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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真的不喜欢他[2/2页]

大遂宁 我有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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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中药有很多种,可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种,就是相二那样的。可相二,她竟不喜欢我。”
     “喜欢这事,勉强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蓝褪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你喜欢相二,你当然不会懂,被她拒绝的滋味。”陆御也拍拍蓝褪的肩膀:“你说,相二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是我不够英俊潇洒吗?”
     “你很英俊潇洒。”
     “是我不够风流倜傥?”
     “你很风流倜傥。”
     “那你给我一个她不喜欢我的理由。”
     “或许......她不喜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蓝褪只能敷衍。
     蓝褪突然就想到了汤五,想到了相遂宁跟他说的那些话。
     或许是碍于那件事,相遂宁才拒绝了陆御。
     她拒绝了陆御,也是保护了陆御。
     她深知自己嫁给谁,谁便有危险,所以才狠心伤了陆御的心。
     如此想来,相遂宁对陆御也算是有情有义。
     想到相遂宁对陆御的有情有义,蓝褪的喉咙也酸涩起来,叫来了小二,又新添了一坛酒,自己独自喝了两碗,又给陆御倒上一碗,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二人也不用菜,就光喝着酒,一坛酒喝完,又叫小二上酒,小二却不敢上了。
     这两人一人是皇上身边的太医,一个是公主的大儿,这样推杯换盏,不带停的,若喝出什么事,他们酒坊可赔不起。
     蓝褪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家。
     公主亲自喂了醒酒汤,又盯着下人们给蓝褪擦洗,然后守着他,一直到他醒过来。
     再醒来时,头昏脑涨。
     酒楼的人见二人喝醉,不敢擅作主张,不敢扰了二人兴致,也不敢再让他们喝下去,派了小二去陆府跟长信侯府通了信儿,这才把二人送回。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二人喝的这般醉。”公主问。
     蓝褪不愿提陆御的隐私。
     公主不停追问。
     还是蓝姎说的:“娘你就别再问了,陆御喝醉的时候不是说了么,他被相家姑娘拒绝了。”就提提这话,蓝姎就红了眼圈。
     蓝褪当然知道,蓝姎喜欢陆御。
     公主看到的却跟常人不同:“如今听闻老二得了恶疾,老大又受了他母妃的连累,两个皇子都不遂皇上的心,皇上为了分威武伯的权,如今用上了相家的儿子相果心,这小子前几年还没板凳高哪,如今却是有勇有谋的,连带着,相家姑娘都要被人高看一眼,瞧瞧,陆家就上门提亲去了,要我说,那个陆御是个机灵的,你就没想到这一点。”
     这个娘果然是公主出身,宫里的这套心眼,被她看得明明白白。
     “你不喜欢那相家姑娘?”公主问。
     蓝褪脸一红。
     “你若喜欢,咱们也可以去提提亲事的。放眼这青城未嫁的女儿家,相遂宁,倒也不错。”
     “娘别提这事了。”蓝褪打住了她。
     “你当真不喜欢?”
     “不是。”
     “那为何不让娘提?若别人抢先了,可没你什么事了。”
     “陆御是我兄弟,他刚......娘这时候提,不是戳他心窝子吗?”
     倒也是。
     怎么能在陆御不幸的时候上去踩一脚呢。
     传出去也不好听。
     公主倒忽略了这一点。
     不为兄弟两肋插刀就算了,难不成还趁兄弟难受的时候插兄弟一刀吗?
     岂有此理的事,不能干。
     八月十五的时候,府里的月饼做好了。
     相遂宁端了三个月饼到小佛堂去。
     小佛堂里没有人,供香也熄了。
     相遂宁点着三根供香,又把后厨里新制的三个月饼放在香炉前。
     月饼尚有余温。
     并不知道相遂心喜欢什么样口味的月饼,听父亲说,相遂心死的时候,也才几个月,几个月的小孩子,并没有吃过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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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遂宁跪在蒲团上,默默地在心中念了几句。
     再起身时,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月亮从门缝里挤进来,细细的一条白光。
     他的背影把她的背影包裹了下来。
     是相果心。
     相果心跪在蒲团上,给案上的牌位磕头。
     或许是在给相家的列祖列守磕头,或许,是给暗格里的人。
     小佛堂里静谧极了,这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像个银盘。
     “姐姐,你在想他吗?”相果心问。
     相遂宁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
     指的是暗格里的人吗,还是指的陆御。但两个人都没有说明。
     “姐姐拒绝陆太医,是因为怕有朝一日我的事瞒不住了,咱们相家会有灭顶之灾,姐姐是怕连累陆太医吗?”
     相遂宁倚着小佛堂的门,默默望着天边的月色。
     乌云笼罩,一大块一大块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也不知道是哪阵风给吹过来的,在头顶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厚,很快把十五的圆月也给遮挡了,清亮的月光掩盖在乌云里,小佛堂里顿时也暗下来了,银盘里的烛火那么微弱,微弱的像是相遂宁的喘息。
     她看似平静地回应相果心:“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我想多陪祖母几年。母亲的身体也不大好,我不想这么早嫁出去。”
     已经不早了,比她还小的相嫣,不但嫁了人,如今老公都快死了。
     跟相遂宁差不多大的贵女们,也早早的成了亲了。
     要是在以前,相果心定然揶揄相遂宁:“姐姐你以后嫁不出去。”
     现在他成长了,再不说那样的傻话。
     他望着头顶上的乌云,靠在相遂宁肩膀上:“姐姐,我知道你是不想害了别人,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也终于明白,爹为什么总害怕我在宫里出色,我书读的比皇子好,爹要生气,我箭射的比皇子准,爹还要生气,以前总觉得爹是胆小怕事,活得小心翼翼,像只闻风丧胆的蚂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瑟瑟发抖,原来都是我错了,爹只是想保护我,他只想我平平安安地长大,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罢了。姐姐你放心,我会按照爹的心思,好好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为了爹,为了你,为了相家,也为了......我不会惹是生非,也不会给相家带来灭顶之灾,姐姐,如果遇见了你喜欢的人,就答应他吧。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相果心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少年郎君,此时已经红了脸皮,若不是乌云罩顶,或许他也没勇气说出这些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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