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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见的,便是她穿着白色的亵衣,青丝如墨,斜倚在床榻上,甚至悠闲的捧了一杯水喝的情形。
     “顾,画,蕊。”
     他觉得自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出这三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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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想想就带着缱绻的三个字,如今念出来却只剩无比的嘲讽。
     然而拿着杯子的手只是一顿,接着又继续自顾自的动作。
     顾画蕊觉得自己手上的力气都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根本是无暇分心其它,只想靠自己快些将水先喝了。
     温热的白水才刚流进口中,忽然手上便传来一阵大力,将杯子刹然打翻脱手。
     白瓷的杯子掉到榻上,顺着榻边滚落到了地上。
     榻子不高,杯子并未全碎,整个杯身却是密密麻麻的长出了无数的裂痕。
     顾画蕊的手失去了支持的东西,一下子掉下来砸在身边,她低头看了看摔在榻边的杯子,顿了顿,无比冷静的开口,
     “这个杯子,是前些年景德的官窑。”
     她镇静的抬头,一双眸子毫无任何波澜,“你要赔。”
     目光就那么直直的对上了他的。
     “赔?”
     夜御怒极反笑,“好,我赔,未来太子妃的东西,我怎么敢不赔。”
     太子妃?
     月浓已是愣住了。
     顾画蕊咬了咬唇角。
     该来的还是要来,什么都是瞒不住的。
     她叹了口气,她也算有苦难言的?若这件事他不知道,想必会更好办一些。
     “为什么。”
     夜御问。
     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若是世上所有东西都要用为什么来解决,那可不是一般的烦心!
     若是以往,顾画蕊定是要好好的嘲笑他一番的,然而如今,她仿佛不只是身子疲惫,就连心里也是疲惫到了极点。
     纵然事出有因,她却也是不愿意见到夜御这副样子的。
     眉头紧蹙,眸子里面就连冷冽也褪去了,只剩下浓郁的怒与悲,大怒大悲岂是一时半会能消受得了的,是个人都是承受不起来的。
     “是我做的不好吗?”
     冷静了片刻,他接着问,声音放得极轻。
     顾画蕊不回答,搭在锦被上的手死死的攥紧了边缘。
     片刻,她哑着声音开口。
     “无缘而已。”
     无缘是注定,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只能如此。
     不论结局如何,终究是无缘收场。
     面前的人看了她半晌,末了只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走的是潇洒,然而实则谁知道还有没有留恋。
     “我没有后悔。”
     走到门口,那人步子一顿,“顾画蕊,你只消一句,你就不必嫁进那冷冰冰的宫里。”
     静默片刻,却是等不到身后人的回答。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回身离去,再没有半分迟疑。
     “姐……将军……”
     月浓担忧看了看顾画蕊,接着上前,想将摔落在地上的白瓷杯子捡起,谁知本是看着未碎,手指轻轻一触却是如同碎冰落地一般清脆的碎了一地的碎片,啷当而响。
     顾画蕊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问:“可有伤着?”
     口气平淡的好像在粗茶淡饭,与平时并无什么两样。
     “姐……”
     月浓摇了摇头,刚想再开口,榻上的人却已是先开口了,“我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
     即便是先前已从夜御的口中听了个大概,之前也是早有预料,月浓却还是免不了意外。
     “姐,这……”
     她道,“您为何……”
     为何?
     不知啊。
     顾画蕊闭了闭眼睛,懒洋洋的弯起一个微笑出来。
     “一生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不好么?”
     若她相助,这个太子之位便是十拿九稳,那以后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大可在宫中就如此度过一生。
     她顿了顿,:“无碍,去将碎片处理了。”
     这句话是对着月浓的。
     月浓即便是放不下心,却也知道姐自有考量,因此也只好迟疑半刻,便应了下去,蹲下用手绢将碎片包裹起来,转身出门了。
     待月浓出门后,顾画蕊这才微微的打了个呵欠,抬眼看向侧边的窗外。
     “如何,好戏看够了么?”
     她语气并无波动,反而是带了笑意,“看够了那就进来喝口茶歇歇。”
     也不知那笑意是真是假,是发自心里还是夹带嘲讽。
     顾画蕊弯起嘴角,接着唤了下去。
     “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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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提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