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这两人的动静,把当时睡觉的徐晨凉吵醒了。
徐晨凉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床位,那个躺在床上的记忆里的徐晨凉,稍稍探出身子,瞄了一眼地上,刘辉军的行为让床上的自己稍稍有点心软,想要下床去看看情况,但最后终究是因为不想让刘辉军面子难看,当时的那个徐晨凉并没有下床,只是跟刘辉军一样,继续盖上了被子睡觉。
作为旁观的徐晨凉感觉心里一阵阵抽搐,明知道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像幻觉一样的东西,徐晨凉依然在内心不断祈祷,希望当时的自己,能稍微不顾着一点面子,能稍微鼓起勇气下床,去看看宋波,去看看这位身体不好的舍友现在什么情况。
但徐晨凉的祈祷,只能成为了无用功。
下一秒,眼前的环境一下子转过去,入眼一片明亮,徐晨凉禁不住立马闭上眼睛,好不容适应过来,地上的宋波已经不在了,而天也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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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整个宿舍的人,出了宋波之外,都被叫了过来,几人的跟前站着辅导员跟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宋卫国,是宋波的父亲,徐晨凉见过的自然记得清楚。
此时的宋卫国满脸的绝望,双眼里毫无色彩甚至显得有点呆滞,就这么静静看着身前的这几位儿子的同学舍友。
辅导员:大家,嗯,我知道因为宋波的事情,大家肯定都很难过,但是作为宋波的家长,这位宋先生,希望能跟大家见个面,聊一聊当晚的事情,大家理解一下。
在场的徐晨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是点点头一个人都没吭声,没有问好,没有主动,心里只有彷徨。
作为旁观者的徐晨凉,对于当时的心情,依然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把真相说出去的冲动,终究却还是惶恐跟不安占了上风。
一顿简单交流之后,宋卫国并不能问出身,眼神依然呆滞而无神,向着徐晨凉等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拿到转身离去的神情,一度让徐晨凉心里不忍,疼痛难安,但只要想到自己说出真相,刘辉军说不定就得背上一个误杀的罪名,而自己?自己估计是不会背上什么罪名,但别人的指点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得被污蔑成帮凶。
当时的徐晨凉感觉,把真相掩埋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虽然明知道,当时刘辉军仍的那块枕巾很可能就是宋波的致死原因,也清楚一早上就消失的枕巾,肯定是刘辉军发现了自己的行为的不对。
但因为懦弱,恐惧,不安,等等这些不配称为理由的理由,徐晨凉最后还是选择了掩埋真相。
随着一阵自心底涌来的悲伤,徐晨凉感觉心里的痛楚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心脏......
而在现实中,随着拿到白烟进入徐晨凉的鼻子,徐晨凉整身子一软,陷入深深的沉睡中。
逢不弃把手轻轻覆在了徐晨凉的手臂上,轻轻地一按,然后退后开来。
一阵浓墨一般的黑色烟雾,开始不断在徐晨凉的嘴里钻出来。
那团浓雾在空中不断聚合,随着空中的黑色雾团越来越浓郁,徐晨凉嘴里冒出来的黑色浓雾逐渐减少,最后直接消失不见。
最后这团黑色浓雾在空中不断蠕动,不断涨缩着,最后变成一个类似近乎人形的黑色怪物,这怪物在原本应该是头部的位置,只有颈脖稍稍蔓延出来。
姜南打从黑色浓雾从徐晨凉嘴里出现,就已经惊吓的张大了嘴,现在看到这黑色浓雾怪物,直接整个人傻愣住了,甚至眨眼的动作都似乎忘记了,就这么直直看着那团黑色浓雾怪物。
黑色浓雾怪物从徐晨凉身体钻出来之后,似乎有点不甘心,挣扎着从空中做出向下俯冲的动作,似乎想要重新进入徐晨凉的身体。
逢不弃:阿儒。
阿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姜南身边,走到了地上的那个大木箱子边上,听到逢不弃的呼叫声,赶紧递过去一个显得很古旧得灯盏。
逢不弃手里握着那个古旧灯盏,伸手一扬,灯盏无火自燃,在灯芯位置直接噗一下直接亮起一点黄色的灯炎。
灯炎映照在徐晨凉身上,俯冲而下的那团黑色浓雾怪物一接近徐晨凉,直接身上发出一阵滋滋声,白色的轻烟在黑色浓雾怪物身上冒出。
黑色浓雾怪物赶紧后退,重新回到徐晨凉上空,重新化成一个烟雾团,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伤害无法维持人形,或者是在酝酿什么手段。
逢不弃手里握着灯盏,一脸冷漠看着空中的黑色烟雾怪物。
