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那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尸体……
(既然都已经是尸体了,自然没有办利用。)
几经寻找过后,公爵最后还是死了心,无可奈何只能将视线又挪回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刻意躲避这个废品。
(没办法,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只能用那个了,毕竟只有他还没有死。)
可能是因为这幅身躯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没有办法抵御来自其他灵魂的入侵,泽斯公爵进入红发男子身体的过程竟然意外的顺利,进入到那副身躯里的公爵看到了那个濒危男子的灵魂。
不知道该说是值得庆幸好,还是可怜好,总之他的灵魂与要形容他那连“报废”这个词汇都要说声对不起的身体状态相比,要活跃的多。
(你是谁?)
甚至还能与公爵发生沟通,交流。
(你就当我是一个偶然路过的陌生灵魂吧……你面前的那个小姐的状态很不妙啊。)
听到公爵的解释,以及对于现状的评估过后,对此抱有同一看法的蜗牛也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是啊,可是……我帮不了她。)
(……!?)
不过对方的这个回答很显然是出乎了公爵的意料。
(怎么了?)
而这也让刚刚见到了这个“陌生灵魂”有了一些希望的蜗牛感到一头雾水。
(不没什么,我以为你会问一那东西是什么,或者哭诉什么的话呢。)
没有等对方开口回答,泽斯公爵自说自话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总而言之,你先把这个身体给我,我来帮你救她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即便是对于知道时间非常紧迫,不愿意过多废话的蜗牛来说,这样的请求,未免也太过于突兀。
所以自然会不禁令人有了这样的疑问。
然而蜗牛的这疑问却被对方一个极为简短的反问给顶了回去。
(你还有选择吗?)
自己的确是没有选择……
(……好吧,拜托你了。)
在少的可怜甚至根本够不上形成一个长难句的对话过后,蜗牛让出了这残破身躯的使用权。
同时蜗牛也将赌注,希望,等等对这个“陌生灵魂”都无所谓的东西,也全部倾注于他的身上。
如果是自己使用的话,那么最多自己也只能说出一些遗言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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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泽斯公爵则进行着同步身体所需的最后的调试工作。
(额……这个身体居然这么沉……)
但是他却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有一边眼睛能看到点东西,但是听不到东西.)
但是我感觉他可以拯救……
(好像嘴还可以微微动一动……)
奈奈……
(没有痛觉,可真的太幸运了……)
现实中的蜗牛,发出了极为虚弱的一声“喂……”。
蜗牛看到了现实中的蜗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看着蜗牛的眼睛的睁大了的奈奈的眼睛……
简单来说,就是奈奈注意到了蜗牛的苏醒,并且发出了象征着惊讶的“诶!?”。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呈现在那清秀且稚嫩的面部之上的表情,
则是是一个用一万个震惊都难以形容的表情。
“蜗牛!你醒了?”
可能是因为换成了肉眼的关系,那个黑色的东西也从公爵的视线中消失,不过自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宿主已经不是3秒钟之前的那个痛苦状态了。
没想到这个身体的话语这么有效果,看样子她们好像是恋人?
“……!”
额,不过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嗯?她好像注意到我可以说话了。
“蜗牛!蜗牛!”
只可惜败这个身体所赐我这边什么也听不到。
而且,应该是恋人吧……算了,不管了,既然我感觉她们是恋人,那就是恋人吧。
“你……别怕……那东西”
虽然蜗牛的那只眼睛无法看到那个东西,
但是身为那黑色的东西的直接受害人,奈奈很清楚蜗牛口中的“那东西”是什么。
但是……那东西却因为无法继续入侵在空中四处游窜的同时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你自己……你很吵啊!!!!!!!!!”
而这很显然妨碍到了奈奈说着蜗牛无法听见的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来自宿主的反抗非常的有力度的原因,此时的“那东西”缩成一团,躲在了一旁,但却并没有消失。
(看来“那东西”还在等待时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蜗牛的灵魂。
而另一边,泽斯公爵还在继续执行着自己的拯救计划,利用蜗牛的身体。
“你……身后……的球。”
“球?这是……爸爸的遗物。我记得这个东西已经消失了才对啊,怎么又回来了。”
按理说这的确是已经消失了的东西才是。
因为这个东西是已经使用过一次的消耗品,而使用这个东西的时机正是在奈奈12岁时一名勇者入侵的从而导致奈奈母亲死亡的那天。
在奈奈将球拿在手里的时候,泽斯公爵继续驱动着那很难讲话的报废身躯。
“使用它……对……你”
(好累啊!!!这什么身体啊。)
泽斯公爵的灵魂在暗自叫苦的同时将未说完的“别对我……我不可能了……已经……”下半段话也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
在那之后就在泽斯公爵想着“现在应该可以安心了吧。”的时候,这宛若FLAG般的想法,就像一根筷子一样轻松破灭了。
原因就是……
“使用,可是这个东西我该怎么使用啊?”
