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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宗罪孽,条条当斩。采桑子,你可认罪?”
     中年男人一边细数白邱峨的罪状,一边往白胡子老头靠近。
     白邱峨轻笑,脸上从容的神色未改分毫。
     “反正带那些孩子入谷就是用来牺牲的,场外死,场内死有什么分别?”
     “至于协助脱逃,这就冤枉人了不是?那丫头跳龙渊时,谷主在现场,他可是亲眼看见的,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丫头打断我三根肋骨,我还没找她算账呢!还帮她?可笑不可笑。”
     “当然了。认不认罪的,也有不得我。谷主说我错了,我还敢对吗?只是淳孝……”
     “你跟着谷主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你可曾计较过?”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
     “你我相识多年,愚兄奉劝你:龙渊太深,小心自溺啊!”
     中年男人脸上浮现出微末的迟疑之色,但这已经足够了。
     白邱峨见煽情到位,见势出手拍向中年男人的天灵盖。
     假如硬碰硬,年轻男人身强体壮,白邱峨自衬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靠着这点儿偷奸耍滑的本事。
     有时候,比别人年长几岁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多出来的几年经历已足够他在三言两语之间,挑中中年男人心中的隐痛。
     人人都有死穴,只要找到那处死穴,百尺高楼也会瞬间崩塌。
     电光火石之间,两条血淋淋的手笔与白邱峨的老骨头一起落地。
     咔啵、咔啵、咔啵……
     白胡子沾染了血色,趴在地上苟延残喘。脖子里咽泪的声音响彻在空旷林中,格外怪异。
     名为“淳孝”的男人蹲在白邱峨面前,冷眼打量着他。
     这一眼,两人仿佛都回到数十年之前。
     那时“淳孝”初次站在飞龙谷机关术大师采桑子的面前,将自己装好的木头人偶双手捧给他,却被他拂袖摔烂了人偶,报以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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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尺寸都量不好,还学什么机关术?学那‘天择门的屠夫算了!
     那以后,他真的改投在谷主门下,一心苦练剑术,最终成为了谷中最年轻的剑术师。
     中年男人朝着地上半死的人吐了口唾沫,起身,重又走进迷雾。
     “为何不杀了我?你为何不杀了我――”
     白邱峨朝男人的背影嘶喊,对于一个已经登峰造极的机关术士,失去双手的痛苦远大于失去生命。
     男人并未回头。
     白雾越渐浓烈地围上来,不知过了多久,空灵的气泽中,遥遥传来一句奚落。
     “这招,你教的。”
     所谓杀人诛心。
     当年淳孝实是死在他的手里,今日一报还一报。
     白邱仰天苦笑,最终一口污血自胸口喷薄而出。
     闭眼之前,他望向来时路,目光似乎在那密林之外探寻着什么,最终寻觅无迹。
     或许这天的确不是什么好日子,东沧越的另一位耄耋老人也在次日病发落气了。
     古朴雄壮的桑丘山门前挂满了黑白奠花。铭剑堂下哀声四起。
     当此风雨飘摇之际,门中不知多少人在为一件共同的事情眼热。
     寿材前,披麻戴孝的女子稚气未脱,两眼已哭得红肿。
     这位视她如己出的老人一走,她在这世上又变得无依无靠,孑然一身了,心中悲戚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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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