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县堂外挤满了人,周家老少气冲冲地向公堂走去,走在最前的周大信心饱满的周大领着一家老老少少,似乎有种必胜的气势。
明镜高悬下,包大人正襟危坐,由于昨晚杨小玲按韩天的法子仔细教了半天的包大人已胸有成竹,虽说那些文皱皱的话他讲不出口,但大体意思他是领会了,接下来如何讲,那么自然看他这个武身出身的将士如何“弄刀舞剑?”
杨大人则躲在包大人身后的屏风后面侧目而听,待杨十三被押上公堂,包大人八字胡一撇,大声道:“堂下周家老小,你们一口否认你爹有昧人钱财之举,但本官却从你爹衣袖中搜得一钗子,你们该当所言?”
“什么,我爹怎么昧人财物。”周大顾视一下身后的老少,他不知县太爷是设计诈他还是真有此事,他眼珠一转,对包大人道:“大人,我爹爹与杨家兄妹交易时,我正在后厨磨刀,所以,对于家父是否因为钗子见利忘意之举我实属不知,又或者杨家兄长因交易价格不托,杀了我爹。”周大讲到后面的话时,声音很低很低,已致没人能听清。
“大胆周大,一派胡言。”包桑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道。
杨十三听到周大的话后,变得躁动起来,怒气冲天地骂道:“放屁,老子的钗子被他昧了,那老不死蓄意骗我钗子……他要活着,我真还想再打死他一次。”
包大假惺惺地拍一案,呵道:“大胆杨十三,别以为你爹是杨大人,我就不敢治你的罪,这是我的场,没叫你说话,你再胡乱插话,本县太爷一直不计人情,罚则罚。”
杨十三轻哼了一声,澎红的脸气得变青,包大人笑眯眯地摸着络腮子道:“如此说来,你们说杨十三打死你爹,你并未实眼所见?”
周大难平胸中之愤,啧啧道:“县太爷,我虽没亲眼看见这凶手殴打我爹,侣我爹一向身体坚如钢铁,怎会突然猝然死亡?他见我出来制止,还试甩开膀子对我行凶,此事左邻右舍都有所闻所见。”
包大人嘿嘿一笑道:“这可就令本县太爷左右为难了,你说你们这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本县太爷该怎么判?”
杨十三激动道:“韩公子当时在场,他亲眼所见,前因后果看得很清楚,据韩公子所言,你爹昧了我妹子的凤头钗,我试与他理论,如果不是你爹死活不给,我也不得能当场对他施以拳脚。”
坐在县太爷左边的韩天站起来,淡淡道:“依杨十三所举,我目睹于心,令尊之死……可能是羞气攻心而死。”
周大听了连连嗑头道:“大人,我爹死的好冤啊,他死的好冤……”
包大人摆手道:“慢着,慢着,本县太爷要问你,你说你爹身体一向可好,但为何与杨十三一番扯拉后,一时气恼便送了性命,当时杨十三正与你爹争执,随后你父倒地死亡,你虽曾亲眼所见,不过众多左邻右舍皆可证明,自始自终便只有杨十三与你父发生争执,故此杀人凶手非杨十三所属?”
周大连连磕头,道:“大人所言即是,正是杨十三杀死我爹的,家父正是被丧心病狂的杨十三活活打死的,我老爹他如此年龄,怎能受到了他如此拳打脚踢?莫说我爹图他利,即使图他利,打死人总不对吧。”
杨十三一听按撩不住内心的激动,双腿一挺便要站起来,旁边两个衙差手中水火棍交叉点地,在他膝弯里交叉下压,疼得杨十三咬牙痛哭,跪在那里象水落鸭一样。
杨小玲见了连忙过去按住他肩膀道:“哥哥,稍安勿躁,爹爹就在屏风后,韩公子也有法子,你就消停一下吧。包大人清正廉明,自会秉公而断。”
杨十三气红了眼,又急又怒道:“哥哥只是轻推他一下,哪有施过拳脚?那老不死的讹咱们的钗子,他儿子也这般货色,我有理去哪说?”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杨小玲给自己甩了一个狠狠的眼神,惊愕之下抬头望去,他心中一阵波澜,当即闭口不言。
包大人看一眼杨十三,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要不是看你爹的面子,老子真想活扒了你这个兔崽子,你他娘的真是个蠢材,活刻再多让你受些折蘑。”
当下包大人轻咳了一声,带着官腔说道:“本官自从坐上这县太爷之位,就从未误判过谁,当然,本官一向秉公办事,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韩天听着这些可笑的话,提高嗓音道:“本官昨夜协同包办案,冒雪走访街邻,调查取证,并命忤作检查你爹尸体,据本县太爷所观,你爹身上并无青疤或者说是淤痕,故周大口口声声所说的欧打致死这个原因,就有点实属说不过去了。”
包大人嘿嘿一笑,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本县另听说,你家并非山西人,你们是从闽一带迁来此事,你爹去年严冬里生了一场天花病,所以你口口声声的你爹身体很硬朗,本县就有些致疑。”
另据缝纫店的张姨所述,你爹曾与她私下闲聊时,意外说出自已在陕西曾被眼镜蛇所伤,周大可有此事。
周大左看一眼,右瞥一眼,心思寻思道:“如若自己把这些实情说出来,那么公堂之上,他们岂是无理取闹?”
“没有大人,你所述的现实情
第十三章:惹不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