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截住我?是母亲相关要禀?”
“是!”兰儿目光一触白逸之,他随即识相一连退了几步,兰儿这才伏在阮月耳边:“奴婢那日清扫佛台,在夫人所跪的蒲团之下,瞧见了一个药包,打开一瞧,实在刺鼻难闻,与夫人日日所用的补药味道相冲,便上前问道是否为夫人之物,她发了好大的火气并叮嘱不能声张,奴婢恐照看有失,夫人神色又惶恐不安,只得禀了娘娘。”
阮月疑惑,母亲从不乱发脾气,何况兰儿跟随了她多年,用的药物以及衣裳是个什么味儿早已是了然于胸,怎么会有这样突兀的药包?
兰儿又道:“娘娘须将此事放在心上,奴婢是同夫人说道寻您而来,故而才有契机与您相禀。”
兰儿是个实诚丫头,比阿离桃雅年长一些,心也细些,执事也总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的,长久以往,惠昭夫人对她亦是推心置腹。
阮月推测只凭着这小小异样药包,并不至于让人发觉可疑,定然还有些旁佐的事儿引得兰儿疑心,故而前来禀了阮月。
这回门喜宴,不敢再在路上耽搁太久,阮月将事儿都放在了心中,与白逸之一并赶往席上,唐浔韫一见白逸之身影,心中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能多与他待上一刻都是好的。
“呃……草民拜见陛下。”白逸之赶忙行下跪拜之礼,便立时被司马靖拒了下来:“白公子不必多礼,今日家宴,随意便可。”
阮月与之一笑,各怀心思的用了便饭,一家人又其乐融融的赏了戏曲,逛了院子。
黄昏迟暮,临了傍晚,即便再有不舍,可别时终至,到底是要回宫去的,宫妃回门无有先例,此乃皇帝独一份的恩宠,已是得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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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依依不舍拜别了母亲,惠昭夫人不忍,直到将他们送去了府中大门,目送着女儿上了车轿,才终于落下泪水,热腾腾洒在了门槛之上。
阮月心上更是如烙红的铁梳剜过一般,痛痒难辨,隔了车轿珠帘,忽听闻小允子大唤一声:“陛下娘娘起驾回宫……”
阮月眼泪终于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至下巴,滴滴点点的落在了地下,未免司马靖察觉,她索性扭过头去望着半遮的珠帘,独自低声啜泣。
司马靖将她手放在手心中,坐得再近了一些,温热气息在阮月耳畔颈间弥漫了开来:“方才我差小允子给二姑娘留了个牌子。”
“什么牌子?”阮月漫不经心转了脸,两行晶莹泪水痕迹化在她瞳孔四周,晕花了装扮。
司马靖抬手替她拭去泪痕,细声说道:“日后二姑娘可随时出入愫阁,你若念叨夫人,她也好随二姑娘一同入宫,既不惊动母亲,又全了你思念之情。”
阮月瞬时破涕为笑,往常入宫者皆要按宫规行事,凡后宫拜见者,纷纷要与太后,皇后有了照面才可行走宫中,皇后不再执权以后,后宫嫔妃之首便不问自明,乃阮月无疑。
阮月忧心母亲不愿多番入宫之由,亦是因为一见着太后,便不由得忆及从前之事,故而司马靖此举正正妥善了她忧心之处。
一踏进愫阁,司马靖心思便被公事绕了过去,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御书房中,阮月这才歇下不久,便闻茗尘匆匆上禀:“三郡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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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归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