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温暖,冯宝宝被张楚岚保护的安心,王也在武当山结识挚友的喜悦,小疙瘩在守村被爷爷奶奶疼爱的幸福。这些画面像阳光穿透乌云,掌忆使的眼神开始动摇,水袖上的黑色颗粒逐渐褪去。
张楚岚的金光咒化作一道长鞭,卷向掌忆使胸口的混沌籽:“痛苦和幸福本就是一体两面,没有痛苦,哪来的幸福?没有失去,哪来的珍惜?”
掌忆使的混沌籽在金光中剧烈震动,根须开始断裂,她的脸上露出痛苦又解脱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她的戏服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纯净的白色,胸口的混沌籽化作一颗透明的晶体,里面映着所有被她夺走的记忆碎片,像一串五彩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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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记忆还给他们吧。”冯宝宝的声音温柔得像雨后天晴的阳光,“也把你的记忆还给自己。”
掌忆使的水袖突然朝着天空挥去,透明晶体炸裂,无数记忆碎片像流星般飞向古镇,落入每个居民的脑海。王大爷想起了孙子的名字,买烧饼时笑着多给了孩子一个;回春堂的老大夫想起了药方,在药柜前熟练地抓着药;连湖边的芦苇都仿佛恢复了生机,在风中摇曳出欢快的节奏。
蚀忆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忘忧湖的水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画舫开始下沉,掌忆使的身影在阳光下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颗带着泪痣的光粒,落在冯宝宝的掌心,随即融入她的记忆纹路,像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小疙瘩蹲在湖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楚哥哥,俺好像想起爷爷奶奶给俺讲的第一故事了,是关于忘忧湖的,说湖里的水不是用来忘事的,是用来让人心静的。”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在指尖流转,里面多了一段新的画面——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穿戏服的“冯宝宝”没有被影阁操控,而是在古镇的戏台上唱着昆曲,台下坐着张楚岚、王也和小疙瘩,笑得像群孩子。
张楚岚望着古镇的方向,炊烟已经升起,混着药香和饭菜的香气,在阳光下漫得很远。他知道,蚀忆雨的影响或许还会持续几天,混沌籽的粉末可能还藏在某个角落,影阁的掌忆使也未必是最后一个,但只要居民们的记忆还在,只要他们四个还能像现在这样并肩站着,就没有什么能真正摧毁这片土地的生机。
赵归真提着湿漉漉的裤脚从芦苇荡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被雨水泡软的烧饼:“他娘的!刚才跟湖里的东西打了一架,居然是只长着人脸的大闸蟹,钳子上还夹着个忆泡泡,里面是它没变成怪物前的样子,居然是个渔夫。”他把烧饼递给小疙瘩,“喏,给你垫垫肚子,等下哥请你们吃大闸蟹,就湖里捞的,保证新鲜。”
小疙瘩接过烧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蟹…螃蟹也是有记忆的,不能吃…”
王也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放心,赵归真那家伙不敢,他要是敢吃,我就让他尝尝风后奇门的厉害,让他也忘忘自己是谁。”
冯宝宝突然指着湖面上的阳光,那里有一道小小的彩虹,连接着天空和水面,像座记忆的桥:“张楚岚,你看,像不像俺们在昆仑山看到的极光?”
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彩虹的颜色确实像极了枢纽碎片的光芒。他握紧冯宝宝的手,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像两个齿轮,紧紧咬合在一起,驱动着守护的齿轮,在时光的长河里缓缓前行。
湖边的芦苇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哼唱着一首未完的歌。张楚岚知道,他们的脚步不会停在这里,忘忧湖的故事只是漫长旅途中的一站,前方还有更多的界标需要守护,更多的混沌需要净化,更多的记忆需要找回。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心里的光还亮着,他们就会像此刻这样,踩着雨后的阳光,坚定地走下去,走过古镇的青石板路,走过忘忧湖的芦苇荡,走向下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走向那些还未被讲述的故事。
大暑的热浪裹着沙砾,把西北戈壁烤得像块烧红的铁板。张楚岚扯掉沾在额头上的毛巾,汗水在脖子上冲出两道白痕,怀里的青铜面具烫得惊人——这玩意儿自从融入观测者印记后,就成了天然的能量探测器,此刻正发出灼热的预警,指向戈壁深处的雅丹群。
冯宝宝背着个帆布包走在前面,军绿色的工装裤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沙尘,手里的斩魄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身的记忆纹路映出雅丹群的轮廓: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土丘,是座被风沙掩埋的古城,城墙的砖缝里渗出暗紫色的雾气,与混沌籽的能量波动如出一辙。
