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望着未来的丈母娘,说,“阿姨,有给你们买的补充体质的保健品。”
老太轻轻关了窗子,害怕惊动了路边爬行的蚂蚁一般,回过头来额头带着皱纹,一笑而牵动的全是折痕,道,“红红,来就来嘛,还买什么东西啊,让人家破费。”
张红垂手搭在周家成的大腿上面,故意做着亲昵的动作,以此来表示我们已经生米按照熟饭做了,说,“妈,我不让他买的,可是他觉得不买过意不去。”
老头通常想的都比较成熟,问的问题也没有那么无聊,手垂放在沙发面上,道,“小伙子,你做什么工作的?”
没有等待周家成的回答,张红便替他把话圆了出来,手上的力道加了三分,说,“爸,家成哥在编辑部工作,非常有才华的文人。”
老头听的略点了点头,伸手搀扶着老伴坐下来,眼窝深陷的望着周家成,目光如炬似炭火的燃烧,问,“小伙子,出版过什么书籍吗?”
张红手上面的力道又加了三分,平整的压在周家成的大腿上,柔情的温度在指尖传递,说,“爸,家成哥暂时郁郁不得志,将来肯定会有大能耐的。”
老太心地要比老头的慈爱,手指来回揉捏着鼻梁,问,“红红,你们吃饭了吗?我去做几样菜。”
张红心里满含了笑容,看样子老妈这边是问题不大,就看怎么应付过去老爸了,说,“我们早就吃过了。”
老太人去厨房沏了茶水,端到茶几前倒在玻璃杯里,挨个分摊开来,说,“那就喝点茶。”
茶杯捧在手心里,周家成适应后的暂时温暖,脚底踩在地板上,把紧张也传染了下去,时不时忍不住的就要抖动一下。
老头耐着性子观察周家成的举动,暗中判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格固执听不得别人的意见,还是唯唯诺诺的惟命是从,玻璃杯不停的摆动着引的茶水不断的溅出去。
小区里安静而没有噪音,夕阳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张红起身去开了灯,泛黄的灯光笼罩下来,在茶几上反射了几缕。
老头饶有兴趣的抠着指甲,极力想要把灰尘驱除出来,脑袋低垂着耐心的观望,说,“小伙子,我们还是比较开明的家长,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子女的问题上面,父母并不应该讲我养你是多么的辛苦,而应该讲因为你
我们的生活变得多么快乐和充实,每个孩子都没有要求过被出生,当父母的容易把这一点遗忘。”
周家成两只腿紧紧缠绕在一起,保持认真倾听的姿势,眼睛非常有神的望着老爷子,说,“您老讲的话我都会牢记在心。”
在周家成的恭维和尊敬的气氛下,老头高兴的微微带了笑容,仰脸手背去摩擦自己泛白的胡子,说,“小伙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人生的哲理告诉你,就那么几句,当我们买不起幸福的时候,记得绝不要走的离橱窗太近,很容易就盯着幸福出神。”
张红弯腰笑出了声音,端杯子抿了一小口水,说,“老爸,我还以为你要讲‘很容易就盯着幸福出轨呢。”
老太手垂在自己的肚皮上面,眼睛呆滞的看看左边又望望右边,说,“臭丫头,别给你爸爸没大没小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孩子似的。”
张红搭在周家成腿上面的手一直没有挪开,脚底踩着地板,脚尖高高翘起,冲着显示器吐了口气,果真娇嗲的语气,说,“老妈,这样才可爱呢,不然家成哥还不喜欢呢。”
老太这人有抽烟的习惯,主要是党政机关的影响,领导整日在面前抽,熏也熏出烟瘾来了,欠身子在茶几上面叼根香烟,问,“小伙子,你有孩子了吗?”
周家成非常礼貌的点了点头,眼望着老太吐出的烟圈,蘑菇云一般的‘小骨朵,能够吐出如此标致的形状,说,“阿姨,有个儿子。”
老太秉承了中国女性的优良传统,关心生活关爱健康的模样儿,嘴里面的香烟袅袅,问,“孩子几岁了?”
