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兰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委屈的情感如江海泛滥,生前,她是卧病在床的药罐子,重生后,她被莫名其妙扔到了这个不知何时,何地的宅院,于天地而言,这里很,于宿于此处的深闺妇女而言,这里太大。
而她,莫名成了杨赵斗争中的一粒旗子,她来不及收拾心情,适应环境,就被扔到了这个吃人的地方,可是她只能殚精竭虑,她只能不断奋斗。好在,老天有眼,给了她一个睿智却不争,处微而不怨的母亲。
哭了会子,冯芷兰终于将近来的满腔情绪倾泻一空,遂收拾心情,擦干泪水,整肃面容,将近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从杨氏不知为何冤她外通男子,如何被关进柴房,迷茫困顿,又如何赵氏来访,教她指认,如何冯革峥来此,她违心地将赵氏教授之事说出,如何重获生天,再见杨赵斗争起伏变化等。
卫氏与青蕾皆在旁倾听,冯芷兰说完后,俩人都是一愣,卫氏反应过来后,便搂住冯芷兰,也一并哭着道:“可怜了,我的石娘,咱们做偏房的,就只能由着她这般糟蹋,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
话音到此为止,冯芷兰也不想再追问下文,只静静伏在卫氏怀中感受母亲的温暖,俩人相互抚慰一阵,终于是好些了。
“石娘,说来此事,还得怪娘,咱娘俩一直在这府中心翼翼,从不作势拿乔,惹是生非,在这几日变化之前,每日都与主母请安,无论何等刁难咱们都默默忍下,只因老爷从不来此,所以主母也给了咱们喘息之机,吃穿用度并未苛刻多少,娘已经十分满足了。”
卫氏眸中流转着几丝水光,几分悔恨,呷了一口青蕾递过来的茶后又继续道:“那日娘拿了些自做的衣物,送去与主母,不知怎的,那日院中没几个丫鬟,我便自己进去了,谁知道主母与她那心腹在聊些什么,我一时没忍住,便偷听了些。
才知道她们暗中亏了些府中财物,送予主母娘家,后来便被她们撞见,当时我千万遍地保证定然守口如瓶,但怕是主母并不放心。她身边的杨大娘看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据说主母行事皆要问过其意见,所以主母才弄了你这事来威胁我,谁知你懂事,竟自己瞒了下来,又谁知赵夫人觑准这机会,见你向来老实又中立,所以便借你扳倒主母。”
冯芷兰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她刚来此时,就碰到了这么倒霉的事,缘起原来在此,她见卫氏十分愧疚,心中不忍,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道:“石娘以为娘从来不管身边事,没想到也有好奇心,竟然偷听旁人讲话。”
卫氏脸颊微红,轻叹气后笑道:“话说开了就好了,石娘都能与娘说笑了,刚才不知有多委屈难过呢。”
冯芷兰想到自己刚才痛哭的狼狈模样,感到不好意思,颊边顿时绯红一片,也笑了起来。
“娘,您聪慧过人,觉得这巫蛊之事
第二十一章 坦诚相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