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福海把曲子唱完,刘爽便已经起身阻止了他,手心捂在了他的嘴巴上面,说,“我还这一去就是永远呢。”
周福海面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沉,背倚在塑料椅上,脚蹬着桌腿,眼望着服务员端了菜过来,一道一道的摆在桌面上,待他离开了之后,前倾着身子趴在桌前,低沉着声音神经兮兮,说,“刘爽,你去了要好好学,他日得道,先来度我。”
刘爽起身把茶水倒掉,然后朝玻璃杯里加了橙汁,单手端着抿在嘴沿,说,“去,一边去,调皮。”
周福海拿了筷子夹菜吃,红烧的鲫鱼鲜辣可口,说,“刘爽,我这不是调皮,我这是好不好。”
刘爽用力伸展了身姿,胸脯挺的差些儿撞倒玻璃杯,粉色的毛衣穿的倒是性感紧身,说,“坏小海,涉及低俗的我一律没有听到。”
周福海把鱼肉填进肚子里,纠正了刘爽的语法错误,端端正正的样子好似教师,双腿大开着口,牛头马脸过来也放得下,说,“刘爽,你话讲的不准确,应该是涉及低俗的我一律假装没有听到才对。”
这样的场景代表着告别的来临,不仅仅是人与人的告别,而且还有性与性的,两个人好似不太可能发生关系了,但是未来真的是这样走向吗?也许不是,只有未来才知道。
当天两个人爬过了山,又找了地方坐了一遭,等到天色已晚的时候才打车回去,路途无事发生,恋恋不舍的分开回家。
生活像是一锅粥,这里面有五谷杂粮,也有鸡鱼肉蛋,不论是好还是坏的,你总是需要想法设法的摆平。
扭脸之间的一个时间,胡明雀的生日到了,周福海自然而然的接到了邀请,生日礼物也准备的ok,要做的只是等待夜幕的来临。
整个下午胡明雀都在焦躁不安,因为她又要面对那个不想见到的姐夫——康德鹏,她害怕他如炬似火的眼神,那里面带着的是不纯洁的欲火,她不想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不由自主的那些镜头又会出现,自己羞红眼眸的呻吟,自己紧紧盘起的双腿,自己时候的忘我。
生日聚会的地点选在了市中心的西盘街,那儿有一家叫星星的休闲,胡明雀同周福海打车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她的一帮好友,包括她亲爱的姐姐和她不亲爱的姐夫。
傍晚的街景略微枯黄,像某年某月里某位大侠走过的路,夕阳无力的照射着,夜幕好似就要降临,四下里没有过高的楼房,这是市中心限高的原因,抬眼望去,整个一排全是娱乐的场所,在光线的照耀下玻璃门愈发光彩。
星星休息里静悄悄的,周福海跟随他们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布帘隔开的一个个小单间,灯光暗淡看不清彼此的脸,如果这时候加些鬼片的声音,倒真像是恐怖片中的情节,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轻悄悄的移动了一下,在地板上发出‘吱的声音。
沙发轻柔柔的像女人的身躯,周福海慢腾腾的依靠上去,手臂抚摸着它的皮肤,眼睛盯着同朋友轻声聊天的胡明雀,仿佛在监视属于自己的女人。
生日蛋糕很快被摆到了桌面上,气氛也渐渐活跃了起来,众人起身笑面如花的凑在一起点火,周福海的脑袋甚至撞到了旁边的女人身上,他留神了一下胡明燕的位置,见她同康德鹏手牵着手,大约早已经忘却了夫妻之间的不愉快。
片刻的时间之后,蜡烛像棒棒糖一般燃起,明亮的照红了人们的脸蛋,每一个上面都洋溢着笑容,有的是浅浅的,有的是深深的,还有的是微微的。
众人一起唱起‘生日快乐,整齐的像是晚会的排练,胡明雀紧咬着下嘴唇,眼睛滴溜溜转着圈,当她吹蜡烛的时候,潮红的脸颊诱人之至,嘴巴撅起发出‘呼的声音。
胡明雀右侧的女人披着波浪的长发,一眼看去就知道野味无敌,倾斜着身子歪着脑袋,说,“雀雀,赶快许愿。”
众人挨个坐了下来,拿眼望着双手合并垂放在嘴前的胡明雀,她好似摇身变成了出家人,心中念念有词的笑面可掬,没有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或许是下次买彩票中个五百万,或许是早日遇到完美无暇的白马王子。
蛋糕被切成一块一块,分放在小盘子里面,有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耷拉着脑袋,不顾别人感受的闷声问,“雀雀,你还是处女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儿尴尬,胡明雀听的整整一愣,痴呆着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时间内变的鸦雀无声,还好那个波浪女人解嘲的说,“启龙,处女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被处理过的女人。”
众人听波浪女人把话讲完,纷纷笑出了‘嘿嘿的声音,周福海暗中佩服她的灵敏反应,不由自主的多留意了她几眼,大大又圆圆的眼睛饱含着激情,眉毛被涂抹的浓浓妖精一般,身穿着紫色的t恤,脖子上面挂着一串饰品,用金链子连接着,有紫色的圆球、黄颜色的月牙儿、扁扁的豆豆,讲话的时候拧着眉头,皱纹活像一个疙瘩,简单的观察判断下来,她应该是个外面泼辣、内心柔情的姑娘。
胡明雀把舌尖伸出口外,手心平托着下巴,佩服的神情望着波浪女人,说,“韩菲,你的口才太棒了,我要拜你为师。”
波浪女人的名字叫韩菲,她是胡明雀之前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同事,在公司里面做财务主管,望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按照胡明雀的理解,她是属于实干型的女强人之列,常常能够想出别人没有的主意,掐腰讲话的时候极度有气势。
韩菲手指挑弄着波浪秀发,俯身趴上去或许会有香味弥漫,屁股在沙发上面挪动了一下,说,“雀雀,我收你这个徒弟了。”
胡明雀伸手揽着韩菲的肩膀,心情好到面笑如荷包蛋,挺拔的胸部蹭在她的肩膀上,问,“韩菲,那要不要收我钱啊?”
韩菲手指挑弄着胡明雀的下巴,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暗红色的灯光渐渐亮起,映照在人们的头顶像染了色,说,“雀雀,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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