张红鼓励的眼神望着周家成,暗中替他鼓着劲,这样的情形有压力那也有动力,说,“阿姨,十九岁了。”
老头问的问题一直比较有深度,讲出的话语也比较有哲理,不像老婆那样的婆婆妈妈,说,“小伙子,人生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娶一个正确的老婆。”短暂的一个小停顿,手指揉着枯黄的脸颊,问,“小伙子,你下定了狠心娶我家红红了吗?”
周家成一个劲的点着头,‘剑一般的眉毛竖着,额头上面有黑色的印记,说,“叔叔,我爱红红,我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就像您对阿姨一样。”
周家成的回答非常绝妙,令老头简直无话可讲,拿自己和老伴摆在了里面,你反对就是有鬼,尽管现在的生活平静的像水,但扔一块石头丢到上面还是挺不爽的。
整个傍晚周家成都待在张红的爸妈家中,两个人一直陪他们坐到了点钟才离开,那时候半圆的月亮挂在天空,四下里分散着炫目的星星,静悄悄的公路无声无息。
张红开着车子手握着方向盘,对于今天的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爸妈都没有挑出什么缺陷,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结婚了,这个要略微等一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讲给父母,否则显的自己特别急。
周家成背靠着座椅用力倚着,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神经了,整个谈话期间肌肉都绷直着,一分钟都不敢松懈下来,扭动脖子望着身侧的张红,问,“红红,你准备什么时候同我结婚呢?”
张红觉得不妨开个玩笑,以此来调动一下气氛,眼盯着前面的路口,说,“家成哥,等你有钱了再提。”
周家成耳听之后大拇脚趾头都能够想得出来,这是张红逗弄自己玩的,脸颊上面堆出了层层的笑容,说,“红红,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张红假装惊讶的半开着嘴巴,洁白的牙齿吐露清香,自从同周家成交往了之后,她已经‘根烟不抽了,这是恋爱的一大好处,眼睛里面放射着莹白的光,问,“家成哥,你有钱了?”
周家成得意的嘿嘿一笑,阴谋得逞的摊开双手,而后垂放到裤兜里面,先是掏出了一串钥匙,接着又掏出了两块硬币,说,“红红,我兜里不是有钱嘛,怎么不是有钱。”
张红自然嘴巴也是毫不相让,香肠含过了,冰激凌也舔过了,还怕你个男人的啊,把车速减缓下来,伸手摸了摸周家成的额头,说,“家成哥,我好好同情你,脑袋让驴踢了还疼吗?”
世事总是那般,有人欢颜就有人悲伤,同样的天空下,你可以看到两种不同的颜色。讲到这个的时候,我忍不住便想起一段话,因为自己会软弱,理解人性的软弱,而不强求,这是慈悲;因为自己会软弱,而理解不了他人的坚强,这是猥琐。
总结下来便是:仰脸望天的男孩,45的角度,你是悲伤的种子。
刘爽目前是爽不起来的,这就好比看到了自己暗恋的男生在,自己却帮不了他,人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最终忍不住还是拨了电话给周福海。
周福海在店里面还没有回去,无所事事的在同胡明雀玩牌,时不时的会有女人结伴来看胸罩、内裤,不过大体上都是浏览一遍而后匆匆离去,夜空惨淡却也不失色彩。
刘爽的话语非常直接,这里面包含了她憋了一天的怨气,这会儿洪水一般发泄出来,说,“你流氓,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周福海在那边接了电话,愣头便被这么一顿臭骂,不解的眼珠子睁圆,停止了手中纸牌的运作,问,“刘爽,你这是怎么了?”
刘爽牙齿狠狠的咬着,她受不了这种钻心的折磨,发脾气的砸在枕头上面,说,“坏蛋,怎么了你个头。”
周福海屁股在塑料椅上挪了挪,冲着玻璃柜台嘘了口气,这种待遇有些儿无厘头,完全搞不清为什么就发生了,说,“刘爽,你这是吃错药了呢,还是忘记吃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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