逢不弃:你的灵诞生于怨,但更多的还是诞生于他身上的那些彷徨跟自省,你却还想加害于他,说不过去了。走吧,跟我走吧,要解脱或者成长你自己选,唯独不能独自留下,一旦过多沾染人心,你就只有湮灭一途。
逢不弃的话,让空中的黑色烟雾团停止了蠕动,像是在平静下来在思考。
逢不弃:我不爱灭灵,不代表我不会灭灵,我身上的煞气你作为一个三级灵,应该能感受到,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那种事情。
把手里的古旧灯盏摆到边上的小方桌,逢不弃拿起那个黑色小盒子,打开盖子,盖子里头一块黑色小木块在里头。
逢不弃:进去,我最近耐性比以前差了不少。
空中的黑色烟雾团竟然人性化地,微微颤抖了两下,最后直接化成丝丝细小黑雾一股脑冲进了黑色木盒里。
知道全部黑色烟雾消失,逢不弃黑上黑色小木盒,随手递给上前的阿儒。
整个过程中,逢不弃都冷着一张脸,此时似乎完成了任务,转向姜南的脸上换上了一副笑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逢不弃:好了,同学,事情结束了,带上徐同学离开就行了。对了,他现在暂时可能还不会马上清醒,过个十来分钟左右,估计就清醒了,放心吧。
姜南亲眼看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对于逢不弃说的话,哪里还敢质疑。对方那些诡异得有点不像话的手段,估计要真的对自己跟徐晨凉下狠手的话,估计自己两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未必有,没听到这位自称逢不弃的男子,动不动就扯自己身上的煞气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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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小时候农村长大,还真的就知道些许煞气这种说法,传说那可是屠夫之类的杀生才会沾染上的。
姜南直接过去打算抬起徐晨凉,却不想睡得死沉的徐晨凉实在有点过重,姜南试了两下,硬是有点无从下手。
边上刚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把大木箱子合上的阿儒,直接叹一口气,向着姜南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直接走过去,轻轻一用力,直接把徐晨凉撑起来,向着姜南努努嘴。
阿儒:蹲下。
姜南眨眨眼,有点没弄清楚阿儒的意思。
阿儒:蹲下呀,我把他放你背上。
姜南赶紧半蹲身子,阿儒直接轻轻一提,姜南感觉后背一沉,知道徐晨凉已经到了自己背上。
果然是亲师徒,大的一身诡异手段,小的也不简单,刚刚单手轻轻一提,直接把徐晨凉扔到自己背上了,姜南头上不自主渗出冷汗,前不久自己还想过跟这小屁孩起冲突的可能性,幸亏的是自己没冲动。
姜南背着徐晨凉慢慢向外走,身后师徒两人自顾聊着天。
阿儒:师傅,为什么说,觉省不是一个怨灵?
逢不弃:嗯,认真解释起来会比较复杂,简单解释起来的话就是,觉省是由逝者的怨,附着在生者的悔,两者共同混杂而成的灵。
阿儒:那,师傅,觉省是算是生灵?
逢不弃:也不算,对于这种类型,没有专用的称呼,一般我们称为混合灵或者说复灵。
阿儒:这样子啊,这样计较起来的话,那觉省肯定算是稀少的灵,积分算起来的话,肯定不少吧。
逢不弃:嗯,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不能从这种层面,去考虑任务的问题。
阿儒:可是,不问先生说了,少时不努力,老大穷积分。
逢不弃:呃,这个,别听你不问先生的话,这些话特别不能让不四先生听到,不然你可能需要去抄写鉴书的。
阿儒:嗯,好的,我记住了。
两人的对话显得古怪,却又有点无趣,姜南放慢了脚步,慢慢走着,却不曾想身后传来逢不弃的一句话,吓得姜南赶紧加快了脚步。
逢不弃:同学,我们准备走了。你再这么慢腾腾地,说不定就走不出去了。
姜南一阵狂奔冲出门口,出门前最后听到阿儒的一句话。
阿儒:师傅,他跑那么快干嘛,就算我们带着他走了,最多就是再送他一趟而已......
姜南冲出门后,再往身后看,身后黑黝黝一片,哪里还有什么二层小楼......
若不是背上背着的徐晨凉,姜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只是身后的徐晨凉似乎有点奇怪,打从上了自己背之后,就一直说着明显过于清晰的梦话。
徐晨凉:对不住,对不住,我会说的,我会说出真相的,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黑夜里的风,似乎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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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觉省.三十[2/2页]