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哪有蜀人呢?”赵光义一阵干笑,却是拿得起放得下耶律青云面露微笑,只顾饮酒萧小人看着赵光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小脸通红
“噗嗤!”柴文意终是没能忍赚掩口而笑赵德昭再也没有了矜持,“咯!”的一声笑出声来杜小石原本紧绷着的脸,也难得地露出了笑意“哈哈!哈哈!”萧小人放声而笑“唉!你们看本王吃瘪就真的这么开心吗?”赵光义一脸夸张的郁闷之色“三王叔的涵养功夫,小侄甚是钦佩!”赵德昭不说还好,此言一出,耶律青云“噗!”的一声,一口酒水竟是呛的他霎时面红过耳
那日夜里孟昶回到“秦国公府”,勉强挨了三刻,就此毙命,享年四十七岁,离他入京只有七日
宋太祖诏令废朝五日,身穿素服,以示哀悼追封孟昶为“楚王”令赠其家眷一千匹布帛,丧葬一应事宜,皆由朝廷采办接连几日,宋太祖都将李氏接至皇宫,好言抚慰,李氏却镇日愁容满面
“国母节哀顺变!若在京师不适,朕派人送国母回去就是了”宋太祖看着李氏苍苍白发不由心下一软“陛下!却要老身去哪里?”李氏诧异道“自是你思兹念兹的蜀地了”宋太祖温煦地笑道“老身祖籍乃是并州太原,若陛下能让老身回太原,自当感激不尽”李氏哂笑道“哦!并州太原!国母见笑了此时太原为人所据,待朕平定了刘钧,定当如国母所愿”宋太祖一怔,心知是李氏有意为难自己,心下极不受用“国母这些日子忧思过巨,还当多加保重”宋太祖肃容正色道
李氏回到“楚王府”,在孟昶的灵前,以酒酹地淡然道:“汝不能以一死殉社稷,贪生至此吾亦因汝而苟活人世,不忍就死现尔即死,吾活之做甚?”李氏言尽于此,遂不语不食,绝食而亡宋太祖感叹李氏的贞烈,下诏令将“楚王”孟昶和李氏的遗体,迁葬于西京洛阳
“萧兄弟!你看我家慧儿与那金陵周后孰美?”赵光义看着柳棚下举目四望的萧小人问道“哦!王爷不说还真没发觉其实,慧儿姐姐与蔷姨倒是真有很多相似之处”萧小人凝目看向汴河岸边柳树下蹲在青石板上戏水的徐慧和柴文意此时的汴河两岸,屋宇鳞次栉比,店铺林立旗幌招摇通衢大道上人流如织,川流不息汴河之内,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正是漕运的繁忙时节
“嗯!萧兄弟真是好眼光!”赵光义眼睛骤亮,点头称是赵光义至今都没有忘怀曾经在金陵看到的那场封后大典,彼时,他也曾为那美轮美奂的盛典而泪流满面如今,伊人已逝,那艳绝寰宇的风姿永世不得再见,多少个不眠之夜,赵光义都是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当他第一眼看到徐慧之时,就如同暗夜里看到了明灯,徐慧的一颦一笑,雍容华贵,与周蔷何其的相似啊
“啊”就在赵光义浮想联翩之时,蓦然听到萧小人一声惊呼,待要询问之际,却见萧小人惊若翩鸿般地身影飘身而去,一道蓝莹莹的光影,瞬间罩住了徐慧和柴文意“嗷!”的一声惨呼,响自一艘滑岸而过的商船,船头上一位赭色衣衫的男子,手捂齐腕而断的手臂,血如泉涌,跪在舱板上,惨嚎不止
“池自赏!”赵光义目光如炬,一眼认出此人,却是暗道侥幸赵光义声音未落,王承恩和辅超已然飞身上船,一左一右将池自赏夹持上岸“王爷!如何处置?”呼延赞一张黑脸愈发黑的可怕“这厮竟是逃到了此处,着实可恶!”赵光义快步来到花容失色的徐慧身侧,温言相慰“萧哥哥!又是你救了我呢!”柴文意手抚“噗通”乱跳的心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花孤芳此时早已死在亡蜀的狱中,“孤芳自赏”这一对淫贼,最终竟是都折在了觊觎“花蕊夫人”的天仙美色之中花孤芳的一对“寻芳脚”被赵光义的三节棍所毁,池自赏的一双“探花手”却被萧小人的“海蓝神剑”所斩花孤芳池自赏成名几达二十年之久,窃玉偷香,采花宿柳,色胆包天,这报应虽然来得迟了一些,却也是其因果轮回之道
“去之!”赵光义轻揽徐慧的纤腰,回转头,已是怒上眉梢一道宛若蛟龙的匹练从天而降,一丛血花如箭般飙升天际赵光义适时地圈着徐慧优雅地转过身去,萧小人面色一凛,伸手覆在柴文意的眉眼之上赵光义斜眼看了一眼萧小人,微然一笑萧小人却没有他那么洒脱,如玉般的面颊上浮起一丝红晕“萧哥哥!谢谢你!”柴文意心知萧小人的呵护,轻轻地闭上双眸,吐气如兰
这个春天,汴河的春天,并没有意料中的春风拂面,却有些肃杀和血腥春暖了,萧小人的心中却涌出一丝如临寒冬般的冰冷这一次,萧小人看得清楚,那一道杀气冲天的刀光,正是杀戮了中原诸派高手的刀光,也是无情地夺去慕容伯伯生命的刀光萧小人始终不明白,赵光义为什么要杀害已然与世无争的慕容伯伯但是,他又不想问,因为他知道赵光义的巧言令色,即使问了,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萧小人想到与自己和师伯一同上京的慕容延忠慕容延卿慕容德业慕容德丰和慕容德钧那一脸的哀痛,虽受封于朝廷,却也掩不住的满腔悲愤,心头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助和乏力
第九节 汴河春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