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我今天一早就到小姐屋里去了,小姐很早就起来了,床铺是她自己收拾的,没让我动。”水琴疑惑地回忆道,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是吗?”白立也犯迷糊了,他明明瞥到一眼白苏的床上确实很乱啊,被子被堆到了一起,难道是他看错了?
一旁的赵京墨一言不发,默默地做着手里的事情,一针收尾,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一眼,然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是今天吗?不管怎样安排,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
与此同时,白苏将门关好,然后从床下的暗格里小心地将两个小木箱拿了出来,在看到木箱的一瞬间,白苏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本来还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等下去了。手掌从木箱上轻轻拂过,手上的指环微微一闪,两个木箱随即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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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指环是她父亲送给她的,似乎是万宝阁新出的储物灵宝,数量还很少,但白立抢到了几个,确实很方便。
紧接着又将堆成一团的被子掀开,一个灰色的包裹出现在了眼前,这里面的都是她一大早便起来准备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独自远行,为了万无一失,她几乎把自己的东西都带了一些。
其实要不是担心提前暴露,让她父母知道了,她都想将所有东西都带上的。
指环再次微微一闪,巨大的包裹瞬间消失在了床上。
将房间收拾好后,白苏环顾一圈,发现应该没有什么遗漏,书信也留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粗布衣服换在了身上,然后用自己研究的易容术,在脸上贴了一层薄薄的伪装。
看了一下镜子里面满脸雀斑的女孩,白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小时候陈枫讲的故事如今还是记忆犹新,还被那个混蛋欺负,说着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危险,搞得她现在都还很害怕。再加上她的父亲,她就更加不敢独自出门了。
本来是想等实力再强一些,准备再多做一些,再出发的,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虽然有些术法也能改变面相,但她尝试过,改变的幅度不大。为此她冥思苦想,终于从那些话本里找到了一个叫易容术的东西,将其研究了出来,现在看来还不错。
一切准备就绪,白苏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出去,翻出围墙,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后,瞬间放松了下来。
“这么容易放松警惕,你之后可是要吃亏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白苏愣在了原地,心头狂跳,她娘亲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的计划被识破了?
同时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衣服也换了,面容也变了,她母亲是绝对不会发现她的。
“你这点粗糙的伪装就想瞒过去,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赵京墨走到白苏身后,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完了,白苏脸上一片灰暗,赵京墨是绝对不会对外人做这么亲密的举动的,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暴露了。
“娘~~”白苏不甘地转过身,双目微微泛红,既然赵京墨发现了,那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掉了,她可没自信从自己娘亲手里逃走。
仿佛没有看到白苏委屈的样子,赵京墨反而不紧不慢地对着白苏打量了起来,“还算不错,知道换衣服,脸上这个东西也还行,可你居然连自身的气息都没有隐藏起来,一个四品高手,居然是一身农妇打扮,你是在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而且你一个远行的人,居然一个包裹都没带,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有问题吗?”
“我……”听赵京墨这么一说,白苏也知道自己出了多大的问题,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就算知道这个问题,也没用了。
“不要动。”
赵京墨将情绪低沉的白苏转过身去,将披散的长发绾起,然后用一个木头簪子将白苏的头发扎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白苏愣在了原地,赵京墨的动作很温柔,原本熟练的动作却花了平常一倍的时间。
可让她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个,在头发扎好之后,一道波动从木簪上溢散出来,将她的气息隐藏了起来,从外界看来,她应该只剩下八品左右的修为了。
“这是……?”白苏隐隐想到了一种可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转身看着赵京墨问道。
赵京墨再次敲了下她的脑袋,接着给她整理起了衣服,“出去之后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了,不要什么都摆在脸上,能不出头就不出头,别总想着当英雄。”
“这是隐木簪,可以自由调整散发的气息,现在是八品高境的修为,这个境界不高不低,既能让你隐藏自己,又能应付一些小喽啰。”
“这是我当年用过的剑,二品灵宝,我在上面设了一些手段,一旦有危险,不用犹豫,直接动手就是。剑鞘是我托人定做的,只要剑不完全出鞘,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把凡兵而已。”
“你放钱的小盒子里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还有几件灵宝混在衣服里,到时候穿在里面,外面再套个衣服,天气转凉了,穿得厚些,也不会有人怀疑。”
“……”
往日雷厉风行的女郡守,此时却变得絮絮叨叨,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手中的衣服像是永远都整理不好。
白苏的眼睛通红一片,慢慢地抱住了赵京墨,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去,打湿了母亲的肩膀。
小巷中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赵京墨拍着白苏颤抖着的背部,叮嘱道:“出去之后,要记得好好吃饭知道吗?见到那个小子之后,可不能轻饶了他。”
“嗯。”白苏已经泣不成声,强忍着难过,说道,“我知道了,您和父亲照顾好自己,帮我给阿爷阿奶说声抱歉。”
没有说话,赵京墨只是轻轻地拍着白苏的背,以此来安慰这个即将脱离父母独自飞行的雏鸟。
“小苏儿,你还在吗?”忽然白立的喊声从院墙之内远远地传了出来,听这声音,是在往白苏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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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她在这儿待太久了。白苏瞬间惊慌失措起来,要是被她父亲知道她离家出走了,怕不是会带上镖局的人去追,再加上阿爷,到时候她可就跑不掉了。
“别急。”赵京墨安慰了一下慌乱的白苏,同时手上指环一亮,将一个包裹背到了白苏的肩膀上,“这里面都是一些衣服,记得收好。你先走吧,你父亲那里有我。”
“谢谢娘亲。”一听这话,白苏心中大定,再次抱了一下赵京墨之后,提着长剑,背着包裹就往巷子外走去。
留在巷子里面的赵京墨一直望着白苏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口,这才回过神来,摸了下肩膀上温润的衣服,好似心里缺了一块,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人还需要她去搞定呢,不过奇怪的是白立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翻身进入院墙之内,来到白苏的房间,发现白立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拿着一张信纸,没吵没闹,一下子还真让赵京墨有些不适应。
赵京墨来到白立的身旁,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是白苏的告别信,难怪白立会这个样子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女儿奴居然不吵不闹,让她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你早就知道了吗?”白立望着身旁的妻子,双目无神地问道。
看着白立这样,赵京墨的离别之情顿时少了很多,对这家伙无语极了,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怎么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于是没好气地说道:“那孩子性格随你,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藏一藏,我还以为她是特意让我看的呢。”
“唉——”白立长长地叹了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无精打采地往外走去。
佝偻着的背,蹒跚的步伐,看得赵京墨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怎么没对她这样过,索性心底一横,一道内气探出,把白立绑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大门轰的一声就被关上,白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失落的心情消散一空,躺在床上,惊恐看着逐渐走近的赵京墨,“你要干什么?”
赵京墨脸色一红,在房间周围布下了禁制,看着白立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问我怎么突然做起女红来了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珠帘落下,白立刚想挣扎,却连抗议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咽回了喉咙。
……
白苏坐在车队之中,这是一队往天涯关去的果商,商队的领头人林业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付了点钱,对方就让她上了一辆载着女队员的车。
坐稳之后,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封折起来的信。信是宋风荷寄来的,但不是之前林银镖带回来的那一封,而是之后托人寄回来的,而这也是她这么着急前往西北关的原因。
信上的内容大多都是寒暄,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信的最后,宋风荷好似闲聊一般,提到了一个人:
“陈枫,力战妖王,重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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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离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