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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似商贾的书生[1/2页]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一弦·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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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人舫的舫主是位怎样的人物,九州大陆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描述得清楚。
     熟悉的人只知道,船舫的生意从一艘演变成十几艘,仅用了不到两年的光景。
     要说他是位能干的生意人,不足为过。
     可见过舫主本尊的皆称:那样书生气浓郁的一个人,怎么看都并非像一位商贾。
     该如何与这位光听事迹,就觉得城府颇深的船主交涉的问题,众人的意见明显不太统一。
     花舞建议由她出面,来向养父提出,会强过萧钰本人。这样也许能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封崎明显反对让花舞自己去,白衍初则建议封崎来扮演贵公子的角色,替花舞赎身会更为稳妥。
     萧钰看着他们三人不同方向的自说自话,最终无奈地决定:
     “一起去吧——”
     “郡主是认真的吗?”花舞眨了眨眼睛。
     “我是说真的!另外,花花,叫我名字就好,不用称呼这么客气。”
     “可是……”
     花舞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钰打断:
     “没有可是,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萧钰其它的不知,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像这样一位中原商客,可以将船驶入辽水仍然赚得盆满钵盈,只能说明他来头不小,在朝野中定然有人关照。
     单就这么一点含糊不清的线索,凭她目前薄弱的情报实力,又不肯倚靠雪堂的话,查起来非常困难。直接与其交涉,难免会吃亏。
     可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了,训练营将会有考核。错过了本次测试,只能等到夏季。而
     要赶在这时候送她进去,萧钰也是有私心的,毕竟此时训练营还有个小子。
     三人一起照拂,总比一个个来,要省事得多。
     不论怎样筹划,开局肯定是输了。
     凭借伶人舫游走于两岸的手腕,对方查到她的目的不难。既然如此,不如开诚布公,摊开说明,也许更容易些。
     倘若花舞阁的船用典雅娇俏来形容,那伶人舫的主船,就是富丽堂皇的一座水上宫阙。
     整座船身可容纳上百人,入夜上灯,繁荣奢华,一派歌舞升平。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丝竹声乐都被包揽于此,上好的美酒佳肴,舞娘歌姬,无一不精。
     更与其他做买卖的船舫不同,主船四周还环绕着几圈小船,每一艘都有花舞阁这般大小,风格各异,随主船而动,仿佛夜色中的浮光掠影,在水面绘出一幅瑰丽的画卷,似梦似幻,宛若瑶池仙境降临凡尘。
     不知是哪艘船上的歌姬,最先哼唱起西夏的小调,紧跟着其他几艘船也随之应和。
     乐声清朗欢快,异域风情浓郁,令船上的食客们不觉沉醉其中。
     萧钰一行人踏上主船之际,便有船主的侍从迎上前来。
     一名身着契丹服饰的小童显然已恭候多时,眼见花舞阁的船靠近,雀跃地探头招呼:
     “花舞姐姐,您可来了。舫主料到今日您会回来,让奴等在这里侍候。”
     花舞见是熟人,略微一笑,点头道:“阿竹有心了。”
     说话间自袖中掏出些碎银塞给他,动作娴熟自然。
     被唤作阿竹的童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格外开心,旋即又乖觉地朝花舞身后的几位客人一一点头问好。
     萧钰走在最前,目光在小童身上淡淡一扫,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却未作声;封崎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至极;好在最后面的小哥哥最有趣,笑得比他还开心,摸着下巴回了他一句问候,顺手又塞了点银子过来。
     “阿竹这契丹语说得可真好,不是晋人吧?”白衍初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阿竹在这里守了一整天,早已焦躁不堪,见到客人后终于放松下来,尤其今日赏钱丰厚,心情更是飞扬起来。谁知他正得意间,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自然不是——”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冷厉的呵斥打断。
     阿竹猛地僵住,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从白衍初身边退开,踉跄地朝声音的方向挪去。
     白衍初的手臂落了空,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抬眼望去。
     只见不远处立着一名身着中原士子服的男子,面容白皙,身形纤弱,眉目间透着一丝不自然的粉痕。他皱着眉,唇抿得紧紧的,目光中谨慎与敌意交错,显然对白衍初的举动极不放心。
     白衍初眯了眯眼,心头微微一跳。
     那人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是错觉吗?可这轮廓、这气质,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侧了侧头,双手环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
     女扮男装?不像,可粉施得未免太重……
     白衍初的思绪飞快转动,试图捕捉记忆中的蛛丝马迹。
     这时,萧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衍初,走了——”
     白衍初心神一凛,收回目光,缓步跟上。
     而那名男子则在察觉到萧钰的审视后,微微颔首,旋即悄然隐入暗处。
     直至那道奇特的视线彻底消失在黑暗中,白衍初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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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
     他低声自语,眼底晦暗不明,随即抬步离去。
     ……
     案几上青烟袅袅,门闭壑的刹那间,隔绝了屋外的喧哗。
     这一室的寂静与清凉,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可也因这份格格不入,反而映衬得主人的气质品行,如苍松翠柏,高风亮节。
     萧钰踏进屋内后便不言语,目光自内外打量了一圈。
     引他们一路过来的小童阿竹,乖巧得扣上门,安静地立于玄关下首。
     方才在拐角地方瞥到与白衍初对视的少年,此刻低眉顺眼地端坐奉茶。目光专注又神圣,仿佛端起这盏茶放置于主人身前,是他做得最为骄傲的事情。
     而他的主人,落于茶案旁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青丝用上好的金丝线织锦头巾束起。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眉眼温润,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颇有一股文人的儒雅。
     但若仔细打量,便会察觉这份儒雅深藏锋芒,温润之下,似乎有某种被刻意收敛的危险。
     萧钰觉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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