折断了这个旗帜的奈奈,她并不知道怎么使用球。
而这自然代表着……自己(泽斯公爵)……最起码还要在说一句。
这个想法也让重新思考起来的泽斯公爵想起来了一点。
就算说明了对她自己使用,那么她也不会听从我的劝告乖乖只对自己使用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那自己岂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啊对了,这个东西需要代价的。
如果由她自己来使用球,但是她并没有选择克服那个东西,而是选择复活他的话……
以这幅身躯的强度,她的代价……
可能比直接复活一个未羽化的死人还要来的昂贵。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不但救不了她,我和那个小子都白忙活了啊。
但是如果由自己来使用球的话,那么……
萌生了新的想法的泽斯公爵凭着印象上下打量着“那东西”。
看样子那个东西侵蚀她的身体应该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代价应该也不轻啊,如果要是牺牲自己与这幅根本不值几个钱的身体的话……
咦?我好像是在以牺牲自己为前提考虑这个……
虽然牺牲的是那个小子的身体与不知道是谁的精神就是了……
总之也只能这么做了啊。
(喂!小子,你愿意为这个小女孩牺牲吗?)
不管怎样还是先姑且确认一下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公爵开口询问道。
(我愿意!!!真的可以吗?我愿意!)
而且很自然的得到了对方以毫秒为单位的回答。
(……只可惜你没有报酬给我……)
(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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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有没有来世都不清楚,诶,我自己死没死都不清楚的说。
算了,接下来可是要累死人了啊。
其实论使用拷贝球,就只有三个步骤而已,就像填写愿望清单一样。首先,大声喊出自己的愿望。其次,喊出自己愿意为此付出的代价。最后,由发出愿望的NPC,自己喊出自己的名字。拷贝球就可以发动。
现实中的蜗牛,在沉寂了片刻过后,在缓缓抬起有如玻璃碎片一般的手臂,的同时对着俯身感受着自己呼吸的耳朵开口说道。
“……给我,这个球……”
“快给我……时间不多了”
而在精神之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公爵,对着此时正凝望着奈奈的蜗牛灵魂问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沃纽)
(还真的是蜗牛啊……)
(沃纽!!)
(对方叫什么名字!!!)
(奈奈!)
(奈奈!?)
(怎么了吗?)
(……没怎么。)
口中说着没怎么的泽斯公爵,在现实中借以蜗牛的眼睛,又一次上下打量了这个名叫“奈奈”的女子。
很熟悉的感觉……
如果她是黑色头发,个子在长一些,表情在舒展一些的话……
……!
在停顿了几秒钟过后,泽斯公爵的突然一改先前的略显轻浮的态度,换上了一张极为严肃的脸发出了最后的问道。
(小子你现在能看到“那东西”对吧?)
(恩,因为怕耽误时间所以我没说,有什么安排吗?)
(现在我要说的是比较模糊的愿望,所以在我提到“那东西”的时候,你可要帮我指准了那个东西啊,不然你可就害死那个小姑娘了啊。)
(……!好的。)
泽斯公爵的话语同样得到了对方以毫秒为单位的回应。
而现实中,梨花带雨的“奈奈”将球握到了自己的手中之后,蜗牛有以耳朵耳朵贴在嘴边都极难听清的微弱音量对又一次俯身过来的“奈奈”说道。
“……耳朵……走……我…喘气”
这只是一个借口。
其目的只不过是支走奈奈不让她收到牵连,或者半途阻止。
接下来自己说出的愿望必须是大声的,而且是急促的。
而这副景象,和当时勇者走出房间之后,奈奈母亲的反应一样。
濒死状态的“奈奈”母亲带着一头被鲜血浸染近乎无法分辨的黑色长发,踉跄的将自己的丈夫,在12年前就已经在那场与玩家的决战中死掉的泽斯公爵的遗物拷贝球,握在手中,放置在已经刚刚被勇者杀死了的出生于伐利格雷城区的平民家小孩“奈奈”的身上,以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大声喊道。
“愿望!将奈奈——身上的——所有的伤势彻底——治愈。”
……我不愿意在失去你了。
“愿望!将奈奈——身上的——那团黑色的东西——毁灭。”
——指准了!小子!那团黑色的东西!
“代价!使用这个残破的身躯,以及我饱含魔力的灵魂!”
才短短的12年啊,我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直看着你啊……
“代价!使用这个残破的身躯,以及我饱含魔力的灵魂!”
饱含魔力?……!
“执行人,幽……。”
我的奈奈们。
“执行人……蜗牛。”
诶?你小子!
就在公爵感到奇怪的时候,渐渐羽化了的蜗牛的灵魂,露出了双廊的笑容,对泽斯行了个礼。
(对不起了,公爵大人,一开始不就是说好由我来为奈奈牺牲的嘛。公爵大人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
(啊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为奈奈复仇,那个人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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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公爵,从梦中惊醒,在匆忙的环望过后,四周空无一人。
慌乱中的泽斯公爵,在拍打摸索着本该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儿与妻子的尸体同时,满带泪腔得到呼喊着“幽”这个名字,可是无论怎么叫喊,呼唤都没有人回应。
最后,在无意间踩到了脚下幽的衣服时,发现了一张纸条。
内容大致上就是如果想要拯救幽的话,那么就要来某个地方进行决斗。
而在那封信最后的署名则是和自己醒来前那个要自己为他们报仇的名为蜗牛的少年说的一样。
署名,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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