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中央的圣十字光门。唐鹤童看见欧洲黑巫师与非洲巫毒教的联军正在结阵,他们的法器上缠绕着被污染的以太,形成足以撕裂空间的邪阵。
34;瓦列京,带李赟守住光门!34;唐鹤童祭出逐日箭,箭身泛着《山海经》的纹路,34;我去切断他们的能量链接!34;他跃向沙丘,却在腾空的瞬间看见光门深处浮现出更震撼的景象——圣十字的核心,竟嵌着半块华夏玉璋,上面刻着34;天命玄鸟,降而生商34;的陶文,那是商汤灭夏时失落的神物。
当逐日箭射中敌方阵眼的刹那,祭坛突然发出轰鸣。七件祭器同时破碎,圣十字光门剧烈震荡,将唐鹤童、瓦列京、李赟吸入其中。在失去意识前,唐鹤童看见光门后的世界——那是夏朝与腓尼基文明交融的幻境,而在幻境中央,迈尔卡特的圣十字与华夏巫杖重叠,正在吸收战争中溢出的以太能量,逐渐具象化为实体神器。
再次睁开眼时,三人已身处祭坛内部。这里没有外界的战火,只有悬浮在空中的七盏青铜灯,每盏灯上都刻着不同的文字:华夏陶文、腓尼基字母、埃及圣书体、苏美尔楔形文字...瓦列京的十字架正在发烫,而李赟的竹简竟自动翻开,露出从未见过的篇目——那是孔子失传的《易传》残卷,上面记载着34;圣人以神道设教34;的真正含义。
34;看祭坛中央。34;李赟指向光门的尽头,那里漂浮着半透明的圣十字,其核心处的玉璋正在吸收唐鹤童体内的青气。瓦列京突然惊呼:34;圣十字的影子,是徐先生的残魂!34;
唐鹤童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他看见圣十字的光影中,徐文远的面容若隐若现,而在圣十字的尖端,正滴下一滴混着虹光的血液——那是欧洲巫师与非洲巫毒教联合献祭的恶果,正在污染这件上古神器。
更让他心惊的是,玉璋上的陶文正在重组,渐渐显露出34;克明俊德,以亲九族34;的字样,那是《尚书·尧典》的开篇,却被扭曲成34;克灭异德,以统万族34;。这正是34;至极34;势力惯用的篡改神物之法,借战争中的混乱能量,将救赎之力转化为吞噬之力。
34;必须阻止虹光侵蚀玉璋!34;唐鹤童祭出《唐门墨鉴》,以精血为墨,在虚空中书写陶文,34;瓦列京,用你的血族之力延缓圣十字的异化!李兄,以文气镇守《尧典》原义!34;
瓦列京咬破指尖,血族真血滴在圣十字上,竟意外激活了银饰中的安可标志。李赟则展开全部竹简,文气化作34;明明德34;三个大字,与扭曲的陶文正面对抗。唐鹤童抓住机会,将《周易》青气注入玉璋,终于让34;克明俊德34;的原义重新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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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外界的虹光攻击达到顶峰。唐鹤童看见光门外,欧洲黑巫师的领袖正在施放禁咒,将整个米苏拉塔的以太能量抽空,只为彻底激活圣十字的异化形态。而非洲巫毒教的大祭司,则在献祭当地居民的灵魂,试图让圣十字染上血污。
34;唐先生,光门要撑不住了!34;瓦列京的声音带着痛苦,血族真血的消耗让他面色苍白,34;这些疯子,他们想让圣十字成为新的混沌核心!34;
李赟突然笑了,他的竹简无风自动,竟开始燃烧。34;当年孔夫子绝笔《春秋》,为的就是斩尽邪说。34;他望向唐鹤童,眼中是儒修特有的舍生取义之光,34;我来守住光门,你带圣十字离开!34;
唐鹤童还未来得及阻止,李赟已转身冲向光门,燃烧的竹简化作34;仁34;字巨盾,硬生生挡住了虹光洪流。瓦列京趁机拽住唐鹤童,血族的极速能力让他们瞬间来到圣十字下方。当唐鹤童的手触碰到玉璋的刹那,整个祭坛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圣十字的光影与他体内的青气产生共鸣,他看见无数画面闪过——腓尼基巫者西迁的船队、夏朝祭官刻下陶文的场景、甚至徐文远临终前的嘱托。
