜突然跑开的那一瞬,她为什么突然跑开了呢,这件事情我越想越蹊跷,感觉这其中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天晚上我就怀着这个疑惑去睡了觉,躺在床上我心想明天放学之后要找老怪人谈谈这事,看他有什么想法。
在真相没有揭开前的那些时光里,人们是愚蠢的,这就像当初人们讨论地球是圆的还是扁的,世间万物是围着太阳转还是围着地球转一样,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第二十五章节:
生活很无聊,但也不缺少偶尔的新鲜,并且这种新鲜很可能就是由无聊对比出来的。这就像常说的真理大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但是少数人的手由多数人掌握着一样。
由此我还想到了一个哲理,生活比生命还要重要,因为很多人为了生活而去卖命。
星期二,和往常差不多同样的一个早晨,吃饭、坐公交车、然后到学校上课,进了教室我便知道了今天和往常有什么不同,教室的黑板上用彩笔写着特大号的六个字:周福海,我爱你。
我不敢确定这是谁干的好事,但我要做的事情却很明确,我冲上黑板匆匆忙忙的把字擦掉,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留在黑板上面相当于等死。
白唐冲我挥了挥手,大声的说,“周福海,我爱你。”
全班在场的同学‘轰的一声全笑了,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我真想说一句去你妈的,什么狗屁爱,你爱狗屎去,这年头真爱的用法已经变了,这话也只能在商店里说说,老板给我二斤真爱拿回家喂狗去,真爱只相当于廉价的虚幻。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问身边的寇艳,“你知道是谁写在上面的吗?”
寇艳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无辜的我,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在上面了,你知道我每次来的都不早。”
她的话让我想起那天早晨来的比我来的还早的张娜,这不会是她写在上面的。凡是女人,我都看的很‘透,无非是比男人多了张嘴而已。如果这真是张娜写在上面的话,看样子,我真要找个时间和她单独好好谈谈了。
这个社会上卑鄙的人有很多,既卑鄙又无耻的人也有不少,既卑鄙又无耻还下流的人就不多见了,我讨厌别人强迫着我去爱上什么东西,何况这还是鲜活的女人。
班主任的语文课我听的还算认真,因为我的作文写的好,有时还能经常听到他表扬我,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喜欢别人的鲜花和鼓掌,这里面没有例外。
学校就像一个小社会,想在这里安安分分的生存下去,这就必须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中午和胜杰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表示了歉意,说自己昨天的时候心情不好,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大家也没有和我怎么计较,聊了几句也就像从前一模一样了。
小刚吃着饭抱怨说,“白天真无聊。”
胜杰接他的话,一脸龌龊的说,“晚上真无聊。”
我们听的都是一乐,这没有什么,人不龌龊枉少年嘛,还有天生我材必龌龊,谁还没有了嘴痒痒的时候呢。
第二十六章节:
一个真实鲜活的人绝不是平庸的作家们能够塑造出来的,这里面的精雕细琢不是一时一刻的功夫,夸张了讲真的需要用生命去书写。我尝试着去描写我身边的这些人物,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够让自己满意,我想也许下一个会,努力一定会有进取的。
下午天热的让人想要中暑,很多人课间休息的时候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老师们课也讲的索然无味,身在教室心却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英语老师干脆放了我们自习,自己躲到办公室里去了,这是学校不公平的地方,老师们拿着工资还有空调吹,我们学生交着学费却没有。
涛哥的位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这会儿他打了赤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泥塘里的渔夫。小刚和坐在他身边的高强不厌其烦的讲话,脸上带了丝嘲弄的笑容,王超往他们那边瞥了一眼,我想他们又要惨了。
寇艳拉了拉我的手臂,我低下头来看她,她桌上英语课本的下面摆了本杂志,封面看起来花里胡哨,内容看起来乱七八糟,她指了指一个短落读道:有个小孩淘气不停的哭,他爸爸说,别哭了,等会儿爸爸带你去超市,我们看别人吃糖的去。
