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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陛下,唐国已放弃营州,援军断绝,粮草不继。”
     ”营州守将沈川,属下曾与之交手,其修为已达筑基境巅峰;而随他身侧的唯一一位通灵境术士,现已伏法,死于山谷之中。如今营州之内,除沈川外,再无可战之人。”
     “臣女斗胆请命——陛下可速速决断,调兵攻城。此战必定大捷!”
     此话一出,四野一片静寂。
     几息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她……刚刚说什么?!通灵境?她杀了一个通灵境的术士?”
     “开什么玩笑?!一个刚踏入炼气境的小丫头,杀得了通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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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吹牛的吧?”
     “怎么不可能,你看她方才的样子,驱使神兽白鹿,那捏死通灵境的术士,可不跟玩儿一样。”
     “这……”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清楚。
     辽太宗耶律尧骨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萧钰,思绪翻涌。
     这丫头,他小时候见过,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绝非如今这般沉稳冷峻。
     他手指轻轻叩着腰间的御剑,片刻后,终于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冷峻:
     “朕听闻,云梦楼的萧家嫡女,是个惹是生非的纨绔;”
     他微顿片刻,目光落在地上冰冷的尸体上,语气不轻不重:“如今,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他的语调听不出情绪,漠然如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萧钰听来,却觉得:他不信。
     人死灯灭,没人能证明,这些事情,真的是萧钰这个出了名的小废物做的。
     就在此时,耶律屋质微微侧身,凑近低声提醒:“陛下,过了过了……”
     在场的将领听不清这边的耳语,可距离他们最近的萧钰却听了个仔细,狐疑般抬眸。
     捕捉到太宗身旁的大臣,表情好像在冲她眨眼?!而太宗一脸期待的瞧着她。
     突然间,她反应过来。
     萧钰吸一口气,缓缓昂起头,迎上辽太宗的目光,字字铿锵:
     “臣女,愿为陛下做先锋,取沈川项上人头,祭我同胞血仇!”
     四下再次安静。
     太宗皇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目看向身旁的慎隐,忽然提高声音,似笑非笑地问众人:
     “可有愿意,同白鹿天女一起,做先锋的啊?”
     风雪呼啸,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她真的是天女?”
     “不知道……不过陛下似乎认为她是。”
     “哎!管那个呢!方才她可是携白鹿驮着尸首回来的,大家都看着呢!”
     “就是就是。反正都要打,就赌一把!我们肯定赢就对了!”
     “对赌一把……”
     萧钰的指尖微微收紧,忽然明白了耶律尧骨不是不信,也不是相信,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她眸光一凛,猛地站起身来,转身面向所有辽军将士,匕首一挥,扯断染血的衣角,高高举起,清亮的嗓音犹如战鼓擂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一句,掷地有声,震撼人心。
     刹那间,军中热血翻涌,憋了十多天的闷气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约而同地随她高歌: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辽太宗在高亢的战歌中正视眼前这位身着血衣、迎风而立的少女,目光幽深莫测。半晌后,他终于满意地大笑,声音震彻大营:
     “好!唱得好!”
     “朕就许你一万骑兵开路,踏平他营州驻军,取那沈狗的项上人头——”
     狂风凛冽,那血衣加身的少女,迎风而立,蓦然回首,一双眼眸灿若星辰,灼灼生辉。
     她执匕而拜,掷地有声:
     “臣,定不辱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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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的理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