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地。既然桑丘不问世事,实力最强的铜川,怀源正在联盟之中不便撕破脸皮,那么于“沧越下一任共主”这事上最有发言权的自然就只剩敬蟾殿了。
当这块烫手山芋被送到玉明面前时,那个方才崭露头角的英气少年倒是毫不客气地说到,“沧越离心多年,究其本源,非紫陵之事莫能为其源。谁得紫陵‘秘宝,谁为沧越共主。”
这话说得玄妙,各派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应承。
紫陵山下一时间群雄逐鹿,热闹非凡。更有甚者,上山之前就先掐上了,争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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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这是来抢妖剑,还是来看灯会?怎么还带着女人孩子?没点儿上坟的觉悟吗?”
客栈二楼的黄衫少年口中叼着根草,望着徐徐进城的车马,问店小二道。
店小二搁下熟肉烧酒,指着那墨色绣银麒麟的马车道:“您可别小瞧,那种图腾,只有铜川慕容家的嫡系血脉才用。”
黄衫少年闻之目光发亮。
“那两位姑娘,莫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双姝。”
早就听闻慕容家两位嫡小姐才貌无双,难道今日有幸一见?天公作美,吴哥城临海,傍晚风大。正巧一阵疾风穿巷,吹落了慕容飞雪的兜帽。整条街忽然静默片刻了半刻。
大小姐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满不在乎地仰着头,任人看去。她身边另一位姑娘却怯怯地扯了扯姐姐的披风。
“阿姐,快把帽子带上。”
慕容飞雪笑了笑,天色未晚,月下却绽开一朵白昙花。
“怕什么?索性你也摘了!”
她说完,刷地扯下妹妹的兜帽。
“阿姐!”
慕容舞雪嗔怪一声,面色窘迫地红得像朵石榴花,忙又把兜帽戴上,拿手捂得严严实实,却忘了这样做,一双白嫩额的小手就都遗露在外。
飞雪轻笑两声,牵着妹妹一路走进客栈。进门后,客栈里又没完没了地传出杯盏打碎,盆碗倾倒的声响。良久,二楼一间客房早早点了灯。
少年才回过神来,心道:都美成那样了,还抢什么妖剑?自己不就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吗?
“都长成那样了,还抢什么妖剑?大哥你说是吧!”
蓝行羽回过头来,却见两个结义兄弟不知何时来到窗前。
说话的正是三弟苏乾。年轻小伙身穿长衫剑靴,腰间挂着把银月短佩刀。身量在三兄弟中数最高,五官周正,就是肤色黑了些。一来就蹿上座位自饮自食,蓝行羽转头看他时,座上瓜子壳已堆成了一个小谷仓。
二弟洛顾禅还站着。他倒是生得面容清秀,气质温文,两撇八字胡修一修,做个算命先生肯定有生意。因他师父才殁不久,洛顾禅今日穿了件素袍,将紫衫罩在内衬。此时长身玉立,自是风骨绝佳。
“二弟快请坐。”
洛顾禅对蓝行羽端了端手,这才端坐座下。桑丘历来规矩严明,长者坐,命乃坐。
眼见洛顾禅懿范,蓝行羽也稍微调了调自己歪靠的坐姿。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洛顾禅法眼。
对面客栈窗上倩影轻摇,洛顾禅敛了敛神思,坦言道:“大哥不必紧张,六师妹昨日回山。玉明师叔已发话,待师父孝期过后便给我和师妹作主。是以那两位……我没兴趣。”
他是鹰眼直肠子,一句话便将蓝行羽心中那点儿计较点破。
好在蓝行羽胸襟宽广,脸皮粗糙,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气,只道:“二弟,你身带热孝怎能想这些风月之事。等你将来大喜,为兄定好好送你一份贺礼。”
“就是,大哥你可得记着”,苏乾跟着打趣,“待来日必定送二哥一份大大的贺礼。”
“说我,你难道不送?”
“嘿嘿,要送的,要送的。”
“那先谢过贤兄贤弟。”
三人目光相交,彼此默契,言罢俱开怀大笑笑过之后,将方才插曲抛诸脑后,认真谋划起上山彻查玉掌门受伤隐情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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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