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小姐,给八十铢,我就当做赔本生意了,好不?”老板露出狐狸般狡黠眼光。
少女吃惊地张大嘴巴道:“什么,八十株,老板,八十铢够买一间房了。本小姐今天就要定这把琵琶了,五十铢两悉称怎么样?”
老板砸了砸牙齿掉落得差不多的嘴巴道:“尊贵的小姐,这把琵琶的历史我们先挌下不说,你看这琵琶可是用上好的紫檀,不知为找这紫檀木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在多多林木中寻多久,你再看这上装的四弦,其他普通的多用钢丝制成,而这把是用丝线做的,一分钱一分货,好货是众多普通货中的王冠,这么上好的琵琶,可不是五十铢就能买去的。”
少女微微一笑,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显得极为妩媚动人,红唇微启时贝齿如弧,那种美态顷刻间令韩天沦陷在她的温柔乡。
在这一刻,时间万物好似都静止了。少女的眸子突然变得烁亮无比,像是亘古长明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的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像是开到荼糜的花盏,韩天心中的一切紧张被抚平。这样温柔而又妩媚的笑容直直打在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里,时空幻灭,一切都成了空白。如滚滚惊雷,如骇浪惊涛,映衬在漫天飞舞的茫茫大雪里。
这次,一个眼神,秒杀了韩天心中所有的不畅。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还当他梦幻在少女的眼神中时,突然一声呵斥声把他拉回现实中。
“什么,老头,你这不讹人呢?在这阳明堡唯你不怕死吗?你相不老子立马可以把你劈成二半?”那壮汉迅速地把刀放在老头膀上道。
她的脸渐渐变了颜色,刚才还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向那壮汉大声呵斥道一些叽叽喳喳的韩天听不懂的话,那个矫健的壮汉缓缓的放下刀来,向那老板点头哈腰道些韩天也听不懂的话,少女扭头笑吟吟道:“老板,不要介意,我哥哥头有些问题。这样吧,我是诚心诚意买的,你再便宜些,咱们就成交了。”
韩天机智地说:“老板,你看,在这阳明堡识这货的人很少,买这货的人更是很好,要不你就卖给我妹吧。”
韩天话音刚落,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他心慌意乱道:“在这阳明堡,我看只有我妹妹有实力买这把琵琶,这样吧,就五十铢,包起来我拿走了。”
老头摇摇头,心里似乎十分不乐意,但心里乐开了,他装模作样的砸巴了一下嘴,点头道:“唉,看你们这般喜欢这把琵琶,我……我这次做个赔本的生意,五十五铢,可以吧。”
“可以,可以,包起来。”韩天面未笑心里笑道。
少女听了韩天的话,探手从袖口摸出一个凤头钗来,放在白嫩的手掌间,托到老板的面前道:“你看我这凤头钗是我爹从古玩市场淘过来的,八十铢值得,我现用我的凤头钗来换你这琵琶,也不用找钱了,你再给我配个琵琶套即可。”
韩天狐疑道:“大汉还有这操作,听说大汉的一斤胡椒值半斤黄金,唉,真后悔穿越来时没带一蛇皮袋胡椒,要不早发了,现在还用在这扯?”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抬眼望一眼那少女,再看一眼那老板,他机灵地说道:“老板不错了,我妹这凤头钗据我伯父说是三国时,据今也百余年头了。不绝赔不了。”
老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凤头钗来,眯着眼迎向阳光,反复地欣赏着,低声细语道:“果然是一副好东西”。
韩天从老头神秘的眼光中看出,少女这凤头钗与他的古琵琶相比,这钗似乎更具有收藏价值。
韩天阴笑道:“老板这生意不亏啊。”
不过……老头贪婪地又看了看凤头钗,虚伪地叹道:“这阳明堡虽说在雁门这一带,南来北往的商客挺多,不过这年头,富人的钱都去买地置房了,懂艺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来这里开店本想狠赚一把,谁知却赔了不少,正打算着把店盘出去,另谋其他出路。”
眼看年关将至,这一年的生意凄凄惨惨,如今又遇上这么好的一个古物件,他不得心一动想独吞,这兄妹二人自己并未在阳明堡见过,听他们讲着雁门不是很字正腔圆的口音,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说不定是路过这里,如果凭白地昧了她的凤头钗,她又能怎样?反正这年月,人心惶惶的,自己一转身把钗子藏尽袖口,他们又怎能在自己的店洒野。
“贪心不足见了苍蝇都想扯条腿。”想到这里,老头贪婪的彭涨到了极点,他屈指一送,将那凤头钗顺着袖筒儿滑了进去,眯着眼笑道:“小姑娘,我这店是五铢钱买卖,没有物换物之例,你还是先拿些五铢币来买吧。”
少女嘟嘟嘴心里测算道:“这老板阴阳怪气的,我这钗子比你琵琶值钱呢?为什么又要五铢钱呢?”想着自己身上的五铢钱并不多,她顿顿脚,说道:“你这老板,我这么好的钗子来换你的琵琶,我还觉得亏得慌,你还要推三诿四,罢了,不买也罢,这琵琶我不要了,你把我的钗子给我,咱们就此打住。”
如不其然,韩天的直觉是正确的,只见那老头大步流星地走到店台前,狡狯地眨了眨眼,做出一副不知其然的表情道:“姑娘,做人要讲良心啊,我哪里见你钗子了,又为何要凭白无故地还你?”
“啊,你这老头,你犯什么傻,你没拿我钗子,难道它自己飞了?”少女蛾眉倒蹙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欺负本小姐好骗是吧!”
“老头,我再问你一遍,你还还是不还?”
只见老头赖着脸,没有丝亳的归还之意。
“好!表哥到你出手了。”少女的脸涨得通红道。
韩天蹑手蹑脚的说道:“是我吗,我是你表哥吗?”
“你是谁我也不认识,刚才叫你只是附和一下氛围,要么你多尴尬啊,表哥,那老头赖了我们的钗子,你不管吗?”少女跺跺脚道。
那壮士像一头站着就可以睡着的雄狮一样,一听到表妹柔软的话语,他的心像唤醒一般,勃然大怒,探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那老头的衣领,竟然硬生生地将他从柜台托了出来,怒声骂道:“你个老赖皮,你当老赖都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来本爷刚才的话没白说,你就是不想活了,快把钗子拿出来,要不我要用你的血来祭祀我的刀。”
“这老头,最近是地沟油吃多了,导致基因变异到了脑子里去,脑子全被腐蚀了吗?”韩天望着那壮士的所作所为,再瞧一眼那老叟,老头被吓得脸色如土。
“小皮娃子,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何时昧你东西了,老子在这开店有几年了,何时昧过他人钱财。”老头一边挣脱壮汉的束缚,一边扯开嗓子嚎起来:“强盗啊,明抢啊,左邻右舍的领居们都来看啊,我在这阳明堡做生意这几年,何时亏过别人半分半厘,如今却被这几人辱陷说我昧了他们的凤头钗,都来看看啊,外地的人真的是,都上门欺负人了,天理何在啊。”
他看韩天这一身行头,并非雁门这一带人的打扮,在那时的大汉“帮亲不帮理,对事不对人”的观念在人心中遍地开花,老头寻思着
第十章:官司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