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了许久,等到正午了,肚子也空了。回了客栈,找了桌子坐着,等着吃饭。客栈里有请的戏园子里的人,唱着清曲儿,周围挺多的看客。
小驼子拍了拍白青山,告诉他看见了早上那位公子哥,穿着一身锦缎衣裳,带着簪子,长得挺白净,鞋子也漂亮。白青山眨巴眼睛,“我给你欺负他?”
“不用的,是我自己不好。本就是怨我的。”小驼子才不在意这些,就只是想和白青山说说话。自己给那群山匪端了几年屎尿盆,牵马,铲粪,夜里扇风,拍蚊子,这些算不着啥的。
“行的。”白青山想不到那些个袁弘的过往。
“吃饭吃饭。”白青山看着伙计端来的酒菜,很开心的搓搓手,对齐了筷子。
“我觉着少爷是个厉害的人呦。”小驼子用心赞叹道。
“哼,用你说。”
白青山吃的慢,听台子上唱曲的听的很用心。
等到孙云给了酒菜钱,正要走出客栈门,被谁绊了一跤,大个儿的趔趄。伸手扶住桌角,碰到了茶杯,撒了满脑门茶水。
白青山没看他,仍是吃着菜,听着小曲。没看见周围忽然涌过来的眼神,唱曲的是个声音温婉的姑娘,很像坐船时候的那位姑娘,但是这位姑娘身材稍稍高了些,辫子也好看。戏园子里唱清曲的本就少。白青山稍稍运了力,瞪了孙云一眼,孙云便捂着眼睛走到门边想出门去。自己早上稍微欺负了的那个小子是有同伴的,但是自己也没做的过分,让那小子擦了两下就走。脑袋里忽然就晕乎乎的,很烦人呢。
那些涌过来的眼睛也就慢慢的挪到了戏台子上,姑娘长得确实喜人。白青山脑袋很懵,手指点着桌面敲得铛铛想,心里仔细推算着。入了然境还没有满月,今天却已经压不住了,气机腾腾的往外溢。“喊一声何伯。”白青山给小驼子说。
何伯也皱着眉头看着白青山,伸手搭在白青山肩上帮他稳了气机,坐在一边,眼神询问。
“我也不清楚,听着曲儿就成了这样。”白青山也很懵,说着,还指了指戏台子上的姑娘。
何伯也仔细听着,并未有何不妥。
“去谢谢人家姑娘。”虽然没有破了然境,却备受好处,听着曲儿差点破镜,该是不多的。得了恩惠,给报酬,这是规矩。
何伯也仔细想着,白青山这位少爷出生时睡了三天,不哭不闹,要不是有气,非得吓的正如日中天的下白家肝儿颤。刚刚学会走路,自己踏了第一步就入了弥境。但是小青山那时候学说话慢,那天指着书上的两个字,字为“君子”,白青山便接着话说“君子”,于是便破了弥境。其中大有门道。
白青山想了好一会,揉着额角,“谢谢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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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
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
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一曲问秦淮,好听,耐人寻味。
听完了曲儿,和小驼子找了客栈管事的,带着两人去了戏台子后,见着了姑娘。
“谢姑娘唱曲儿。”白青山作揖,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好看的姑娘。
文秀见多了富家子弟找到自己,无非问个名姓,求着赏脸吃饭,这位公子倒是有想法。
“谢姑娘唱曲儿好听。”白青山又说。“我叫白青山,我家的小子,袁弘。”
“叫我文秀。”姑娘说。“拿人钱粮,该做的。”文秀姑娘说。书生看着胖,站在眼前身材显得却更高大了。
“叨扰姑娘了。有缘还会再见。”脑袋昏沉的白青山就想着能躺在床上睡到明天。上了楼,留下不明所以的姑娘。
文秀姑娘唱的好听是城里出了名的,心里诽谤着“用你说。”
季下有大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