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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三一同归(13)[2/2页]

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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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偶的陪伴……这些记忆化作彩色的光带,顺着掌心的胎记流入染云石,池底的灰色淤泥开始融化,化作透明的水,被忆念水吸收,露出底下完整的染云石,石上的色彩比记忆中更鲜亮,红的像火,粉的像霞,蓝的像海。
     “织忆族的染诀!”云锦突然想起什么,指着礁石上的染纹,“是‘色由忆生,忆因情存!”
     望舒跟着念出染诀,归一境的铭记力与染云石的色彩融合,银白色的褪色气突然停止冒出,开始倒流回石缝里,像被记忆的色彩吓跑。那些被褪色气影响的人渐渐恢复了记忆:绣娘拿起针线,熟练地绣出落霞坞的晚霞;染匠往染缸里加了半勺定海珠粉末,染液顿时恢复了鲜亮的红;卖糖画的老汉拍了拍脑袋,连忙给顾客找零,嘴里念叨着“老糊涂了,差点忘了”。
     归真人偶将《记忆笺》铺在礁石上,笺纸上的文字与图案在染云石的光芒下活了过来:北境的驯鹿在笺纸上奔跑,西域的商队在图案里跋涉,三一门的本源之种在文字间发芽……这些记忆顺着忆念水蔓延,让映霞池的水变得五彩斑斓,像融化的彩虹,池边的岩壁上,被遗忘的壁画全部显露出色彩,画的是织忆族与各族一起染布的场景,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耳边。
     染云石的意识在望舒脑海中响起,声音像染布时的水声,温柔而清晰:“谢谢你,让我想起了那些被遗忘的颜色。”它从石缝里挤出块小小的五彩碎片,落在望舒掌心,“这是‘忆色晶,能让你永远记得,每个记忆都该有自己的色彩。”
     三日后,落霞坞的映霞池边立起了座新的石碑。
     望舒亲手刻下“忆彩”二字,左边是三一门的逆生符文,右边是织忆族的染纹,中间用《记忆笺》编成的彩绸镶嵌,在风中轻轻飘动,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光,将落霞坞的每个角落都染上鲜亮的颜色。云锦将染云石的五彩粉末装在琉璃瓶里,送给望舒:“这是‘留色粉,能让褪色的记忆重新焕彩,涂在物件上,连时光都带不走它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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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坞的居民正在举行“染忆节”,围着映霞池将《记忆笺》系在风筝上,放飞到空中,笺纸遇风化作彩色的蝴蝶,在坞里盘旋,每只蝴蝶飞过的地方,褪色的物件都会恢复色彩:绣娘的绸缎变得鲜亮,染匠的染缸泛着霞光,孩子的玩具重新染上油漆,连最老的染匠,都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与织忆族少女一起染布的往事,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归真人偶用忆色晶给每个居民的染布工具刻上小小的印记,青铜手刻的印记虽然简单,却带着铭记的暖意,用过工具的人都说,染出的颜色里,能看到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像是把时光织进了布里。
     离开落霞坞时,映霞池的水已经变得五彩斑斓,像盛满了晚霞,池底的染云石在阳光下闪烁,石上的色彩随着记忆的流动不断变幻,永远不会再褪色。望舒回头望去,只见忆彩碑前的空地上,绣娘们正在合力绣一幅巨大的《万族图》,缎面上的三一门、落霞坞、瀚海洲、空桑林……每个地方都色彩鲜亮,像活过来一样。坞里的染布声、笑声、风声顺着风传到星桥,与三一门的雨声、本源之种的叶响、归真人偶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铭记的歌。
     归真人偶突然指着自己的青铜脸,上面的逆生符文正与忆色晶的五彩光芒共鸣,它用新学的织忆族手势比划着:“记忆的颜色,比晚霞还好看,不能丢。”
     回到三一门时,初春的雨水已经停了。本源之种的枝头开出了第一朵桃花,花瓣上的色彩随着记忆的流动变幻,那是落霞坞的留色粉与归真意融合的痕迹,粉的像云锦的裙摆,红的像蚀骨崖的活骨液,蓝的像瀚海洲的定海珠,在阳光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陈朵的《六和记》又添了厚厚的一卷,最新的插画里画着染云石的样子,旁边写着:“遗忘不是解脱,是生命在提醒你该珍藏什么,就像褪色不是终点,是为了让重新焕彩的记忆,更加夺目。”
     赵玄通正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织忆拳”,招式里融入了织忆族的灵动与归一境的铭记,出拳时像染布的丝线舒展,收拳时像记忆的锚点收紧,拳风带起的桃花瓣在空中织成彩色的网,引得弟子们阵阵欢呼。夏禾的茶馆里,胡越正在用留色粉调制新的茶点,糕点上的花纹用忆色晶勾勒,吃起来带着淡淡的回忆味道,有人尝到了童年的甜味,有人尝到了故乡的咸味,还有人尝到了与亲友相聚的暖意。
