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秦阳和苏婉在一处废弃的篝火旁停下脚步。焦黑的木炭堆里还残留着余温，看来不久前有人在这里休息过。
34;就这儿吧。34;秦阳踢开几块碎石，从背包里取出皱巴巴的睡袋。
苏婉没说话，只是默默铺开自己的睡袋。金刚杵被她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在火光映照下泛着金属光泽。自从失去那把刻满记忆的木剑后，她总是下意识地摩挲这根新武器，像是在寻找某种熟悉的感觉。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升腾而起，在夜空中划出转瞬即逝的轨迹。秦阳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火光顿时明亮了几分。
34;还记得青峰山上那次吗？34;秦阳突然开口，34;你坐在倒下的树干上擦剑。34;
苏婉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盯着跳动的火焰，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34;记得。你多管闲事给我递水。34;
34;那时候你剑穗上还挂着晴天娃娃。34;
34;早丢了。34;苏婉的声音很平静，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金刚杵，34;和那把剑一起。34;
夜风掠过荒野，带来远处腐木的气息。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壁上，忽大忽小地晃动着。
秦阳记得很清楚，那时的苏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眼神里还藏着些别的什么。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块被打磨过的石头，所有棱角都变成了坚硬的外壳。
34;你以前说过，34;秦阳拨弄着火堆，34;剑术再强也没用。34;
苏婉嗤笑一声：34;现在连剑术都没了，不是更没用？34;
34;但你还在战斗。34;秦阳看向她，34;用金刚杵也一样。34;
火光映照下，苏婉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锋利。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抓起一把沙子扔进火堆，火星四溅。
34;有什么区别？34;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34;剑也好，杵也罢，都只是杀人的工具。34;
秦阳没有接话。他想起苏婉那把木剑上深深的刻痕，想起她擦拭剑身时小心翼翼的样子。现在的金刚杵上光洁如新，没有任何值得铭记的痕迹。
第196章 篝火夜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