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散落着一堆黑乎乎、毛茸茸、乱糟糟的小块皮毛。
白影顿时愣住。
天上仿佛飞过了一群野鸭,嘎嘎乱叫。
“难怪。”
他感慨道。
“难怪什么?”
“难怪九黎地广人稀……不不,人才数出。”
许氏白他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取笑我。”
白影忍着笑。
“岂敢!岂敢!”
“额,其实这事儿也怪不着她们,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九黎巫族中人那般百毒不侵。”
“这并不是你的错。”
他本来是想安慰许氏几句,却不料那女子翻脸就是一记重锤。
只见许氏冷着脸,目光里满是审视:“我阿娘说过,当一个男人想骗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什么违心话都说得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说出口后,白影觉得空气中漂浮着令人身轻的醉意。
他今日出门并未喝酒。
也许是女子说这话微微嗔怪的眼神,亦或是她秀气的侧脸轮廓,难得显露出的禁制意味。
“慕容听雪骗过你吗?”
他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问过后也并不后悔。
空气凝固了几息。
许氏看着他。
他也看着许氏。
“许夫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故意的?”
男人嗓音低沉,有些不容易察觉地意味。他本来意思是想问……
“故意什么?”
许氏闻言却炸锅。
“故意让自己被当成礼物送入慕容府联姻?故意被丈夫冷落在家,还要忍受众人的指摘?还是故意找机会想逃回家,却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被捉回去受罚?”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圈,却十分倔强地把眼泪咽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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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精细策划的逃亡计划才初见成效就这中途夭折,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助又一次打碎了她的心理防御。
她不想再同面前这人说话。
反正鸡同鸭讲,一个人的心酸苦痛,在另一个人眼里就如同一场作秀,或是一场笑话罢了。
她拿袖子擦干眼泪,起身进屋,自顾自地收拾包袱。
谁料这时候,那人竟然堂而皇之迈步进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头顶传来谢逆麟低声道歉声。
他两手紧紧地抱着怀中人,任由她挣扎哭喊。
“唔。”
胸口传来一阵痛楚。
不多时,血浸湿了谢逆麟的衣衫,许袁儿口中尝到铁锈味,终于松了牙。
“我可是吃过老鼠肉的,你不怕我吗?”女子动作冷静下来,语气中冰冷的抗拒却没有放下。
谢逆麟原本以为她被冒犯后,会说出许多厉害的话,却没想到她最后说的是这么一句。
怕勒疼怀中人,他也稍稍松开些力道,只是现在想让他放手,只怕是不太可能的。
“对不起。”
“若非你方才咬我这一口,我差点儿以为,前日你是故意摔在泥地里遇见我,这些天又是故意敲墙博取我的注意,还有今日,遣散仆从,便是故意给我机会。”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和爱怜的心意说。
“哼。”
怀中人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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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