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顺子是现在陪我最多的朋友,生活就像篮球比赛的轮转换位一样,今天是你,明天或许就是他。
他现在就坐在我房间的沙发上,鞋丢在地上,拿指甲剪修着脚指甲。
我递给他一杯绿茶,最近我喝这玩意儿仿佛喝上了瘾,每天早中晚至少三杯。
我坐到他的旁边,感慨的说,“你知道我之前也是一个爱好学习的好学生的,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进了这不教人学好的大学。”
小顺子喝着绿茶,脸也带着绿色,说,“你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听的一傻,没有搞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听说过扫黄打黑,其实黄只是要扫,是把一个东西从这里扫到那里,从东城扫到西城,从市区扫到郊区,从城市扫到农村,仅此而已,而并不是想消灭之。但是涉黑的话,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打死你,不给你留任何咸鱼翻身的机会。”
我听他讲的很有道理,可是谁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逃避对我来讲根本就不是办法。
我点着一支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摊开手说,“这我明白,但我该怎么做呢。”
小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剪他的脚指甲,说,“妞现在泡的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膀抬头吐了个烟圈,说,“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依然对我不屑一顾。”
小顺子端起茶几上的绿茶,喝上一口,说,“时光仿佛突然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些从你生命中踏着拍子歌唱的女生你都忘记了吗?”
我轻微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大概,很多人生来就是用来遗忘的。”
小顺子冲我笑了笑,说,“颖颖。”
我摇了摇头,说,“颖颖是谁?”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在一片黑暗中,紧闭上双眼,突然涌出的泪水骗不了自己,唯有新爱才可以掩盖旧爱,我渴望这段新的感情。
小顺子手放在后脑勺上,说,“那风铃呢?”
我猛抽了一口烟,说,“可不可以别再提她,我甚至希望自己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她。”
小顺子摆了摆手,说,“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如果我的生命之前的一切皆是空白,现在可以重新勾勒人生的水墨画该有多好,可惜破了的纱窗挡不住无孔不入的苍蝇,肮脏注定在我的生命过程中芬芳。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再一次约珍妮特出去的时候,她又说要留在家中码字,不然那些读者要造反了。
我笑着说,“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累死呢。”
珍妮特被我的话逗乐了,说,“怎么说你呢,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你了。”
我带她到了兰田街附近的一家酒,这地方现在是我的地盘,酒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生意一向都靠我来照顾。我一进去,几个伙计都冲我打了声招呼,我把手搭到珍妮特的肩上,珍妮特竟然没有反对,我得意的嘴角笑笑。
我们挑选了一个角落的座位,相对而坐。
我问珍妮特说,“喝什么酒?”
珍妮特摇了摇头,长发披散在肩头,说,“我不喝酒,会对皮肤不好。”
我坏坏的笑了笑,说,“来酒不喝酒也太不给面子了。”
珍妮特有些拘束,说,“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呢?”
我想了想把手指放在脸颊上,用力的按了两下,说,“我喝酒是为了将痛苦溺死,可惜很不幸,它现在学会游泳了,所以我依然很痛苦。”
我要了两瓶花酒,这是酒店侍者现场调配的,酒精度不是太高,因为带着茉莉花香味所以命名为花酒。
珍妮特把双手放在大腿上,微微前倾着身体,小声对我说,“蚂蚁,这地方好暗啊,下次我们别来这种地方了。”
我把烟盒放到桌上,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说,“这种地方习惯了你就会爱上的,寂寞是抽象的,但这个是真实存在的,紧紧包围着你,似乎可以摸的到,你感觉一下。”
珍妮特把手抬起来,抚摸着垂肩的长发,说,“好,讲讲为什么你会痛苦呢。”
我正要开口讲话,听到一阵摩托车戛然而止的声音从酒门口传来,我心大呼不妙,有人过来找事,我刚想开口喊大家操家伙,突然从门口闯进了十几个人,手拿着铁棍进门便砸,顾客们吓的四处逃窜。我把珍妮特揽在身后,慢慢的带她从后门移了出去。刚刚坐上计程车,有几个人便追了出来。
我望着渐渐远离的酒,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紧握着的珍妮特的手,说,“好险。”
珍妮特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痴痴的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没事的,警察会处理的。”
珍妮特望着我的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我如此面对面的相望,她笑着说,“如果我男朋友知道我在和你交往,非杀了我不可。”
我双手握住在一起,说,“噢,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男朋友是专职做什么的呢?”
珍妮特低下头,说,“市里面反黑专案组的警员。”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事态越来越严重,基本上我罩的地方全被人砸了,不断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新的情况,并且可悲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清楚这是谁干的。有件事情是肯定的,无论是谁干的,我都必须站出去和他谈谈了,不然就真把我当缩头的乌龟了。
我在泡一个警员的女朋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阿坤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反感,没什么事都不来搭理我。胖头笑说我是不务正业,家有丧事还要出去招妓。
有的事发生的真的有些突然,珍妮特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
我笑着答应下来,然后说,“一开口就是重要的事,舌头受得了吗?”
珍妮特在那边小声的咳嗽了一声,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我们见面再聊。”
我想或许她身边有人,不太适合与我通话,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下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畅谈无极限了。我特意精心准备了一下,还往胳肢窝里喷了点香水,当然没有忘记给她带小礼物。
我们在‘城市人家大饭店见的面,她今天把头发扎在一起放到了胸前,穿着深灰色的风衣,下身是黑色的低腰牛仔裤,望上去很典雅的一个造型。
点过菜之后我便一直盯着珍妮特看,她似乎有些心事显露在了表情上,就像老鼠悄悄的从猫身边经过一样。
我笑着问她,“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讲。”
她把头低下来不去看我,手摆弄着面前的玻璃杯,小声的说,“我想写一个关于你们这些边缘人的真实生活小说。”
我把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好奇的像闻到了腥味的猫,说,“你不一直都是写穿越题材的吗?”
她抬起脸直视我的眼睛,撅着嘴倔强的说,“人要进步不行嘛。”
我笑了笑端起杯子敬了她一口,说,“当然行,但是真实生活只靠观察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切身的体验。”
珍妮特仰着头望我,外面的天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凸显的她的样子更加明亮,我侧脸望望外面,天的远端乍现一朵如烟的云。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珍妮特的面前已经摆了一个蓝皮的带密码的日记本,她拿起来在我面前挥了挥,说,“我会把小说写到这本笔记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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