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并不开心,总是用嘴啄着关上的笼门。
真是只不知足的鸟儿啊,它和我一样都来自终年炎热潮湿的道之森林,就算逃了出去,他怎么面对右股群山漫长寒冷的冬日。更何况,它脚上系着刻有主人名字的项圈,只要还在右股群山,他就依然是主人的私有物。
不过啊,我总会好奇地想,它毕竟拥有翅膀,说不定它真的能够飞过层叠的崇山,广阔的江河,回到我们水雾缭绕,花香鸟语,从来不会下雪的故乡。
然后,在那个黄昏,主人忘记关紧鸟笼,我看见那只豹纹鸟一点点推着笼子。我只是在窝里装睡,眼睛稍微眯开一条缝,在心里默默为它打气。终于,它推开笼门,张开双翼冲上天空。我捂住嘴,拼命忍耐因为激动想要大喊的心情。
那个落雪的夜晚,我做了一个好梦,梦里它落在芭蕉树上,尽情地放声歌唱。
然而,我终究还是想得太多。第二天雪停后,主人带我出门散步时,我发现了树下它冻僵的尸体,它的眼睛依旧凝望着天空。我悄悄将它埋了,奢望着它能在最后的时候,做着和我一样的梦。
2.1 囚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