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挂前川,怎么样,厉害吧!我还能再赠你两首。”
梁安琪:“切,不懂就别装懂,薇薇写的是现代体,你那是什么,老掉牙了。”
“现代诗,这个我会,”我笑嘻嘻地走过去,边走边装模作样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戚薇薇:“哼!云诚同学,你也别不懂装懂了,好吗?我写的是朦胧诗,懂了吗?”
“朦胧诗!”我心里话,这我还真就知道,初中时候,我们班有个男生,为了追求女生,特意又是看又是写的,他说那就是朦胧诗,朦不朦胧不知道,反正就是看不懂。
“朦胧诗?什么朦胧诗?”郝文斌一脸懵地看着我,我耸耸肩膀,表示也不知道。
“这首诗的取材还算不错,就是这语言过于直白了些,达不到那个境界了,”教室门口,传过来一个慢慢悠悠地声音。
戚薇薇的脸刷的就拉拉下来了,大家都看向教室门口,我们寝室那个甘肃同学,一手拿着本书,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盯着黑板,仿佛我们都不存在一样。
今天我才算仔细观察他,他上身一条胆清色的老式“的确良”衬衫,洗的灰白的旧裤子,脚上一双板儿鞋,写满跟他年纪不符的沧桑脸上,戴着一副老式的黑色塑料框眼镜,乱蓬蓬的头发看上去似乎好久没有打理了。
这位甘肃男生,军训第几天来的,我是记不清了,感觉他好像是突然出现在我们寝室一样,一天天的除了看书就是在那儿发呆,不用说跟同学们,就是我们那几个一寝室的,都基本没有交流。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停留在黑板上,过了一会儿,抓起黑板擦,几下子就把戚薇薇写的东西擦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粉笔灰的痕迹。
郝文斌笑着捅咕捅咕我,用下巴点了点戚薇薇,我会意地笑笑,双手抱肩,和郝文斌一起等着看好戏上演。
甘肃男生左手拿起粉笔,略做思考,稍稍踮起脚尖,在黑板上快速写下几段话,之后满意地扔掉粉笔,拍了拍粘在手上的粉笔灰。
戚薇薇和梁安琪认真看着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惊喜。
我伸手捅咕了一下郝文斌,小声道:“哥们,你看明白了吗?”
郝文斌:“拉倒吧!明白个空气呀!什么又是花的,又是雨的,那戚薇薇写的诗,好歹哥们还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位同学,写的什么玩意儿,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呀!”
戚薇薇似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眼睛里闪着泪光,拽着甘肃男生的衣袖道:“呀!你…你写的太好啦!真是…”
男生皱皱眉毛,嫌弃地看着戚薇薇拽住他的双手,面色非常难看。
梁安琪看上去要比戚薇薇好一些,至少没她表现得那么夸张,笑着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水平很高啦!不知道有没有在刊物上发表过什么作品?”
“是啊是啊!你这诗写的,嗯,我觉得非常好了,很像个诗人写的,”戚薇薇稍稍平静了些,不过还有些语无伦次。
郝文斌低头小声跟我说道:“好家伙,至于嘛!不就是会写两句看都看不懂的话,至于嘛!”
我轻声笑道:“女生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很容易理解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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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