     望舒站在山门口,看着星桥上来往的生灵:有落霞坞的云锦,背着染好的《万族图》,要去万法阁裱起来,让各族都能看到自己的色彩;有空桑林的桑柔,正用生息石的粉末给桃花树施肥,粉末与留色粉相遇,让花瓣上的记忆色彩更加鲜亮;还有个穿“望月峰”服饰的少年,抱着只雪白的兔子,兔子耳朵上系着根红绳,绳结上的纹路与染云石的染纹相似,说是要请望舒用归一境的铭记力,看看兔子为何总在月圆之夜对着月亮哀鸣,像是在寻找什么。
     “望舒掌门,望月峰的使者说,峰上的‘唤月石最近总在月圆时发光,光里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像是在寻找失落的同伴,兔子的哀鸣就是被人影引来的,想请您去看看是不是和织忆族的记忆有关。”守山弟子笑着跑来,手里拿着片兔子耳朵上的红绳,绳结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与忆色晶的光芒相呼应。
     望舒接过红绳,绳结上的纹路与掌心的胎记产生共鸣,散发出温暖的光。归真人偶早已提着木箱候在一旁,青铜脸上的符文闪烁,映着远处望月峰的方向,像在期待新的旅程。
     李维辰和赵玄通坐在石桌旁,看着他们,石桌上的棋盘又扩展了一圈,新添的落霞坞版图上,用织忆族的染纹画着忆彩碑,正与三一门的本源之种、空桑林的生息碑、瀚海洲的定海神针连成一片,像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画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被铭记的温暖记忆。
     “听说望月峰的唤月石,能在月圆时唤醒最深刻的思念,连天上的月亮都会因此变圆几分。”赵玄通喝着新泡的记忆茶,笑着说,“老道倒要看看,这石头里藏着的思念,是不是比落霞坞的晚霞还要动人。”
     望舒笑着点头,与归真人偶一起朝着星桥的方向走去。春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桃花瓣和彩绸碎片,在空中织成一张五彩的网,将三一门、落霞坞、望月峰和更远的星海都网在其中,像一个被精心收藏的记忆宝盒,盒里的每一件藏品,都在等待着被赋予新的故事。
     星桥的尽头,望月峰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兔鸣,与望舒掌心的红绳、归真人偶的忆色晶、本源之种的桃花瓣交织在一起,像在说:新的旅程永远与记忆同行,那些关于铭记、关于思念、关于色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书写最温柔的篇章。
     三一门的暮春总带着花瓣的甜香,本源之种的桃花开得正盛,风一吹便簌簌落下,铺满星桥的玉石栏杆,像条粉色的地毯。望舒蹲在万星园的染云石旁,看着归真人偶用青铜手给望月峰带回的“唤月草”浇水——草叶呈银白色,叶尖的露珠在月光下会化作细碎的星点,此刻被桃花瓣覆盖后,光芒透过花瓣,在地上映出粉白相间的光斑,与落霞坞带回的忆色晶粉末相映,泛着温柔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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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掌门,‘听风寨的使者在山门外等您。”守山弟子抱着个竹编的风哨跑来,哨子上的竹纹已经磨损,却依旧能吹出清亮的调子,只是在转身时突然变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孔,“说是寨里的‘传声树突然哑了,树能把远处的声音传到寨里,却会让人的话语变得混乱,最近已经有商贩因为说不清价格吵了起来,寨主说,只有‘归一的表达力能让树恢复声音。”
     来者是个穿短打劲装的汉子,名叫风啸,腰间挂着串风哨,跑动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哨声,却在停下时突然沉默,像被按了静音键,手里拿着块开裂的树皮,树皮上的孔洞本是传声的通道,此刻却被白色的絮状物堵住,“传声树本是听风寨的‘消息树,能把十里八乡的声音传到寨里,人对着树说话,远处的亲友都能听见,可上个月突然开始‘哑声,靠得近了就会说不出话,连寨里最会喊山的猎户,对着树喊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像被捂住了嘴。”他指着树皮上的白絮,“这就是‘滞言絮,越抠越多,像堵住喉咙的痰。”
     望舒接过树皮,掌心的胎记传来轻微的刺痛,本源之种的桃花瓣突然“唰”地飘落——这是感知到表达受阻时才有的反应。白絮里的滞言气猛地钻进鼻腔,喉咙顿时像被堵住,想说的话卡在舌尖,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有听风寨的先民围着传声树欢呼的场景,有各族对着树传递消息的急切,还有棵巨大的古树,树干上布满传声的孔洞,树根却缠着灰色的藤蔓,像在勒紧树的喉咙。
