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道:“万班长小心。”
敌人出现在伏击圈中,前头10人分成两列开道,后头跟着装满了分类捆扎好的旌旗、号角、锣鼓等物资的牛拉大车,跟着牛车的二百来号明军战俘挑着沉甸甸的担子,后有24个水西兵压阵。赶车的车把式挥起鞭子‘啪打在老牛身上,这一鞭子响仿佛是冲锋号,只隔着十来米远,万喜端着上好刺刀的26半从林子里窜出来,大大咧咧站在了大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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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近,对面叛军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个年纪轻轻的西域胡人,下巴光溜溜的连绒毛都没长出来,碰上的是叶尔羌兵。从那孩子惊恐的脸庞得知,他事实上已经选择放弃抵抗,他手里已经出鞘的弯刀始终压在下盘没有举起来。
隔得近,根本不必瞄准。万喜平端着枪压在腰际,眨了眨眼睛提醒自己:他不是孩子,是敌人。弹壳打着旋从抛弹口里抛出,子弹在那孩子的衣服上撕开个口子,在他的胸膛上碰撞出淡淡的白烟,穿过他的胸膛接着穿透第二个、第三个。3个叶尔羌兵歪扭着无声倒地。半张脸都是胡子的叶尔羌老兵扔下刀跪地投降。万喜撇下降兵,朝仍在发愣的敌人开枪。子弹穿透敌兵的胸腔后力道不减,把老黄牛也打倒在地。剩下的6个敌兵再没了反抗的勇气,留空后背转头往回跑。
余下6枪打死3个,“26半真他娘的好使!”万喜压上子弹向逃跑的叶尔羌兵追去。叶尔羌败兵逃经明军队列时腿被扁担扫中倒地不起,然后脑壳被扁担砸开了瓢。那边厢的战斗同样顺利,叶尔羌兵的战斗意志十分薄弱,打死他们几个人,其余的要么投降要么逃跑。当万喜赶到后阵时,战士们正说笑着轮流向已逃出二百米开外的3个敌人射击,那不是战斗,那是比赛枪法,是杀人取乐!
万喜扫了眼便确认此战己方无伤亡,再回到前阵,大胡子老兵跪在原地不曾挪动。万喜伸脚把俘虏的兵器踢到一边,说道:“偌大的岁数了还在当兵打仗,我放你走。”
俘虏摇摇头,无动于衷。万喜意识到对方是胡人听不懂汉话。他把老兵扶起来,从死尸身上取了牛皮水具和装着馕的大口袋交到俘虏手中,拍拍他的背,“你走吧,我不杀你。”
老头儿还是不走,手按胸口弯腰行了个礼,咕噜咕噜说了通胡话。此时有明军聚拢过来。万喜对明军说:“你看这老头儿,放他走他还不走。”
明军答道:“你道他是老头儿,他可不老,比咱大不了几岁。”
“你认识此人。”
“被俘当苦力当了小半年,天天吃住一起当然认识了。他叫撒罕,待我等最为和善。这不,我还惦记他呢,过来看看他有没有被打死。”
撒罕对那明军手舞足蹈地又是一通胡话。明军转头对万喜说:“他说他不回叶尔羌,想跟着你们梁山军讨口饭吃。”
“你还懂胡人的话。”
明军瞪大眼睛说:“他说的是汉话。哦,他的汉话胡腔太重。”再向万喜抱拳致谢:“谢贵军搭救。请教阁下高姓大名,许某日后定有重谢。”
那明军被剥了戎装,看不出官阶,但听他言谈似乎是个官。万喜还了个梁山军的军礼,“不敢不敢。我叫万喜,万死不辞的万,喜悦的喜。”
“好一个万死不辞!某,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许至纯。”
许至纯官不大,来头却很大,他的堂叔便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许百户是真心要答谢梁山军救命之恩,须知他这趟苦力走完就要被水西军杀头祭旗。
“去龙里?万兄,我等便是从龙里出来,你们走反了。”
走反了!?万喜心说定是大前天走林间小路时鬼打墙迷了方向。
他急于追赶大部队,匆匆和许至纯道别便集合队伍掉头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又匆匆折回,问道:“许大人,方才你们是要去哪里?”
“大方洪边寨。”
打了小一年仗,积累了丰富战斗经验的万喜似乎琢磨出来些门道:运送鼓角旌旗到大方,鼓角旌旗用来干啥的?一经提示,许至纯脑洞大开:“十万叛军现驻扎遵义,万班长难道是想…?”
“许大人,你可有胆随我杀进洪边寨?即便安邦彦、宋万化不在大方,不能斩首其主帅,咱也能端掉他亲信子侄高官大将。到时叛军有兵无将,遵义那边的仗可好打得多。”
“只是”
“许大人有话请讲。”
“俺们木有兵器哎。”
被许至纯一语点醒梦中人,万喜发现自己刚才立功心切,犯了左倾冒险主义军事路线的错误。友军木有兵器,自己木有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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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捕捉到战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