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员外,月钱刚给,委实不是钱的事。”何老伯开口道。“哦?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莫怕,我来与你做主。”刘明德沉声来道。
“也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何老伯应着却什么都不讲。“到底是什么事,何伯,这般吞吞吐吐?”刘明德有些不耐了。
“那个,我要嫁孙女了。”
刘明德闻听此言,“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脸上一板,才想起问:“嫁孙女是好事啊,何伯为何发愁?”
“‘八字图有一撇,是我这糟老头一厢情愿啊。”何伯感叹道。
“怎么?雨夏小时候我是见过,长大了更是这方圆几十里都赞道的漂亮姑娘,谁家小子难道还看不上她?若不是我孩儿太小,真想与何伯攀个亲家呢。”刘明德说道。
何老伯当下便谢过刘员外美意,将事情缓缓道来。何老伯已然年近六十,何雨夏也已满二十,按当地的习俗算是个老姑娘了。何雨夏年满十六,周围前来提亲的人家便络绎不绝。只是何老伯年老体弱与何雨夏相依为命,何老伯已是离不开孙女,何雨夏也舍不得爷爷。爷孙俩对于婚事也一直没有明说,直到去年夏天,独孤长青的出现何老伯的羁绊再也不能困住少女的心。
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独孤长青游湖散心邂逅了天真烂漫的何雨夏。
“公子公子,你们是从武安城中来的吗?”何雨夏唤醒傍树休息的独孤长青,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武安城才有如独孤长青般的公子哥。在独孤长青眼中,唯有天生于仙境的仙子才如同何雨夏的明媚眼眸。一见钟情、情丝缠绕却只有远处的何老伯看在眼中。
何雨夏是骄傲的,哪怕只是一个乡下丫头,在独孤长青面前也只是降格为尊严。独孤长青出身高贵,一只刚刚摆脱华丽牢笼的金凤。如何才能让这只高贵的金凤撇开门庭的阻挡娶了何雨夏这只家雀,而又能使这只家雀仍保留她的骄傲?
“员外,小老儿有一事相求。”何老伯躬身道。刘明德连忙托起何老伯:“何伯,这是哪里话?何兄与我亲如兄弟,雨夏也算是我半个侄女,她出嫁我理当备一份嫁妆。有什么不便之事尽管道来,都听何伯安排。”刘明德半喜半忧的道,一想到雨夏的父亲他就伤心了起来。
刘明德居后辈礼待何老伯,何老伯不再拘谨,便将所求之事细细道来。不觉日头偏中,话近尾声,花园外走来两个壮汉。一个偏高略瘦,一个略矮偏胖,正是解八刀与谢飞虎。
刘明德看到这二位连忙打招呼:“两位蟹兄休息的还好?”
“好。这好吃好喝又有好兄弟相伴当然是好。”谢飞虎说道。看来这几日解八刀与谢飞虎已经处的不错了。“刘旗主太客气了,我这辈子就是给上面大爷们驱使的命,如此享受真是让俺这个大老粗不适应。”解八刀笑道。
刘明德竟也是蛟潜会的人。
“来来,这位何伯是我义兄的家父。”刘明德招呼道,“何伯,你所托之事仰仗这俩位去办是再合适不过了。”刘明德拉着何老伯说道。刘明德有说有笑的,何老伯也暂时一展愁眉。
如此谈笑,时间也是到了午时。何老伯当先离了刘府,踩着刘府高厚的台阶,何老伯心中感到一丝安慰。
何老伯是直奔敬宾客栈,脚下却是走不快的。刘府外的一棵柳树正在发芽,嫩绿的叶子真叫一个翠绿。树下隐着两个人。“金斗,你确定跟着这个老头就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斗笠下一个声音阴阴的传出,艳阳天也透着一股晦气。“二师兄,我这奇窍读心什么时候错过?蛟潜会的堂主要是被您做了,想想这是多大的功劳!师父将来有什么恩赏可莫忘了师弟。”金斗恭敬的道。“哈哈,”笑声阴沉难掩兴奋的情绪,“一个蛟潜会堂主的身家就是你无法想象的了,少不了你的好。”说着金斗的师兄又笑了起来,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的手掐着金斗的脖子道:“你说堂堂蛟潜会堂主为什么到这穷乡僻壤来?你眼明心细定然察觉了什么!若是敢骗我,就算师父看重你,我也定叫你不得好死。”
这时,刘明德三人走出刘府。斗笠人松开金斗,阴笑道:“蛟潜会的人到底要干什么?我跟着他们,你先去找蛟潜会的堂主。”
金斗,圣幽山妄尊派掌门青牙座下最小也是最为宠爱的弟子。四岁初入圣幽便显示出异于常人的乖巧,青牙断言为天生奇窍,善观人心。八岁入室,传其尊读妄心之术,妄尊趋步剑,虚妄养尊三术,尽得真传。
金斗趋步疾行。何伯一个乡下人家所算计的不过是如何将孙女嫁给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伴侣,于金斗算计师兄堂堂的仙人相比只是鸡毛小事。转过街角,人声渐渐嘈杂,抬眼间便是敬宾客栈。
独孤长青与何雨夏坐在大堂靠边处的方桌上,谈笑中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街边瞩目的金斗,不知道这个时候同为仙人的二师兄突然从暗处杀出会不会要了独孤长青的性命。
金斗看着亲亲我我的俩个人,心间泛起一阵失望。
(本章完)
第6章 阴与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