     “别碰絮状物!”归真人偶一把夺过树皮,青铜手按住孔洞,逆生符文顺着木纹蔓延,将滞言絮逼回树洞。“马先生说,传声树的核心是‘畅所欲言,灰色藤蔓是‘阻塞的凝结,专门卡住表达的通道,得用流畅的暖意疏通。”
     李维辰坐在桃树下,手里转着枚青竹哨,哨声与风啸腰间的哨子产生共鸣,却在靠近传声树树皮时突然中断:“万法阁的《异木志》里提过,听风寨的传声树是上古‘声语族的共生树,能与声语族共享声波,声语族消失后,树就成了消息的传递者,可惜时间久了,积累的阻塞超过了流畅,才变得哑声,连带着周围的表达都跟着卡顿。”他指着演武场的弟子,“你看那些弟子,明明想请教招式,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怕是被滞言絮影响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最简单的问候都难说出口。”
     归真人偶早已将木箱装得满满当当:本源之种的桃花瓣、望月峰的唤月草粉末、落霞坞的忆色晶、瀚海洲的定海珠,还有几捆夏禾新做的“通声糖”——用传声树的嫩芽、三一门的蜂蜜和回音谷的共鸣石粉末熬的,说是能化掉滞言絮,让人说话流畅。
     听风寨藏在连绵的山谷里,寨子里的房屋都依着传声树建造,树干上的孔洞像无数只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风穿过孔洞的“呜呜”声,像在哭泣。风啸带着他们穿过寨门,路边的传声树都歪歪扭扭,树干上的孔洞被白絮堵得严严实实,几个孩子正对着树比划手势,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急得直跺脚。
     “前面就是‘共鸣坪,传声树的母株就在坪中央。”风啸指着山谷深处的巨大古树,树高百丈,树冠覆盖了半个山寨,树干上的孔洞密密麻麻,却都泛着死气,“母树的根扎在‘声脉泉里,泉水能滋养传声的脉络,现在泉眼被灰色藤蔓缠住了,才让整座山的传声树都哑了声。”
     靠近母树时,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想说的话像被粘在喉咙里,风啸腰间的风哨彻底没了声音,连归真人偶敲击青铜手的“当当”声都变得沉闷,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望舒运转归一境的表达力,在脑海中清晰地默念:“声音是用来连接的,不是用来阻塞的。”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被堵住的喉咙,他试着喊出“归真人偶”,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了出去,归真人偶立刻举起青铜手回应,发出清脆的响声。
     归真人偶将通声糖捏碎,撒向母树的孔洞,糖末遇滞言絮化作淡金色的液体,像化开的蜂蜜,顺着孔洞流进树干,白絮顿时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传声脉络。“快倒望月峰的唤月草汁!”它大喊着,从木箱里拿出风哨,吹出三一门的调子,“马先生说,用熟悉的声音配合表达力,效果更好!”
     望舒将唤月草汁倒进声脉泉,银白色的液体与泉眼的清水相遇,激起细密的气泡,灰色藤蔓的蠕动顿时放缓。他运转归一境的表达力,让体内的炁像声波一样流动,掌心的胎记与母树的传声脉络产生共鸣,树干突然轻轻颤动,被堵住的孔洞里冒出细小的气流,发出“嘶嘶”的声,像在吸气。
     “声语族的传声咒!”风啸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母树大喊,“是‘言为心声,声达意至!”
     望舒跟着念出咒语,归一境的表达力与传声树的声波融合,灰色藤蔓突然剧烈扭动,松开了缠绕的泉眼,露出底下的声脉泉——泉水正在欢快地冒泡,发出“叮咚”的响声,像在唱歌。那些被滞言絮影响的人渐渐恢复了声音:商贩清晰地报出了价格,猎户对着山谷喊出了响亮的号子,孩子对着树说出了“我想吃糖”,声音顺着传声树的孔洞传到远处,引得山外的亲友纷纷回应,笑声、喊声、回应声交织在一起,像场热闹的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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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真人偶将落霞坞的忆色晶粉末撒向母树,粉末遇风化作彩色的声波,声波穿过传声树的孔洞,将各族的声音送到更远的地方:三一门的晨钟、落霞坞的染布声、望月峰的兔鸣……这些声音像纽带,连接着不同的地域,让沉默的山谷重新变得喧嚣。
     传声树的意识在望舒脑海中响起,声音像风吹过竹林,清脆而流畅:“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说话的快乐。”它从树干上落下块带着孔洞的树皮,落在望舒掌心,“这是‘通声片,能让你永远记得,有话要说出来才舒服。”
     三日后,听风寨的传声树旁立起了座新的石碑。
