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氏既然中立，应当也不会有大事，只需与当下一般，心持正便是了。
想清楚之后，冯芷兰悄悄走到赵夫人近旁，几乎是耳语的姿势，声道：“石娘见赵夫人眉间隐有忧色，怕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赵夫人想着咱们母女，石娘也不是当真铁石心肠的，若是有什么忙可以帮上的，但说无妨。”
赵氏是个极佳的演员，听完这话，眼眶就红了红，掏出一条绣鹧鸪鸟的白丝帕子，摁了摁眼角，道：“六姑娘当真明白娘的苦处，这些日子，主母可能恨妾心急，心中十分不快活，整日地打骂下人，又扬声骂我，若是旁的事，我也就自处理了，可她毕竟是主母，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
“爹爹就没有说法？赵夫人如今正受宠爱，在爹爹面前说上几句，他自然向着您。”冯芷兰一时无语，你当了主位，你自然要去耍耍威风，这时候害怕她作甚，没想到也是个软柿子。
“你爹公务繁忙，哪里愿意搭理内宅妇人的这些吵吵闹闹，更何况我如今这个处境，怕你爹他多想，若是以为我心狭，存心与主母过不去，那我是百口也莫辩啊。”赵氏眼眶红红道。
冯芷兰明白了她的意思，和最初一般，是让她去冯革峥面前说，冯芷兰低眉垂眼，沉吟片刻，想着要不要帮这个忙。而赵氏却忘了哭泣，抬眼看住冯芷兰，屏气凝神，等待结果。
一次也是做，两次不也一样？更何况她也想看看她那个爹，自从上次在冯革峥面前与杨氏对质后，冯芷兰似乎再没见过他了。
想明白后，冯芷兰点了点头道：“赵夫人别慌，这事儿由石娘去爹爹面前说。”
赵夫人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又承诺要再送些好礼来。果不其然，这之后，赵夫人果然给她们加了月例银子，府上入了时鲜果子，便及时送来，卫氏母女甚至能时不时地享用冰块。
冯芷兰这边与赵夫人说定，转头回了院子里，卫氏听见动静，便出来相迎，见到冯芷兰便说：
“你是去与赵夫人送行？怎么去了这么些时候？石娘啊，娘劝你，还是与赵夫人走远些，阎王打架，鬼莫管，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千万别再去掺和了，如今主母式微，没空招呼咱们，咱们便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到时候等你嫁出去了，也就是了。”
冯芷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母亲的策略是心持正，立于中间，不参与杨氏争斗，可她们不能把赌注都压在这上面，如今她们已经得罪了主母，若是赵氏输了，主母定然不会让她们好过。
既然卫氏选择中立，她便要将宝压在赵氏那里，有个依靠，她们在这府中自然会好过些。
冯芷兰笑了笑道：“娘您别担心，女儿是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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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曲说
第二十四章 甘当棋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