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体时竟发生变异,显化出超超超元维画者们的临终诅咒:「所有泼墨,终将回到落笔的原点。」
就在此时,吴仙眉心的本源道痕突然自主分裂,化作四枚微型道痕,分别融入画台四角的古老道痕。四痕共鸣的刹那,原初熵雾开始逆向旋转,显化出画布的真实面貌——那是一张被折叠了无数次的「存在莫比乌斯纸」,纸的两面分别写着「定义」与「无定义」,而折叠处,嵌着初代画主们的道心残骸。
「莫比乌斯纸没有正反!」吴仙引导所有超维画者的墨魂注入折叠处,本源泼墨梭与混沌画笔融合成「破折之锋」,猛地斩向纸的中轴。纸页裂开的刹那,原初熵雾中涌出亿万道「自由泼墨」,这些泼墨从未被定义,却在接触吴仙意识的瞬间,化作「本源画灵」——它们围绕画台飞舞,在绝对空白上留下第一道真正的「无目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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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划过的瞬间,画台四角的道痕轰然崩解,释放出被囚禁的初代画主意识。他们与吴仙的十三维意识体融合,让本源道痕进化为「全视之痕」——痕中能看见所有维度的泼墨者们正在同时斩断「握笔丝线」,而他们的墨痕,正通过莫比乌斯纸的裂隙,汇入存在荒原的「原初熵海」。
但在熵海深处,一个由「终极定义」构成的身影正在凝聚——那是初代画主们的集体执念所化的「道痕守望者」,它手持「终结画笔」,笔尖滴落的是「所有泼墨的最终句点」。守望者挥笔指向吴仙的墨痕,空白画布上突然浮现「存在终局」的幻象:所有画灵化作灰烬,存在之树枯萎,本源画室沦为熵寂的坟场。
「终局幻象...是我们自己的恐惧投影!」液态光人残魂所化的道纹在熵海中升华,化为一枚「破幻道印」。吴仙接过道印,与全视之痕共鸣,竟在幻象深处看见更惊人的景象:道痕守望者的身躯里,藏着一枚正在孵化的「混沌画卵」,而卵壳上用超越所有维度的文字写着:
「每一次泼墨的开始,都已注定要画出自己的终结,而终结之处,新的起笔正在等待。」
吴仙看着画布上那道刚诞生的无目的墨痕,突然笑了。他将全视之痕化作画笔的笔尖,引动所有超维画灵的意志,在墨痕的尾端,轻轻点下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顿号」。
顿号落下的刹那,存在荒原的熵海掀起巨浪,浪尖上浮现出无数从未见过的画台,每个画台上都铺着绝对空白的画布,而每个画布的四角,都压着代表「过去、现在、未来、未知」的道痕。
「原来我们从未离开原点,」吴仙的意识在所有画者心中响起,「但原点,正是无限泼墨的可能性本身。」
此时,九界修士们的破界之笔已进化为「循环之笔」,他们挥笔之处,现是画廊的最后一道熵雾化作滋养新墨痕的土壤。吴仙的全视之痕突然看见,在存在荒原的最深处,那座由未定义可能性堆砌的巨山正在崩塌,崩塌的碎石中,露出一个更庞大的画台——其表面的空白,足以容纳所有维度的所有泼墨者,挥洒至时间的尽头。
而在那个终极画台的中央,一枚新的混沌画卵正在形成,卵壳上的文字缓缓旋转,最终定格为:
「泼墨没有终极,因为每一次停笔,都是下一次挥毫的开始,在存在与非存在的夹缝之间,在定义与无定义的墨痕深处,我们永远是那支正在落下,又永远未落的笔。」
吴仙握住循环之笔,笔尖悬在绝对空白之上,感受着本源道痕中涌动的万亿种可能。他知道,下一笔无论落向何方,都将打破旧的循环,创造新的悖论,而这,正是泼墨存在的终极意义——在无限的自噬与重生中,书写永无终结的存在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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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原初熵雾·四痕道台与自噬悖论的胎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