     望舒亲手刻下“畅言”二字,左边是三一门的逆生符文,右边是声语族的声波纹,中间用通声糖的糖稀镶嵌,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将听风寨的每个角落都笼罩在流畅的声波里。风啸将声脉泉的泉水装在竹筒里,送给望舒:“这是‘清声泉,能让人的声音更清亮,想说的话一出口就停不下来,像打开的话匣子。”
     听风寨的居民正在举行“开声宴”,围着传声树吃通声糖,吹风哨,每个人都在大声说话,分享着最近的趣事,连平时最沉默的老人,都在给孩子们讲声语族的故事,声音顺着传声树传到十里八乡,引来无数回应,山谷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沸腾的水。
     归真人偶用通声片给每个风哨刻上小小的纹路,青铜手刻的纹路虽然简单,却带着流畅的声波,吹过哨子的人都说,声音里带着三一门的暖意,再远的亲友都能听出自己的语气,像是就在身边说话。
     离开听风寨时,传声树的孔洞里飞出无数彩色的声波,像在向他们挥手告别。望舒回头望去,只见畅言碑前的空地上,长出了片新的竹林,竹节上既有声语族的声波纹,又有本源之种的桃花纹,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像在重复着他们的告别。寨里的风哨声、说话声、笑声顺着风传到星桥,与三一门的花瓣声、听风寨的传声、望月峰的唤月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流畅的歌。
     归真人偶突然指着自己的青铜嘴,上面的逆生符文正与通声片的金色光芒共鸣,它用新学的声语族手势比划着:“心里的话,要说出来才好听,别憋着。”
     回到三一门时,暮春的阳光已经变得炽热。本源之种的枝头结满了小小的桃果,果实上的纹路会随着声音的节奏跳动,那是听风寨的清声泉与归真意融合的痕迹,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在回应着周围的声音。陈朵的《六和记》又添了厚厚的一卷,最新的插画里画着传声树的样子,旁边写着:“沉默不是金,是生命在提醒你该表达什么,就像阻塞不是终点,是为了让畅通后的声音,更加有力。”
     赵玄通正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畅言拳”,招式里融入了声语族的明快与归一境的流畅,出拳时像说话的节奏,收拳时像换气的停顿,拳风带起的桃果在地上滚动,发出“咚咚”的声,像在为招式打节拍,引得弟子们阵阵欢呼。夏禾的茶馆里,胡越正在用通声片的粉末泡茶,说是能让茶水带着清咽的效果,喝一口,连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能坦然讲出口,引得茶客们纷纷敞开心扉,分享着各自的故事。
     望舒站在山门口,看着星桥上来往的生灵:有听风寨的风啸,背着风哨,要去落霞坞给绣娘们送新的染布样式,风哨声一路响个不停;有望月峰的少年,正用唤月草逗着怀里的兔子,兔子的哀鸣已经变成了欢快的叫声,与风哨声相映成趣;还有个穿“踏雪城”服饰的姑娘,抱着只雪白的雪橇犬,犬脖子上挂着块冰晶,冰晶里冻着朵桃花,说是要请望舒用归一境的表达力,看看雪橇犬为何总在雪地里刨坑,对着冰层呜咽,像是在寻找被冻住的声音。
     “望舒掌门,踏雪城的使者说,城里的‘冰语石最近总在降温时发光,光里能看到模糊的字迹,像是被冻住的留言,雪橇犬的呜咽就是被字迹引来的,想请您去看看是不是和声语族的声音有关。”守山弟子笑着跑来,手里拿着块冰晶碎片,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与通声片的光芒相呼应。
     望舒接过冰晶,碎片里的桃花与掌心的胎记产生共鸣,散发出温暖的光。归真人偶早已提着木箱候在一旁,青铜脸上的符文闪烁,映着远处踏雪城的方向,像在期待新的旅程。
     李维辰和赵玄通坐在石桌旁,看着他们,石桌上的棋盘又扩展了一圈,新添的听风寨版图上,用声语族的声波纹画着畅言碑,正与三一门的本源之种、落霞坞的忆彩碑、望月峰的唤月石连成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声网,网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流畅的表达与温暖的回应。
     “听说踏雪城的冰语石,能把想说的话冻在冰里,等春天化冰时,远方的人就能收到,比传声树还灵。”赵玄通喝着新泡的清声茶,笑着说,“老道倒要看看,这被冻住的声音,是不是比听风寨的风哨更动人。”
     望舒笑着点头,与归真人偶一起朝着星桥的方向走去。暮春的风卷起地上的桃花瓣和竹哨,在空中织成一张流动的声网,将三一门、听风寨、踏雪城和更远的星海都网在其中,像一个被打开的话匣子,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在等待着被聆听、被回应。
     星桥的尽头,踏雪城的方向传来隐约的犬吠,与望舒掌心的冰晶、归真人偶的通声片、本源之种的桃果声交织在一起,像在说:新的旅程永远与声音同行,那些关于表达、关于聆听、关于连接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书写最生动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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