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世间有一种鸟,没有人能描绘出它的样子,却四处流传着它的传说。
静谧的旷野,是山川地带少有的平原,茂盛的苇草代表生机的同时也暗藏了无数的杀机。一只獐子仓皇窜出,而它正是这些杀机的对象。随着獐子的逃窜四下里看不清飞出几支木枪,飞掷而来的木枪带着“嚯,嚯”的破风声,直惊得破胆獐子的身子突然又快了两分,草丛被划出箭一般的草浪,终于堪堪躲过了木枪。机敏而又身手矫健的獐子哪里想到唯一的活路竟是囚笼的入口,“咿嗷”,獐子一头撞上了笼壁,鲜红的血遮住了它的眼睑。
围住。一个猎户将木枪探入笼中,獐子狰狞的血眼中流露出绝望的呆滞,可怜的家伙并不能唤起猎人的怜悯心,更不能改变木枪刺入身体的结果。猎人们此时笑了起来,獐子逝去的生命代表他们真正的胜利。
猎人们俯身收拾着獐子,畅快而残忍的笑着。
猎头熟练的料理着獐子,因为专心而露出幸福的笑容,不再狰狞,因为手中又多了一份妻儿御冬的口粮。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他,抬起头已是黑漆漆。四面传来族人惶恐的叫喊声,“不要慌!”。他大声喝到。
突然失去太阳的天空,好像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
“天狗食日吗?”
猎头打了个寒颤,才想起老人们议论的一个传说,可笑脑袋竟比身体的反应还要慢一拍。他跪倒在地,口中颤颤有词:“神灵保佑,神灵保佑,保佑你的子民度过黑劫,免于魔鬼的侵浊。。”
猎头手中依然没有放弃獐子,另一只手摸索着从身上拿出两块火石。他左手攥着獐子的一条后腿,拇指与食指捻着一块火石,右手挥动着另一块火石。两块火石相碰发出“咔、咔”的响声,继而迸射出几丝火花,与猎头口中的祈词交相呼应。黑暗里越发安静,只剩下渐渐听不清的猎头的话语和火石碰撞的声音。
火还是生了起来,只是在这样的极夜中这个过程实在太过漫长了。
有了火,族人们向着猎头靠拢。猎头的手安分了,口中的祈词渐渐清晰。族人们围绕着猎头,围绕着火堆,围绕着光明。依附着猎头的祷告,仿佛在举行着神秘的仪式。随着越来越高亢的呼唤,弥漫黑暗的天空中升起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屏障,笼罩在猎人们的头上,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许久,也许很长很长,也可能没那么久,黑暗中的恐惧足以使祷告的人们忘却时间。
漆黑的旷野中一朵火花摇曳,猎人们随着火光颤抖。漫长的等待就像焦炭燃尽能量,由黑转白,不见生机。火堆即将燃尽,猎头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天空渐渐有了光彩。依然昏暗,却预示着即将还来一片完好的大天。猎头没有丝毫的放松,仰望昏暗的天空,隐约的有不明物体坠落,不成块,却也不像水。
猎头张大了嘴,眼球几乎跳出了眼眶,变声的吼叫道:“魔鬼,来吧。你毁灭不了我,即便你毁灭了我,我的同胞也终有能逃脱你魔爪的人。”
“哗啦啦”,天空中的不明物体降落到了屏障上,“滋……滋”的声音代表猎人们最后的希望是多么脆弱,顷刻间便被侵蚀。继而这些不明物体落向这片大地上,落向无助的猎人。猎人们呼天抢地,仓惶逃窜的猎人大多遭到了不明物体的侵袭,更有直接被活埋的下场。跪倒在地,几乎未动的猎头反而毫发无损。不久天就
晴了,已是黄昏时分。
“呃哈哈,呵呵。”猎头发出诡异的笑声。四下里却是一片哀嚎,这不明物体落到人身上,就如毒药侵腐,发出滋滋的响声。被活埋的人登时就没了性命,也不知是被砸死的还是毒死的。
“大哥,救我。”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哭嚎。不明的东西多呈黑、白、灰三色,落在他的肩膀上,顷刻便侵皮入肉,他用手去抓落却无济于事,反而手掌也变得破烂。
“走开,别碰我。你沾染了世间最污秽的东西!不要把厄运带给我!”
什么是世间最污秽的东西?当一切无法逆转,希望破灭才会是厄运?究竟是什么这么可怕!还是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是黄鸟。”独孤说道。从猎人的方位向南千里刚刚进入漆黑的世界。“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黄鸟的黑狱。”阴阳恍若无事的笑道,“当真是黑呢,都看不到脚了。不过能看到路还管什么脚呢。”
看得到路却看不到脚,难道脚在路下。不过也对,能看到路,谁还在乎看不看得见脚呢。
黑暗里独孤与阴阳同行。他们要去山上,怎么去?他们不知道,哪座山他们也不知道。本就不知道,天黑了,就更不知道了。“黑了好,索性走吧。”
山上。
仙与佛盘中对弈,即便仙气萦绕、佛光普照,却也难免杀气腾腾。
妖与魔歌舞相合,哪怕魔雾弥漫、妖气冲天,却也难掩和气致祥。
山高却高不过天。黄鸟也飞不出天际,但尚可盖过高山。山上也未免为其羽翼所遮。
仙妖佛魔似是同声哀叹了一声,仙气、妖气、佛光、魔雾也随之消散。
“黄鸟终是忍不住的,幽年却是性急了一些。我等谋划多年终归赶不上变化,如此。。”仙人抚须老谋深算。
“如此,我倒有一计。”说话的是阴阳。心之所向则无而不往,所以独孤、阴阳便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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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