寇艳的笑容像是王母娘娘下凡,富态的脸上可以流油,可惜只是脸先着了地。我说了句——无聊,转过脸开始研究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决定把炎热忘记在炎热里。
回家的公交车座椅被阳光晒得暖和和的,坐在那里感觉就像鸡蛋没剥壳直接放进热锅底,这个温度足够让我们的屁股上面长满一层疙瘩。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忍受着坐在那儿,因为站在那儿的更不好受,他们相互紧挨着,手臂挨着手臂,大腿靠着大腿,身子连着身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出了一层油晃晃的汗。
有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身体紧贴在前面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像我们一样大小,应该是同学校的学生。我看不到中年男子的另外一个手臂,我想它肯定正不安分的摸着什么,这种猜想是从小姑娘的脸部表情看出来的。
坐在身边的宋春心情看起来不错,一直拿着魔方把玩,这会儿看到我看他,他说,“今天她对我说,决定给我一个机会。”
我看着宋春那一张喜出望外的脸,感慨的心想,穷追猛打就是有作用啊,将来追女孩子的时候可以借鉴一下。
宋春双手握在一起,说,“她说只要我能够考到复旦大学,她就答应和我交往。”
我同情的拍拍宋春的肩膀,说,“这女的肯定是喝三鹿长大的,所以才这么的毒。”
第二十七章节:
宋春不理解我的话,带着满脸的疑惑,问,“为什么这么讲呢?”
我沉思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说,“首先,让你考到复旦大学的几率几乎为零,即便是你真的考上了,你爸妈也不会让你去上海的,在他们心中只认首都北京的两所大学。其次,你去了复旦大学又有什么,她只是答应和你交往,她现在不也在和你交往嘛。”
宋春被我打击了自信,低着头不再说话,我不相信那些善意的谎言能带来什么快乐,只要是谎言终究有一天会被拆穿,此时短暂的快乐抵不过彼时永恒的痛苦。
洋洋从后面伸过手拍了拍宋春的肩膀,说,“下辈子你投胎做女人,然后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可以了。”
宋春手在大腿上抹了几下,然后直起弓着的身子,说,“即便我真的是一只癞蛤蟆,我也决不会娶另外一只母癞蛤蟆做老婆的。”
我一边用力的捶打着麻木的大腿,我的牛仔裤腿已经快磨白了,一边说,“爱情就像拉皮筋的两个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个。”
洋洋探着身子,头快压到了我的头顶,说,“你说的容易着呢,要知道,爱上一个人很难,放弃心爱的那个人更难。”
我摇了摇头,头发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说,“我压根就不相信爱情,爱情是什么?爱情不是,爱情那是件很纯洁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会拥有。”
洋洋点着头笑嘻嘻的说,“我们也很纯洁啊,你看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没有人不怀念那些纯洁如水的花雨之季。”
我嘲弄的笑了两声,说,“我们纯不纯洁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以为喝着白开水就着白米饭就是纯洁啊。”
我的话说完便没有人再说话了,天空突然阴了下来,天地之间变的黑乎乎的,我想这下性骚扰可以尽兴了。三分钟的短暂时间,天
下起了倾碗中雨,雨水倾斜着落下来,像被风吹起的渔网。
那些雨水滴在了公路上,很快到处便积满了雨水,我伸过头盯着窗外看,车轮积起的雨水发着‘唰唰的声音,这场雨是人们之前没有料到的,因为这是天气预报里没有提到的。
很多逛着街的青年男女惊慌失措的四散分开,那些有经验的老人们找了商店避雨,偶尔有两三个打着雨伞的女孩从雨中潇洒的走过。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一部老电影里的片段,很久之前看的片子,早已经忘记了电影的名字,只记得那是一部舞台剧,以及一个男人在雨中唱歌跳舞的片断,还有里面的那首《雨中曲》。
实际上浪漫随地都有,只是每个人对待浪漫的态度不同而已,这就像在雨景中发生的这一切一样。
第二十八章节: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爸老妈上班还没有回来,我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进了房间还不断的往下滴水。我拿了条毛巾随便擦了擦,然后就出了门沿着楼梯往上走去,老怪人正站在窗前看雨打风吹,这似乎勾起了他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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