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来便成了个笑柄。可是比此等事更可笑的,是她曾经幻想过的婚礼。
男子玉容,女子若花,一架青布棚,一把纱布扇,她隐于扇后羞涩而笑,他在一旁与宾客喝酒作乐,说着并不熟稔的俏皮话,入了洞房,熄灭香油灯,暖帐中却是春光融融。
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正自怜自伤,胡思乱想,只听外间传来些人声,刘守睿踏门而入,径直进了里间寝房,她起身行礼相迎。
“你俩先下去吧。”刘守睿沉声道。
青云与鱼素对视一眼,应了声退了出去。
冯芷兰见刘守睿唇边噙着笑意,想必心情大好,如今登得高位,应是春风得意,之前他不辞而别,想必怪她心狠自私,不知如今可还是这般想法。
刘守睿走过去,令她坐在榻上,自己也坐在一旁,却见冯芷兰秀眉微簇,愁凝万千,忍不住叹了声道:“你难道还在想他?”
冯芷兰愣了愣,竟想不到他这般大方。转念一想,他与王逸清是从玩到大的兄弟,感情不比她差,但她的历史终归不该再提,便做了个哀怨之态,道:
“妾的娘亲一直说女子不该与人为妾,终归遭人欺辱,如今妾虽贵为太子侧妃,但毕竟只是妾室。不过妾既是庶出之女,这已是高攀太多了。”
“你别这么说,说到底,我的亲生母妃也是妾室,我又何尝不是庶出,可那又是如何?我不也步步走到今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许你正妻之位。”刘守睿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安慰道。
她呆了呆,圆睁双眼,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他们不过偶见几面,他为何做出这等承诺?她笑了笑,想着不过是随意说说,她领情就是,又何必当真,便道:“多谢殿下。”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刘守睿看着冯芷兰,自上次相见离现在也没有几天功夫,她竟是瘦了不少,颈边微微裸露,可见锁骨窝深深向下凹陷,但纵是如此,也是雪肤娇嫩,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他近前吻住她的唇,却感到一阵本能的闪躲,但仍是动作不停。帛带落地,下裳紧随其后,他们虽不是夫妻,作为夫妾,自然应享受该有的鱼水之欢。
冯芷兰睁着空洞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死死咬住双唇,不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利齿咬破唇角,落下一行红艳艳的血珠。
她摸着身上男子的脊背,却不由自主想到,这个肤色微黑的男人,背部肌肤却不如王逸清的紧实,到底是生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啊。
她闭上眼,流下一行清泪,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刘守睿怜爱地看了看她,吻上她悲伤的泪眼。
而她报以一个勉强的微笑,脑中却想到,她从一个深宅又来到了另一个深宫,她的新生活,开始了。而她离开他,不过一月功夫,她便又投向了别的男子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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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的开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