“是‘沉墟城。”她从帆布包里掏出块干裂的羊皮卷,上面的字迹被风沙磨得模糊,只依稀能辨认出“影阁粮仓”的字样,“俺的记忆里有这座城——影阁用混沌能量和活人血肉浇筑的堡垒,里面堆满了从各平行宇宙掠夺的‘本相,像囤粮食一样存着,说是要等时机成熟,用这些‘本相重塑世界。”
王也骑着辆沙滩摩托从后面追上来,四盘残片在车把手上旋转,带起的气流勉强吹散些热气:“赵归真那老小子又掉链子,说这雅丹群有‘声煞,只要有人说话就会引发沙暴,他正带着哪都通的人在外面布隔音阵,让咱们先进去探探路。”他扔过来三个防毒面具,“城里面的空气里漂着‘蚀魂沙,吸进去会让‘本相慢慢硬化,最后变成雕像。”
小疙瘩抱着只沙漠蜥蜴从沙堆后钻出来,蜥蜴的背上驮着颗透明的晶体,里面流动的光纹与沉墟城的雾气隐隐呼应:“楚哥哥,这蜥蜴是守墟兽,俺的印记能跟它说话。”他把晶体凑到眼前,“它说城里的‘本相快发芽了,像埋在土里的种子,要是让它们破土,整个戈壁都会变成影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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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剧烈发烫,他的视线穿透雅丹群,看见沉墟城的中央矗立着座金字塔状的建筑,塔身布满了类似混沌籽的纹路,塔顶悬浮着颗巨大的黑色晶体,无数根须从晶体里伸出来,连接着城里的每座雕像——那些雕像的面容栩栩如生,正是被掠夺了“本相”的人,眼神里凝固着惊恐和绝望。
“是‘本相母塔。”张楚岚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认出其中一座雕像的脸,是镜湖底那个化作光粒的掌忆使,“影阁把掠夺来的‘本相封在雕像里,再用混沌能量催熟,等‘本相完全硬化,就能像种子一样播种。”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刀身的记忆纹路在沙地上织成银色的网,将随风飘来的蚀魂沙全部挡在外面:“城门口有动静。”她指向雅丹群的入口,那里的风沙正在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无数只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
漩涡里突然伸出无数只干枯的手,抓向最近的雅丹土丘,那些土丘应声碎裂,露出里面包裹的影阁死士——他们的身体由沙石和混沌能量组成,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手里握着锈迹斑斑的弯刀,刀身刻着“献祭”二字。
“是‘沙傀儡。”王也的沙滩摩托突然加速,四盘残片组成“锋”字卦,银色的气流在车轮下形成护盾,“风后奇门·破沙!”摩托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漩涡,将迎面而来的沙傀儡撞得粉碎。
但更多的沙傀儡从漩涡里涌出来,碎掉的沙石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重新凝聚,转眼又恢复成完整的形态。小疙瘩突然将守墟兽背上的晶体扔向空中,晶体炸开的瞬间,金色的光纹在沙地上组成个巨大的“镇”字:“守墟兽说这是‘定沙阵,能暂时困住它们!”
冯宝宝的斩魄刀划出银色的弧线,记忆纹路顺着光纹蔓延,将沙傀儡的影子钉在地上:“它们的核心在影子里!”她的记忆之力顺着刀身注入地面,沙傀儡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黑洞洞的眼眶里渗出暗紫色的液体,“是影阁用混沌籽和活人影子做的缝合怪,影子被定住,本体就动不了。”
张楚岚的观测者印记与沉墟城的本相母塔产生共鸣,他能“看”到那些被封在雕像里的“本相”——不是黑色,而是黯淡的灰,像蒙尘的珍珠。他抓起王也扔来的工兵铲,金光咒在铲头上流转:“宝儿姐,给我争取时间!我去塔顶看看!”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暴涨,记忆纹路在城门口组成个巨大的屏障,将源源不断的沙傀儡挡在外面:“放心去!俺们撑得住!”她的声音混着沙傀儡撞击屏障的闷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楚岚顺着城墙的裂缝往里爬,蚀魂沙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观测者印记的光芒形成层薄薄的护盾,将沙粒挡在外面。城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骇人——街道两旁立满了雕像,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每个都保持着生前的姿态,有的在奔跑,有的在呼救,有的在拥抱,暗紫色的混沌能量在他们体内缓缓流动,像凝固的血。
本相母塔的塔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每个符文里都嵌着颗黑色的晶体,正是成熟的混沌籽。张楚岚爬到塔顶时,终于看清了那颗巨大的黑色晶体——里面蜷缩着无数个影阁阁主的虚影,左眼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正贪婪地吸食着雕像里的“本相”。
“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张楚岚的工兵铲带着金光劈向黑色晶体,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以为靠抢来的‘本相就能重塑世界?”
影阁阁主的虚影在晶体里冷笑,无数根须从晶体里伸出来,像毒蛇般缠向张楚岚:“抢?这叫物归原主!”她的声音里带着无数个平行宇宙的怨念,“这些‘本相本就该属于混沌!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守护者,用虚伪的光明囚禁了它们!”
