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呵,还是有点儿力气的嘛!”白越棘伸手从远处抓了颗胳膊粗细的松树,用手捋去了上面的枝叶。侧放于腰间,就像是一个拔刀的刀客,“我这招叫方朔!”说完话便深吸一口气,穹顶山本就是灵气浓厚,瞬间就像是有条大龙从云端深处脑袋猛吸一口,吹的是罡风冷冽,没了云彩。出了刀,白越棘微微笑了笑,刀是顺着向上划的,气机越来越大,就像是一轮弯月。
“我这招叫……叫……,掌月。”想着自己还没有个俊俏一点名字的招式,年轻道人灵光焕发的说道。便伸手高举,从被大风刮得乌压压一片的天幕上扯了块下来,迎着面就砸了下去。刀影铺满了云彩,就像是被弓箭射的遍体鳞伤的棉花,年轻道人皱眉,“架确实不好打啊”宋荣之心里想。
云彩被打的四分五散,刀气也渐渐消了踪影。宋荣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自己可不能就这样挨打呀,多少师妹关注着呢。于是伸手拔了簪子,找了树枝替着,束了束袍子。盯着前面的白越棘,用簪子在面前横划两下竖划两下,“我有圣人教规矩。”语出法随,白越棘只感觉周围一紧,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提刀的手也凝滞了起来。
“终于到你了!第一次出手的宋荣之给他的感觉很棒嘛。”白越棘心里想。便转了转腰身,松了松腿脚,拔了刀意纵横的松树枝儿,低头前冲,直冲到了宋荣之面前三步,便一脚踏出,松树枝横在身前,就像是摆好了架势并未出刀。又是一脚踏出,踩得枯草起了烟,后脚跟抬起,刀挥出了一半,于是三步都迈了出去。远处看此时的白越棘,就像是挤进了小盆子里的大鳄鱼,甩起身子来真算的是惨烈了。
宋荣之后退了三步,攥着簪子的手还是平放着,嘴角有血。但还是不甘心,想着好不容易俊俏一回,得过足了瘾。取了头上的树枝,插上簪子。“我懂得的第一句书上道理,我来说给你听。”
白越棘还是那副模样,横着松树枝在身前,挪动了一半的松树枝。
“我有书上道理。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宋荣之说完后,这方小天地间的刀气便停了一样,迎面的是阵阵暖风,冬日的暖风。
白越棘不知道盯着的是不是宋荣之,他好像闻到了什么,伸长了鼻子嗅了嗅,“可惜了,差了一壶酒。能吹迎面大风的酒”未挪动的那半截树枝也动了,就像是横着趟来一条瀑布,能听见刀剑相交错,如流水猛击谭中石,乍起的风吹的穹顶山冬意盎然。吹的宋荣之袍子在风中摇摆,发出响声。
坐在地上的宋荣之满脸懊恼,早知道就不打了,打输了多打击自己在师妹们心目中的地位啊。白越棘就在旁边坐着。瞧着身边这个拿了壶酒的人就喝,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抢了酒壶猛喝了几口,气不过,又猛喝几口,脸庞微红。
俩人一直没说话,就这样坐着。等到宋荣之喝完了抢来的那壶酒,身边的白越棘便站起了身子,手掌朝着天大喊了一句“刀来!”那把在别人家过了三十年日子的吴横就躺在了手里。刀很长,都快和身材高大的白越棘等高了刀把占一半,刀身占一半。
白越棘就那样握着刀把,抬头看着刀身。手慢慢的往下放。刀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是红色的,黑红的,笑着点点头,终于是瞧的清楚了。便骤然一发力劈了下去,穹顶山上方就像是重新染了颜色,整个赤城满是红。
白越棘负着刀大步流星的走了,又好像想起什么,转过身子抱了个拳。应该是没伤着和气的。
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个老人出现在宋荣之身边,蹲着,“别丧气啊!虽然打输了挺丢人。”“看我干啥!又不丢我的人,滚滚滚,再盯着我不得揍你。”宋荣之翻了翻白眼,转过了脑袋不再瞧他了。一老一小,老的是整个天下都排的上号的人物,小的是未来能排的上号的大人物。静坐无言。
这场年轻一辈的较量,还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从前有个铁匠,打了一把好刀,当真的好刀。被叫作吴衡,他觉着刀就该竖着劈,这才俊俏。便和另外的人打架,那人说刀不是竖着劈,无横不是刀。还不是个使刀的这样说,气不气。便打架,技不如人,输了刀去,当时提着裤子追了好几里地,说三十年后定会有人去拿。当真给拿了去。
白青山终于是等到了十五,刚起床就和小驼子一起溜达去了。还是有人卖灯笼的,应该说是灯笼罩,红纸糊的。这是给小孩子玩的,找一根竹棍子挑着,罩子底下弄一小木板,固定上蜡烛,点着了就是灯笼了。这种事不经碰的,有淘气孩子就喜欢逮着挑这样灯笼的踢它一脚,蜡烛倒了,灯笼就着了。就只能看一会的了。
白青山也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没咋挑过灯笼,前几年正月十五的时候还买了个。何伯当时都惊讶了,白青山没管那些,自己捣鼓了一个,只挑了一会就着了。“还小嘛,还小嘛。”白青山安慰着过了玩灯笼年纪的自己,那时候就已经过了。
街上还有卖炸油糕的,白青山在帽儿乡吃过的,集市上挺能卖的小吃。和小驼子一人用纸包了几个,边吃边溜达。很舒服嘛!白青山很开心
。
势拔五岳掩赤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