34;原来,圣十字就是当年外流的华夏神器。34;唐鹤童低语,玉璋突然发出清鸣,将虹光污染的血液逼出,34;瓦列京,准备空间跳跃。我们要带它回华夏,让徐先生的残魂安息。34;
但就在此时,光门突然破碎,李赟的身影倒飞而回,竹简只剩最后一片。他勉强笑道:34;他们用了39;巴别塔39;的残片,光门...守不住了。34;
瓦列京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见光门外,欧洲与非洲的巫师联军已抵达遗址,他们的法器上缠绕着从圣十字剥离的虹光,形成了足以摧毁肉体的邪雾。而更远处的沙丘后,一队身着黑色西装的身影正在逼近,他们胸口的徽章让唐鹤童心脏骤停——那是34;至极34;势力的标志。
34;拿着!34;李赟将最后一片竹简塞给唐鹤童,那是《大学》首章,34;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34;他的声音突然中断,邪雾已侵入体内,34;记住,圣十字的核心是巫字,而巫字的本质...是沟通,不是征服...34;
瓦列京怒吼着开枪,银弹在邪雾中炸开,却无法阻止对方逼近。唐鹤童握紧圣十字,玉璋突然发出强光,在虚空中撕开裂缝。他拽住瓦列京,最后看了眼逐渐崩溃的李赟——这位神秘的儒修,此刻竟在邪雾中露出解脱的微笑,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
裂缝闭合的瞬间,唐鹤童看见34;至极34;势力的领袖举起了虹光权杖,而圣十字的影子,正清晰地映在对方胸前的徽记上。更让他心惊的是,圣十字核心的玉璋上,竟浮现出徐文远的字迹:34;唐儿,救赎殿的陶文,藏着夏朝与腓尼基联合对抗39;至极39;的秘密...34;
当他们跌落在地中海上的小艇时,圣十字已消失不见,只余玉璋碎片在掌心发烫。瓦列京颤抖着指向东方,那里的米苏拉塔正在虹光中扭曲,而在他们脚下的海水中,七件青铜祭器的倒影正在浮现,每件祭器上都多了一道新的刻痕——那是唐鹤童在激活星祭时,无意中刻下的34;人34;字,如同文明的烙印,在神器表面闪耀。
远处,瓦列京的通讯器发出刺耳的蜂鸣,梵蒂冈的紧急信号显示:欧洲魔法界在希腊帕特农神庙遗址激活了更古老的神物,而非洲巫毒教则在埃及卢克索唤醒了疑似34;安可34;的原型神器。唐鹤童握紧玉璋碎片,终于明白这场横跨东西的巫师战争,本质上是34;至极34;势力在借人类之手,复活散落在各地的上古神器,而救赎殿的圣十字,不过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
34;去雅典。34;唐鹤童突然开口,眼中倒映着东方渐白的天际,34;帕特农神庙的浮雕上,应该也有陶文的痕迹。而我们,要赶在39;至极39;之前,唤醒那些被污染的神器。34;
瓦列京启动小艇的引擎,地中海的浪花拍打着船身。他望着唐鹤童手中的玉璋,突然发现碎片边缘的陶文正在变化,原本的34;巫34;字,此刻竟变成了34;众34;——三个人字叠加,正如李赟临终前说的那样,巫祝之术的本质,从来不是单人沟通天地,而是承载众生的希望。
而在他们身后,米苏拉塔的废墟中,李赟倒下的位置,竹简的灰烬正被海风吹散,却在沙地上留下一行未被污染的隶体字:34;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34;那是儒修刻入灵魂的誓言,此刻与圣十字的余辉交织,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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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晓事不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