张楚岚的观测者印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想起麦田里的寄生种,想起忘忧湖的蚀忆雨,想起每个平行宇宙的“自己”在守护中领悟的道理:“光明从来不是囚禁,是选择!就像这些‘本相,它们选择温暖,选择爱,选择守护,这才是它们真正的意愿!”
他将观测者印记的力量全部注入身体,八奇技的能量在血脉里奔涌——金光咒的炽热融化蚀魂沙,风后奇门的灵动避开根须的缠绕,拘灵遣将的包容唤醒雕像里的“本相”,通天箓的浩瀚在塔身上画出守护的符文。这些力量不再是单纯的攻击,而是化作无数道金光,注入那些黯淡的“本相”之中。
雕像们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暗紫色的混沌能量开始退散。有个抱着孩子的母亲雕像,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个奔跑的少年雕像,脚尖抬起了半分;有对相拥的恋人雕像,手臂似乎更紧了些。这些细微的变化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本相母塔的黑色晶体开始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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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影阁阁主的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根须疯狂地抽打着张楚岚,“它们早就该属于混沌!”
张楚岚的工兵铲再次落下,这次没有被弹开,金光顺着铲头注入黑色晶体。晶体表面的符文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露出里面纯净的白,无数个“本相”像挣脱束缚的鸟雀,从晶体里飞出,回到各自的雕像体内。
雕像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无数光粒,乘着风沙飞出沉墟城,往戈壁外飘去——那是它们原本的归宿。影阁阁主的虚影在白光中逐渐透明,机械义眼的红光慢慢熄灭,露出里面温柔的棕色:“原来……它们真的有选择……”
她的身影化作颗光粒,融入最后一道飞出的“本相”中。本相母塔开始崩塌,沉墟城的城墙在风沙中逐渐消散,露出下面被掩埋的绿洲,清泉从地下涌出,滋润着干裂的土地。
张楚岚从塔顶跳下来时,冯宝宝正站在绿洲的边缘,斩魄刀上的记忆纹路映着清泉,里面多了段新的画面——在某个平行宇宙里,影阁阁主没有被混沌控制,而是和张楚岚、王也、小疙瘩一起,在这片绿洲上种满了向日葵。
王也骑着沙滩摩托过来,车斗里放着个西瓜,是从刚出现的绿洲里摘的:“赵归真那老小子的隔音阵白布了,城一塌声煞就没了,他正带着人在外面烤全羊,让咱们赶紧过去。”
小疙瘩抱着守墟兽,坐在绿洲的草地上,手里把玩着颗从雕像上掉下来的透明晶体,里面映着片向日葵花田:“楚哥哥,守墟兽说这些‘本相会在戈壁上生根发芽,以后这里就会变成花海,再也不会有风沙了。”
夕阳把戈壁染成金红色,绿洲的清泉里映着晚霞,像块融化的宝石。张楚岚咬了口西瓜,清甜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发烫,不是预警,是与这片新生土地的共鸣。
他知道,沉墟城的崩塌不是结束,影阁的残余势力可能还在某个角落窥伺,混沌籽或许还会在别的地方生根,平行宇宙的通道也未必永远稳定。但看着身边的冯宝宝、王也和小疙瘩,看着远处正在升起的炊烟,看着绿洲里抽出新芽的草叶,他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还在一起,还能并肩面对所有未知;重要的是,那些被掠夺的“本相”终于回到了归宿;重要的是,这片曾经的死寂之地,正在重新焕发生机。
冯宝宝突然指着戈壁的尽头,那里的风沙中隐约有光粒在闪烁,像无数颗星星:“张楚岚,你看,它们回家了。”
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光粒在暮色中组成条璀璨的路,通往遥远的天际。他握紧冯宝宝的手,掌心的温度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像两个齿轮,驱动着守护的齿轮,在时光的长河里继续前行。
赵归真的大嗓门在绿洲边缘响起,混着烤全羊的香气:“张楚岚!冯丫头!再不来羊就被我吃光了!”
张楚岚笑着拉起冯宝宝往那边走,王也已经抱着半个西瓜啃了起来,小疙瘩和守墟兽追着蝴蝶跑向草地。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边,远处的雅丹群在暮色中渐渐隐去,只留下新生的绿洲,在晚风里轻轻摇曳,像个未完的承诺。
而在谁也没有注意的绿洲深处,那颗从雕像上掉下来的透明晶体,正静静地躺在清泉边,表面的光纹与观测者印记的光芒遥相呼应。晶体里的向日葵花田越来越清晰,隐约能看见四个熟悉的身影,在花田里笑着奔跑,身后跟着无数只蝴蝶,翅膀上的花纹,正是七界标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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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三真神霄(6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